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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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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涟来蔺家没多久,蔺雨洲就送了他一只手表,那只表里装了定位器。

蔺雨洲和水涟相处不过大半月,对他的性格却基本摸了个透彻。水涟这个小孩,对一切他认定是属于他的东西,有超乎常人的独占欲。

是他的,就是他的,被抢走,他头破血流都会抢回来。

那只手表虽然是他送给水涟,但毕竟是水涟的第一份礼物,除开在家中换洗睡觉,其余时候他根本不会将表摘下来。

蔺雨洲沉默无声等待老管家的回话。

老管家叹息后,固执用了先前的说辞,一个字都没有变过,就像他排演了多次。

“行。”

蔺雨洲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拉开车门,面色阴沉吩咐:“去霖海区远郊的镜湖庄园。”

司机抬眼瞧车内镜,见表少爷满脸阴鸷,年轻英俊的眉眼被阴影笼罩,透出浓重的煞气来。

他不清楚蔺雨洲要做什么,抓紧方向盘,大着胆子说了句:“少爷,老太太要我送您回家。”

钱淑秀的意思是路上别耽搁,直接把蔺雨洲送回家,不能拖。

蔺雨洲死死抓着手机,闻言眉头一跳,怒火中烧竟也叫他忽地沉下去。他嘴角一扯,语气古怪道:“我爸在那儿等我。”

他的好耐性通常就只有一句话,见司机还有再开口的意思,微微探身,手撑在驾驶座椅上,偏过头盯着司机:“你送我去,总比我一个人去更安全,是不是?”

司机叫他黑沉沉的目光恐吓,把所有的话全咽回肚子里。

“不会叫你难做的,姥姥那里,你什么都不用说。”

司机有顾虑,蔺雨洲看得出来:“开车吧,越快越好。”

他什么话都说了,司机只能听吩咐,加足马力把这位大少爷往远郊送。

车辆驶上高架桥,蔺雨洲的手指抵在手机屏幕水涟的定位上,不断上下滑动。

平时不见得蔺河生有多孝顺,乐意放下工作看看长辈,年初他姥爷住院,蔺河生也只是派了助理。

昨天夜里倒是百忙之中赶去探望钱淑秀,还是一得知就迅速赶过去。

他很难不猜蔺河生之前把水涟送走的想法根本没止息。

偏偏就在他和水涟分开的时候,水涟就换了个地儿待着,甚至不是蔺河生口中的“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高架桥上车流不息,远处城市灯火通明。令城的夜生活会持续到黎明前夕,现下才八点多,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蔺雨洲望着车窗外蔓延后退的灯海,重新将定位在口中无声念了一次。

镜湖庄园的开发商是蔺家,当年开盘的宣传语还是什么只与山水风月对话。

水涟定位在二期十八号,是蔺河生当年专门留出来的一套,靠山靠湖,格外僻静。

蔺雨洲对这栋别墅印象深刻,还是因为他初中中二病阶段,认为自己体质特殊,应该一个人住在郊外。

为着这事蔺河生大动肝火,把蔺雨洲骂个狗血淋头。

他不骂还好,骂了蔺雨洲脑回路一拐,竟然从他的火气里怀疑他在那套别墅养情人,当即挑了个时间杀去别墅。

只远远看了眼,便被闻讯赶来的蔺河生的人押犯人一样押到蔺河生面前。

那天也是他第一次挨家法,被蔺河生打到下不来床,整整休养了大半个月。

这次水涟被送到这里,蔺河生想要做什么?

“正好,不如和我说说什么时候见过的?”水涯听见蔺河生坦然的回答,露出恰到好处的讶异神情,蛇目一眨不眨盯住蔺河生,仿佛捕猎前兆。

蔺河生轻扫膝头,收回落在水涟身上的视线,寡淡开口:“半月前见过。”

“半月前,那时间可够久远的。”水涯向前探身,蛇鳞从面颊一路延伸至脖颈,“我分明吩咐过,如果找到他,就该带过来给我。”

蔺河生对他的步步紧逼无动于衷:“我并不知道他是你要找的人。”

“而且你没有同我强调他的重要性。”

他目不斜视,直截了当否认了全部。

水家在寻找水涟这件事上讳莫如深,连对蔺河生的吩咐都含糊不清,因此他接到水涯的要求时,能派出人按流程找一找已经是很尽职的表现。

显然水涯在质问他时,并没有考虑到先前的情况。

水涯轻笑两声,似乎并没有因为他一板一眼的反驳火大。

然而下一刻,蔺河生便猛地喷出一口血,吃痛摔倒在地。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仿佛被千刀万剐,顷刻间多出无数道裂口。

“只是你这么说,我很不高兴。”

水涯垂眸,饶有兴致看着蔺河生血葫芦似的惨状:“不小小惩戒你一番,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水涟原先正细细听水涯和蔺河生的话,大致能猜出来水涯今天把蔺河生叫来,多半是为了兴师问罪。

但他根本没料到水涯会突然发难。他撑在地面的手,半只手掌都浸在蔺河生流出的血里。

水涟抬起手,人类的血流经每一道掌纹,散发着绝望痛苦的哀鸣。

“他说的不都是实话么?你难道不怕他真的死在这?”

水涟抓住茶几角,强撑起孱弱单薄的身躯。暗紫色的眼瞳看向水涯时,满是鲜明的憎恶。

水涯的气息,行事作风,一切都让他格外作呕。

“一点小伤而已,你替他这么紧张做什么?”水涯手指轻攥,抓住水涟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蔺家供奉水家,自然能得到水家的好处。倒是你,同那个祭品玩得开心么?”

水涟死死掐住水涯的手腕,一言不发。

说不上开不开心,毕竟蔺雨洲就是个讨厌鬼。

十七岁的少年不知道哪里来的精力,就是喜欢折腾他,突如其来的恶作剧,刻薄毒舌的话,霸道独/裁的作风,总喜欢各种命令他——他们早上还小吵了一架,这一架持续到了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互相原谅。

但偶尔也会有温情的时刻。温暖美味的餐食,和平干净的住所,蔺雨洲很有安全感的拥抱,每一日的一起上学。他其实也是高兴的。

“你从水然那儿打听那么多,没有问上坛的细节么?”

水涯在看清水涟眼底浓郁的憎恶后,唇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历来上坛都是件大事,所以祭品上坛前要先提前喂药,喂了药,才好穿过蛇窟。”

“奉神,要鲜血淋漓才够热闹。”他慢条斯理道,像是在回忆每一场参加过的祭祀,带着贪欲的蛇信轻轻撩过唇,“只剩一口气,便能由主枝子嗣分而食之。”

“今年的祭祀结尾,大概只有我们两个参加了,如果你能在搜魂里活下来,或许还能吃到心脏。”

水涯的指尖擦过水涟的眼下,喃喃道:“水澜把你藏那么深又有什么用?她还是死在我的手上,血流得那么多,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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