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说。”赵具看向国字脸男人。
“被干掉了!所有人都···被干掉了,看守的人,仓库里的人···全部都死了···”国字脸断断续续的说着,脸色依旧惊恐。
也许其他人不知道他的惊恐是如何来的。
但是方归很清楚,那就是说明来人是悄无声息一瞬间杀死所有人,快到仓库内的人没法支援看守大门的人。
牢笼里还有这号人物?
自己摸过情况,如果不是新加入的新人和来历不明的外人,除了自己没有人拥有这样的实力。
“那仓库的东西呢?”赵具又问。
“没有···丢失,除了···雷|管少了两根。”
方归暗暗皱眉,这两根雷|管就藏在他的怀里。
真是糟糕至极的大危机场景啊~
放在游戏里,就是高潮迭起的精彩对决部分了。
除了那股违和的被针对的感觉,方归胸中涌起兴奋的涟漪。
脑子里浮现出这几天来的所有事情和细节——
所有事都是非常奇怪的走向。
方归思考了几秒,决定尽早执行PALN B,虽有奇怪的感觉,但只要他离开得够快,就不会有问题。
他淡淡扫了一眼前面的乔瓦尼,然后不动声色的挪开眼神。
“他们的死状都很可怕···肚子里的肠子内脏全部···跑出来,眼睛···眼睛也被挖掉了,还有——还有他们都被斩首了,脑袋和身体搬家·······他们的脸皮也被剥掉了!”国字脸一边形容,一边哆嗦着,似乎难以忘记他看到的情景。
赵具猛地站起来,他就像是国王一样,厉声疾色呵斥住国字脸,“好好说话!”
谭水也满脸慌乱,跟着追问:“人是什么时候被杀的?你才发现吗?”
“人···应该是不久前被杀掉的,不超过三个小时,尸体还很···新鲜,那里本来就没人,所以我到交班的时候才···才发现所有人都被杀了。”
赵具眯起眼睛,“被杀掉的只有在仓库的守卫吗?其他组员呢?”
国字脸摇头,“没有,只有守卫全都被杀掉了。”
下一秒,赵具扭头看向谭水,他的意思很明显。
只有谭水知道仓库位置,其他组长都不知道仓库的存在。
如果仓库这个时候被袭击,那一定是内部人员泄露位置。
这个人只有除了他自己以外的谭水。
方归默默注视着会议室内的变化,听着他们的对话。
国字脸说出的事其实让方归感觉到一丝不和谐。
为什么偏偏杀掉守卫,什么东西也不拿走?
为了示威还是另有目的呢?
他不在乎仓库的东西,为什么要从仓库下手?
赵具像是发疯的狗,猛地暴起一脚踹开身边的椅子,周围的人全都吓得不知所措。
“到底是哪个混蛋敢干这种事!?老子要把他找出来扒了他的皮!妈的!”他毫无顾忌的发脾气怒骂着。
莫文竹和乔瓦尼对视一眼,问:“首领,那现在怎么办?交易是要延后吗?”
“去他妈的!为什么延后?!”赵具满脸怒意,再也不顾自己的形象,满嘴脏话,“现在就把那个混蛋找出来,我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情妨碍这次交易!”
谭水的眼神在赵具说出这句话后,似乎冷静不少,他小心翼翼的对赵具说:“犯人一定是为了偷走雷|管,想要利用爆炸闹出事来,咱们可以搜索内部,也许···能找到一些东西。”
赵具狠狠瞪向他,“那你就给我把你说的犯人找出来!”
谭水的声音缓缓响起,“那就从会议室里开始搜查。”
伴随着这句话,会议室内的气氛微妙起来。
赵具扫视过所有人后,他皮笑肉不笑的说:“哼,首先排除掉会议室内的嫌疑,这样我才可以和大家互相信任,离开这里,也是一个好方法。”
是为了干掉有二心的人吧?
方归在心里冷笑。
“那就请几位组长好好配合,现在开始,我会连所有人的内裤都查看一遍,为了保证你们的清白。”谭水说着,他脸色好了很多。
莫文竹立即反问:“为什么是你来搜查?谭组长你是管理物资的人,仓库的事你一定知道,最先该怀疑的不是你吗?”
乔瓦尼立即跟上莫文竹的质问,提出:“那就从谭水组长开始自己先证明自己最好吧?”
赵具没有吭声,他默认了这件事。
莫文竹和乔瓦尼对视一眼,脸上有笑意。
谭水虽有不甘,但现在时机微妙,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张开手臂准备接受他们的搜查。
乔瓦尼笑吟吟的,他亲自动手脱掉谭水的衣服扔到一边,和莫文竹一前一后开始搜查他的身上。
所有人都盯着他们。
而方归却悄无声息挪动脚步,逐渐靠近莫文竹的一个手下身边。
那手下因为恐惧和惊讶,脸色也几乎苍白,他像是停止呼吸的僵住,感受到异常动静,缓缓扭动脑袋看向身边的方归。
他立即瞪大眼睛,仿佛在问,这个时候干什么蠢事呢!
“我身上有雷|管,是莫文竹让我拿着的。”方归低声朝他说。
“你说什么!!!”
“对不起!!!”方归立即抬起胳膊捂住自己的脑袋,像是虾米一样缩起身体,哆哆嗦嗦的说:“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怕死···我怕死,我要说出来!”
会议室内所有人都朝着方归投来诧异又震惊的目光。
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打断,赵具满脸不悦,但他很快明白了什么,快步走到了方归面前,将方归拉到自己一侧,同时非常柔和的拍了下他的背部。
“不要害怕,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有我在,没人敢打你。”
方归战战兢兢的抬起头,露出惊慌失措的脸色,呜咽的哭诉起来,“老大!老大!不要杀我,我都是被逼的,我好害怕啊啊啊——”
乔瓦尼停住手里的动作,双眼因为震惊瞪大,“方归……你在干什么?”
他不可置信的目光直视方归,似乎在质问方归搞什么鬼,他很清楚方归一定是要做什么事来。
可是···明明说好一起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