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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元首的蓝宝石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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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翻着文件,苏罗不到十秒就合起丢回桌面。

不似以往会立马吐出一句犀利发言,今天他沉默良久才面无表情道。

“没有问题。”

季宇飞诧异,一时有些无措:“啊?没有问题是……”

身份背景完整,事迹无可疑之处,元帅府的侍者穆尼——现在该叫苏洛少爷的新贴身侍者了,他就如自己外表所呈现的,是个身家清白的普通人。

那为什么又要查他?

“其他人怎样。”

苏罗一声询问叫停了季宇飞的思考,后者立马逐条汇报。

从六七两区引入的支援队顺利度过磨合阶段,已在西区选定一片地区规划,很快就能建好安置区的雏形。

此事有贺拉斯和苓同时在幕前幕后放烟雾弹,能隐瞒的时间应该可观。

另一方面,东区百姓结束了回暖期的前半段筹备,空出来的时间正好能去旧基地参观,分批进行演练。

“还有谢执行官发来消息,说您交代的事他已经办妥了。”季宇飞替那名青年无奈地笑笑,“就是他那信号时好时坏,没法及时更新动态。”

“无妨。”苏罗撑着脑袋应道,“关键时刻不会掉链子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

而说到这,季宇飞语气凝滞了一点。

“最后就是……”

领袖乜来一眼,他当即沉住气继续。

“最后是副领事,他目前传回来的消息和前几天一模一样。”

[情况未定,有待考察]

仅此而已。

乍看之下没有异常,也符合他们对中立第五区的预测。

然而如此精简,且不带一丝挑逗意味,不再只像是发给某个人看的来讯,完全不符弗雷泽的手笔。

但结合他的性情,这种变化算在合理范围内。

因此连季宇飞都拿不准主意。

主位的人却无所谓地笑了一声。

“那就让他继续在那待着吧。”

二人话刚说到这,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便闯进门。

若不是先认出那张看了二十几年的脸,季宇飞还以为这是天性活泼的野孩莫奇,而不是某冰山元帅。

可今天不是还有会议吗,怎么苏霆回来得那么早?

季宇飞的疑惑马上就被解答了。

苏霆一手捧着精致礼篮,里面是首都名店的限量点心,另一只手抓着药盒。

他进来就将东西放在桌上,兀自拧开盒盖。

这是消除眼肿的强效滋润膏。

看穿对方的心思和意图,昨天泪腺工作了半天的苏罗转过身。

他正对着男人扬起脸,爽快地闭上眼,表情似调笑又似骄傲。

这份自觉反倒让一肚闷气的苏霆没了后招。

无奈叹息完,苏霆用食指挑起撮药膏。

他接着俯身点涂,动作轻如抚弄初绽花蕾,仔细到最严苛的钟表匠也要甘拜下风。

他们的王原本不用这样的。

苏霆仍愤懑不已。

自责和心疼藏于眼底,倒流向他擦拭的指腹,使他一再减弱力道。

而时间在他的蓄意磨蹭、对方的有意放纵下延长,久到稀薄的玫瑰香融进空气,麻||痹蠢蠢欲动的神经。

沾了满手的芳香,苏霆合上盖子,狠狠拧一把才板着脸宣布。

“订婚宴决定在明晚,算是私人属性的。他们始终没说准备让你们什么时候公开宣布。有人觉得重要的阅兵典礼跟婚礼撞在一起不合适。”

季宇飞一听完就摇着头走开了。

“这个类型的‘王’真是不好做呢,跟偶像生意似得。”

可不是嘛。

在最混乱的岁月出头挑起大梁,此后的一代代又不断地被依赖,被承认,被逐渐捧高超过自身水准的位置。

从此,他必须要继续领着愈加繁重的队伍前行,也无法不去在意民众对自身的评价。

那不禁会让人想多问一句,他到底还记得自己在坚持什么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奥古斯·普莱德来说根本不重要。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焦急地来回踱圈,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门’不见了。

从古至今指引他们一家的旁白师,他们设在府邸底层的密门竟然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类似的事过去其实也发生过。

而往往没多久,那扇门又会凭空出现,继续有人向他们传达预言。

可就像一种高位者的直觉判断,也有受到近来诸多事端影响的缘故,他第一次感到了心慌。

——婚礼的白鸽会在你的头顶上方飞过,你所爱的幼子将获得新的蜕变,他也为此甘之如饴,余生无憾

——是真是假皆无所谓,因为礼堂的钟声注定会为流星般的一对新人敲响,你的夫人感动拭泪,因她毕生所愿终于得偿

一年前听见的预言回荡在耳边,犹如无尽的毒粮投喂着他的焦躁,让它们疾速膨胀。

他忽然发现,现在这个能对上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步子一停又一转,他突然想起妻子昨晚给他的建议。

虽说是很笨的办法,但试一试又何尝不可?

怀揣此种想法,他满意地迎来次子的订婚晚宴。

举办地选在大元帅府的南宅,时间从傍晚六点开始。

宴会开始,他就放下元帅的架子,亲自迎宾并主持。

受邀的人数不到一百,但全区的头部人物云集于此,热切地为他们送上祝福和贺礼。

时间到了半程,早有预料的他和众人都发现了一件事。

那位趾高气昂的omega始终没露面。

分明是今晚的绝对主角,之前也嚷嚷着多么期待,怎么真到了这节骨眼上却不知所踪。

伊诺克·普莱德换上更称身段的正装,风度翩翩地走到场中央。

他手执酒杯致谢,也解释了某人无法被忽视的缺席。

“抱歉,洛洛他今天身体不适,只好由我代劳感谢诸位赏脸光临了。”

错位站在后方,同样微笑敬酒的莫娜夫人认定他们的计划十拿九稳。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孩子。

而经过几天的观察,她也笃信看似傲慢实则自卑的苏洛是目前为止最好解决的弃子。

当厅门处传来一阵骚动,某种寂静又向外辐射,一直随着两道身影漫至中央,包裹住同样缄默的伊诺克时,她露出势在必得的笑。

素来最低调的五区元帅——阿莫什到场了。

不似过去形影单只,今天的他竟然挽着一名美少年,举止亲密。

少年的出现陡然改变了会场的性质。

尽管只穿着最简单的礼服,他的玲珑身段,昳丽脸庞,一样似绝品珍物震住全场,将人们变为自己无暇面貌的观众,为他倾倒痴迷。

“那位是安杰尔。”莫娜适时站到看呆的儿子身旁,“他是阿莫什阁下流落在外的弟弟,才找回来没多久,因为身子比较弱,所以没怎么公开露面。我倒是跟他见过几次,他是个很乖巧的孩子。”

伊诺克一吸气,这才如梦初醒地转过脸。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有个生面孔。那我先去同人打个招呼,补一下问候。”

“快去吧。”莫娜抬了抬下颌,眼含赞赏。

依她所料和所愿,伊诺克迎向那个天生的焦点,几句话就将少年逗得眉开眼笑,二人之间气氛极佳。

这名omega有着正牌的身份,完美的外表,更知书达理且聪慧过人。

他会像一道光立在阴影上方,处处提醒着后者别痴人做梦,妄想取代自己在众生心中的分量。

“影子”正目不转睛盯着呢。

宴厅二层,换上同款礼服的苏罗倚着楼梯栏杆,独自站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俯瞰。

双耳捕捉到一阵窸窣声,他没转头。

“您不下去吗?”

这道声音仿佛只有欢快一种基调,会令人联想到永不停息的溪流,一路唱响愉悦的赞歌。

因为他没理睬,它又说了第二句。

“您是不喜欢这里吗?”

嗓音里多了一点按耐不住的期许。

终于,他侧过脸,嘴角泛起与‘苏洛’不同的坏笑。

“如果我说‘不喜欢’,你会带我去到更快乐的地方吗?”

搭配着玩味的腔调,他视线由上到下扫到一个位置,浓密睫毛轻扇,将眸中隐秘的暗潮送去。

送到绞紧双手,蓝眼狂眨的穆尼心里。

侍者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搔搔鼻尖,扯扯鬓发。

他不安分的小动作让右侧的宝蓝耳钉泛光,如水波一阵阵闪动。

挤弄嘴巴半晌,他终于出声道。

“首都我呆得久,我可以给您推荐好玩的地方、很多的。”

他话音刚落,布帘旁的omega就走来了。

没有一瘸一拐。

“有多好玩呢?嗯?”

那人发出让他心跳急剧加快的声音。

有点黏糊却咬字清楚,像正含着一块彩色硬糖说话。

侍者忍不住又对起手指来。

“就、您去了就知道了——”

羞赧的诱哄中断在他夸张的下腰动作里——为了避开苏罗那能踢断他颈骨的一脚。

成功闪开的他单手撑地,立马侧翻躲掉第二踩。

这种踏步包含了全身的力道,腰身一抬便可滑过安全距离,如同死神挥舞着镰刀逼近。

可他仍像条泥鳅贴地逃开,也就左臂差点体验到拗断的感觉。

实在是——

他睁圆的蓝眼满是惊喜。

双腿刚一站稳,他面前的人亦同步反应。

苏罗右半身的向前姿势反转,探出长腿从内侧勾住猎物的下盘。

——真是何等漂亮的锁步

——实在是……

猎物发出了澎湃的心声。

赞许与狂喜喷涌,扭曲他的唇角,那份愉悦让他恨不得当场停下,作诗一首,作曲伴奏,一直一直起舞。

不过,脊椎的反射动作还是促使他还击了。

他双手交叠成圈,想套住猎手的意图一目了然。

愚不可及。

苏罗心中哂笑,抬肘的同时反扣住人左臂,使其挣脱不能。

稍微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对方不躲不逃,歪着头愣是把另一只手也送上来给他条件反射按住。

双腿互锁,双手互制。

自此,他们靠在深红绒布下,像强行贴合却随时会弹开的磁石,一动也不能动。

原来在这等着啊。

苏罗不屑地冷哼,似紧盯老鼠的蛇牢牢凝望。

“你谁。”他都懒得再多吐几个字。

“我是穆尼啊阁下,穆尼——”

“穆尼·布兰温。翻译过来是‘记录永恒的乌鸦’。”苏罗呲着牙笑,露出的犬齿犹如利器,看得人心惊肉跳,“你以为重新编了一个更像这里的人的名字就会没事吗?”

男人撅着的嘴伸长了点。这是惊讶的。

而对于苏罗将他扣住往前拉拽,缩短距离的行径,他没有一丝反抗之意。

“我再问你一遍,在这个不属于你我的【故事】里,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相同的问题勾起一场在雪夜高崖做的美梦。

作为答错过一次的复考生,侍者有意降低重心,脑袋侧偏露出耳朵。

加上他蓝到令人神醉的眼眸,现在这有三颗蓝宝石在闪闪发亮了。

“当然还是穆尼·布兰温呀,吾爱……”

他低念出这个世界不存在的语言。

苏罗眉头瞬间皱起,中间纹路深得像是用发卡夹住。

倒不是他听不懂意思。

只是从对方的表情、语气,还有他引以为傲的直觉来判断,他只能得出一条结果。

这家伙说的绝对遵从本心的实话。

纵使腕骨被他捏得咯咯作响,男人仍仰着脸,欢欣鼓舞地望着他。

并献媚地向他问道。

“巴兹先生读到结局时快乐吗?”

提及自己的子民,苏罗眸光闪动。

穆尼顿时笑弯了嘴角。

“那太好了!为了他慷慨给予我的趣味一夜,我献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回馈,看来他没失望。”

听着近乎明示的话,苏罗神情未变。

解析,判明,切分,归因。

这串他一直用来鉴别人的公式竟然碰壁,首先卡在解析上。

他目前能确定,让这个“穆尼”活着的价值将会比死了更大。

不过,还有一点必须得探明……

【啧,他怎么还不杀你】

声音微弱,没有来源,可切实传进了苏罗耳中。

更准确地说,是在他脑海某处响起,如同一抹遥远的幻听。

等没几秒又来了第二句。

【难得有这么近的距离,你快做点你想对他做的事啊】

……

平直的语调,辛辣的措辞,仿佛一个被逼到耗尽耐心的老古板,无论说什么都像愤世嫉俗的挑衅。

此刻再看狂眨眼睛,不停向他暗送秋波的男人,待求证的某事瞬间有了答案。

于是,没等对方“做点什么”,他自己就先松开手,捂着额头笑得身子后仰。

“怪不得、你、哈哈哈哈——既然是‘记录永恒的乌鸦’,所以就无法再被记录,是这样吗?哈哈哈……”

这毫无疑问是他笑得最开怀的一次。

因此,“无法判明”的死罪也被他宽容地豁免。

——哪怕只有自身存在能让他发笑这一点,他也不会将人拒之城门外

他始终遵循自己定下的这条铁律。

笑够半分钟,苏罗再次伸手,连同蓝宝石捏住男人的右耳。

指尖没有用力,只是揉捏耳廓,摩挲软体,刺激着这块微小却能撬动全身快感的支点。

男人的脸一秒爆红,眼神似乎都涣散了。

见此情形,苏罗故意凑到旁边,用温热的吐息配合着字音扑打那层肌肤。

“那——行吧,作为能让余开怀大笑的褒奖,今天余允许你再侍奉一晚。由你找个地方,就跟我,单独的……”

鼻子喘粗气,嘴里发出‘啊呜啊呜’的怪声,穆尼·布兰温两眼湿漉漉雾蒙蒙,好歹没再像上次当场昏厥。

然而,他还是在飞扑献吻时被苏罗拍歪了嘴,像一条幸福的泥虫黏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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