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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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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草的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得等我爹回来才能定夺。”刚要移杯,又被高骏按住,没等他开口,程赋生瘪嘴道,“今晚就到,我会尽力帮你斡旋的。”

一杯入口,程赋生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看着日头下戴着帷帽仔细看马的执嫣,满脸疑惑。

“高骏,要是真打起来,这公主岂不是任凭天胤处置了?我爹最近正物色第七房姬妾呢,要不把她送给我爹,他老人家一高兴,别提粮草了,说不定能直接送个马场给你!”

见高骏笑着招手,程赋生以为事情有眉目,凑近他谄笑着替他扇风,手中忽然一空,被当头打了一记。

“就是真要处置,也得送去胤京由陛下决断,”高骏皮笑肉不笑,折扇拿在手中转了一圈,丢回程赋生怀里,“还轮不到你们父子俩在这儿肖想。”

因着治好了爱马,程赋生在院中请了一桌席,吃喝到深夜,把人都送走了,才偷偷溜进书房,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别躲了,出来吧。”

见屋内没动静,他摸索着在书桌对面坐下,揉着昏昏涨涨的脑袋,声音懒散。

“放心吧,别看高骏那个样,但他酒量极差,喝不了几口就倒了!”

仍不见回应,程赋生干脆伏到案上,哈欠连天。

“虽然跟曜辰的生意断不了,但我们到底是天胤人,万一真打起来也讨不着好。依我看,就先应了高骏,把他打发了再说,爹您觉得呢?”

黑暗中顿起清脆掌音,程赋生听得力道十足,登时困意消了大半。

回响消散在寂夜中,对面之人明摆着不是自己亲爹,程赋生汗流浃背,咽下一口唾沫,转身拔腿欲跑,突然后领骤紧,被一把拉回座上。

“好一个极力斡旋。程赋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声音带着几分薄醉,掩去原本疏朗的底色,听在程赋生耳中,生出几分漫不经心的杀伐之气。

“高高高高骏,我我我......”

“我道令尊为何百般推辞不肯相见,原来是做着通敌卖国的勾当。”

听他这么说,程赋生立马挣脱他的桎梏,反驳道:“谁说我爹通敌卖国了?”

“没有通敌卖国,那你的汗血马是怎么来的?”

“我爹只是和曜辰做些皮货生意,数目大了,货商送他一匹马作为酬谢,有何不妥?”

“先帝平西后,牧师苑名存实亡,若非西关动乱根本无马可调。程家马场却接二连三地建,越建越开阔。驯养的马驹个个膘肥体壮,未征送牧师苑,也不贡送朝廷,都去了哪里?”

十二年前,尚是皇子的先帝挂帅亲征,平西之战一打就是整整两年。曜辰不敌献降,送质子入胤京,一晃眼已平宁至今。

程家建起马场也不过数年光景,程赋生一直以为是老爹累年锱铢老来得子,才在发迹之后对自己极尽宠溺。

彼时年幼只觉畅快,如今细细想来,马匹确实是在停战之后才渐渐驯养起来的。

程赋生有几分后怕,绞尽脑汁为父亲寻找借口:“我爹是为让我习六艺才养的马!再说了,当年‘马复令’广闻天下,谁家不驯几匹马来免除徭役?”

高骏被他气笑了:“三匹良马日食粟六斗,冬需添盐加苜蓿,一年下来耗粮百石。令尊行商数十年,资产颇丰,就是苛税再重一倍也缴得出来,何必南辕北辙?白日所见马匹何止三百,足抵一百壮汉口粮,如此赔本的买卖,换你你做吗?”

程赋生心知高骏说的不假,自家马场不止一处,已然被他知晓,又见他来势汹汹,干脆破罐子破摔:“那你想怎么样?”

对面陷入沉默,程赋生身上冷汗又干湿几重,他撑在桌案上起身凑近,突然听到压抑在胸口喉头的闷响——老爹应酬晚归后都是这般难受作呕,这声音几乎伴随着整个少年时期,他最是熟悉。

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然来不及阻止高骏,程赋生气急败坏,抱着桌案,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

“高骏你——赔我新收的骏马图!”

星回月转,执嫣已不记得上次饮酒是在何时。

久未酩酊,醉意涌上心头。

一时眼前昏花,脚边灌木竟化作旦旦身影。

轻风吹皱婆娑树影,恍惚间,稚嫩面庞抽条生长,朦朦胧胧变成执岚模样。

他手捧豆菽,数处数颗塞进她口中:“吃吧,阿嫣,吃了才有力气回家。”

执嫣一张嘴,尝到咸涩滋味。

她拂去眼底湿润,抬望过去,全然不见执岚痕迹。

罪恶与救赎被倦意遮蔽,她靠着廊柱,悄悄地想,因陈真是个好地方。

片刻后,执嫣继续向前。没走几步,险些一个踉跄,及时被一只手托住。

温热的指节落在腕间,执嫣初初一愣,转手推开,但见息博望拱手作揖,恭敬唤道:“公主殿下。”

执嫣凝神站定,见他沉吟片刻,温声道:“殿下脉气虚浮,如屋之漏,病生于内,可是胸中郁结、气息不畅?”

“息鸿胪还懂医术?”

“略知一二。”

“喝多了酒而已,我向来根骨强健,并无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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