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有一张巨大的圆桌，只有两个位置桌面上铺设着一块冷白色的布，像是月亮的光华，格外赏心悦目。

程影坐在稍侧边一点的位置，两个人距离的不远不近，这也是适度的距离。

在那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大概会越来越短吧。

“房间里好像有香味？”季宵皱了下眉头。

“是那种熏香，可以让人助长精神的。”程影微笑道，

“我很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熏香，这一款偏向于清冷的风格，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和他的信息素很像的熏香。

程影是打算在这里暗示什么吗？

“好了，我们开始谈论一下你的计划吧。”季宵并不打算回答熏香的问题，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直接跳过，也符合季宵的性格，

“你说的项目到底是什么？我是知道你前段时间和我说的那个，程氏集团似乎打算在一座偏远的小岛上设立一家医药公司，用于增加新的产业链？”

“是的。而且我希望之后能够邀请您一起去看看，并且参与到这次的合作之中。”程影温声道，

“这次的项目在很多家族中都有传闻，想必您也应该很清楚。可我没有选择他们合作，还是和以前一样，我想选择和你一起。”

哟呵，打直球了。

季宵懂对方的心思，可惜的是，面对[季宵]这种傲慢至极的人，直球是没什么用的。

季宵本质上是个利益至上，难以信任他人的人，想要得到他的心是很难的。

“别着急着回答。”注意到季宵的神色，程影也格外耐心，

“我希望你也可以好好想一想，这次的利益确实不小，但接手难度也很大，我相信季二少的能力，但具体的事项上我们还需要继续商量一下。”

“你说的对。”季宵皱了下眉头，

“但我有一点不是很理解。”

“你说吧，我听着呢。”程影含笑视人，目光凌冽。

“如果你要找合作对象，为什么不找仇家？”季宵一针见血地指出，

“从各方面因素来看，仇渊都比我要更合适吧？为什么不选择他，而选择我呢？”

这确实是多此一举的提问了。

但如果是[季宵]的话，他确实会对此起疑心。

他还是要维持一下[季宵]的人设，不能那么轻易就沦陷在对方的陷阱里吧……

就在季宵思考着怎样维持人设时，他忽然感受到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摸上了他的小腿。

那触感像是蛇一般阴冷，哪怕是自制力极强的季宵，此刻都不免身形一抖。

好在这时候程影正陷入沉思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季宵的不对劲。

怎么回事？

为什么桌子下面有人！？

季宵正想起身，却发觉那手的力气极大，竟是直接将他摁在了椅子上，让他动弹不得。

几秒钟后，季宵的手机屏亮起，他瞥了眼屏幕，却看到了惊心动魄的短信：

[别乱动，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真是不听话，不是让你快点来找我吗？居然和别的男人私会，真让我伤心]

……是仇渊！？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甚至在程影私人房间的桌子下面？

季宵的身形轻轻颤抖着，他大腿以下的位置都在桌布下面，很难被看到，这也给了仇渊很好的机会。

他察觉到对方的手指在他大腿的皮肤上触摸着，时而暧昧地揉搓，时而按捏，甚至在腿根处游走着，意味不言而喻。

季宵用手臂支撑着桌面，他很怕被程影发现……要是在这里被发现合作项目就彻底完蛋了。

……

季宵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整个匍匐在桌面上，喉咙里也抑制不住地发出了短促的声音。

可这意味不明的行径还是被程影发现了。

“季宵，你怎么了？为什么趴在桌子上，是身体不舒服吗？”

程影困惑地看向了季宵，想要走过来，却被季宵强行忍住身体的不适，对他摆了摆手。

“不……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不用在意我的感受。”

……

大脑中好像有无数的电流爬过，那酥麻的感觉让他很难再直的起身体。

然而仇渊却并不打算停手。

他甚至打算再来一轮。

恍惚间，程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他的双手轻轻捧住了季宵的脸，目光柔和地看向他。

“实际上，你对我提问的问题，我也一直在思考……”

“为什么呢？明明仇渊才是更合适的对象，而我为什么会选择你呢？”

季宵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刺激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而那份涣散的目光也明显引起了程影的捕猎欲。

于是他俯下身去，鼻息轻轻弥漫在季宵的脖颈间，暧昧的抚摸于他的后颈处绽放，显得格外的冒犯。

“你今天很美，季宵。”

“我可以将项目给你，但是……能答应我个条件，让我吻一下你吗？”

“你……唔！”

不等季宵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咬住了他的嘴唇，舌头轻巧地探入了他的唇舌深处。

两份交易同时在谈判桌上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