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后,玄深蓝色的巩膜升起烦躁,似乎又在懊悔刚刚救对方的举动。
怀里的人在颤动,玄垂眼扫过上半身赤裸、穿了条睡裤的少年,瞥见那张妖艳面庞上的笑容,深知自己中了对方的计谋。
“为什么救我,嗯?”
沙莫笑的花枝乱颤,柔软脆弱如花瓣般的细指蹭着玄抵在衬衫上的喉结。
“顺手。”
玄无意识的拧皱着眉头,嫌恶的推开还在怀里靠着的人,脱下被对方碰触过的藏蓝色西装抛了过去。
“脏了,奖励你。”身后是阮风越逼越近的暴虐的声音,玄揉着眉头后退离开。
怀里多了一件冰冷的衣服,沙莫微微嘟着上唇,一脸天真与疑惑的看着对方,说话间目光缓缓下移,“可是你的裤子也被我碰到了,这个也算脏了吧。”
后退的脚步戛然而止,玄慵懒又随时戒备的眼看向一脸无辜的少年,顺着对方的视线往下看,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间溢出短促的轻笑,“你还不够这个格。”
两人都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没有把卡斯特家族搅的天翻地覆的本事,就别想爬上对方的床。
沙莫别用深意的望着玄离开的背影,面上已经调整好应对阮风的神色。
赶来的阮风看见被沙莫抱在怀里的外套,抓起外套甩在地上,一手掌控着沙莫精致的半张脸,拇指用力的摩擦着对方不断渗水的眼尾,“你跟着他走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他能保护你吗!”
“我害怕。”
哭的喘不上气的沙莫用气音应答着,唯恐像之前一样引起对方的暴怒,现在没有人在身边,如果阮风真的生气了,自己活不下去的。
沙莫语无伦次的道歉,本就婆娑哭红的眼装满了恐惧,比易碎的水晶还好看。
那张红艳的嘴也是,本就姣好的唇形因哭泣模糊了边界,微肿饱满,张合间拉着粘稠的银丝。
沙莫的屈服并没有平息心里的怒火,阮风盯着面前那张惊恐的脸,想不明白缘由是什么,只觉得心口憋的慌。
“啧,很吵。”
阮风捂住对方的嘴,掌心的湿润与柔软让心神晃荡,本来烦躁的内心被一股无名的渴替代。
沙莫的脸很小,阮风那张大手一盖就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红彤彤水润的眼,像只被囚禁而惊恐不已的白狐。
小狐狸湿润立挺睫毛的颤动不时擦过指侧,湿湿的陌生触感让阮风忘了呼吸。
“大发慈悲赏你了。”阮风咳嗽几声脱下身上皮衣。
皮衣很大,加上真空,沙莫穿在身上露出大片半遮半掩的肌肤,简直比没穿还过分。
看着面前那裸露的粉白胸膛,阮风眨着眼睛,咳嗽的更频繁,脱下贴身的背心递了过去,“你把我这件也穿上。”
“不用。”沙莫嫌弃又不敢表现,只是不断的摇头。
那点情绪阮风怎么看不透,从来都是自己嫌弃别人的分哪有别人嫌弃自己的分,抓着背心的手臂被气的颤抖,怒不可遏的质问道:“你嫌弃我!?”
声音一大,沙莫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隐隐有泪崩的趋势。
望着那双再次被水汽填满的眼,阮风背过深吐息,抓在手里的衣服被攥出深深的折痕。
隆起充满诱惑力的背脊毫无设防的呈现在面前,肩膀宽大又带着青涩的单薄,腰窄不失劲气,浑像是虎头虎脑的只会用蛮力。
沙莫面无表情的拭去眼尾的泪,眼底确实无尽的火热,舌尖舔舐过嘴角咸腥的水渍,“训练疯狗第一步:否定;第二步: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