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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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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迟领命,对魏溪龄示意道:“姑娘,请。”

魏溪龄依然坐在床尾一动不动,低垂着眉眼,嚼着剩下的桂花糕,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边无垠等了她片刻,见她不动,随口说道:“还是你想睡这一间?”

没想童迟听了这话,想到了别处,一脸震惊,偷偷地在两人之间打量来打量去。

魏溪龄刚刚站了起来,边无垠想到她方才不过行了两步路就险些晕倒,便再次开口道:“罢了,你便睡这间吧,免得晕倒了还得人抬。”

话毕,带着童迟离开了。

魏溪龄看着再次关上的门,便转而拿了一颗蜜饯塞进嘴里。

没成想,这蜜饯竟然柔软浓甜,此前她还从未吃过这般好吃的,忍不住吃了一颗又接着一颗。

是好累,她得赶快恢复才行。

……

“姑娘!快醒醒!”

低低的喊叫声,想把里头的人唤醒,又怕旁人听见。

但魏溪龄一直都保持着警惕性,在单骁第一声唤时,她已睁开了眼,她翻身下床,站在原地,正准备掏出匕首,却听得边无垠的声音传来。

“皇帝马上过来,你得先藏起来,这间屋子我要用。”

虽说她认识他不过一天,但昨日受到威胁时,他说话都是慢条斯理,此时话语虽沉稳,但却说得迅速。

魏溪龄不过思考了一瞬,便立即上前。

门一打开,边无垠立马拉过魏溪龄的手臂,她还在挣扎想要挣脱,他却已紧紧握着她的手臂,带着她绕过屏风,走过拔步床,到了最里头的浴房,边走边说道:“你待在这,不会有人发现你。”

话落,边无垠便立马转身往外走去,步履匆匆,边走边扯腰带,脱下外衣。

童迟立马接过,迅速将衣物藏了起来,与此同时,单骁已各处查探是否还有遗漏。

边无垠方才躺下,便听得门外一声,“陛下驾到。”

魏溪龄透过窗户缝隙,看到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自下山后,魏溪龄为了调查张疏怀,便在茶楼里听了许多故事。

都说已崩的裴皇后与崇文帝乃少年夫妻,两人感情深厚,边无垠诞下不久便封为了太子,极受崇文帝看重。

现在藏在浴房里,听着崇文帝深深关切的声音,魏溪龄不由得点头认同。

说书先生的话还挺对的。

“儿臣无碍。”

边无垠一如既往冷淡如水,简单的四个字就打发了崇文帝满腔浓烈的关怀。

不识好歹。

魏溪龄自小失了双亲,无比怀念这样的亲情,见边无垠这般冷漠,忍不住暗自腹诽。

不比魏溪龄情绪这般大,崇文帝站在床前,看了一眼边无垠手腕上的佛珠,不免又念起那一年的往事,对儿子也便多了一份宽容。

“你年岁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娶妻了,朕在你这个年纪……”崇文帝顿了顿,转而继续道, “有个人体贴照顾你也是好的。”

话语间,好似只是一个纯粹关怀自己儿子的老父亲。

“过几日便给你送去各家闺秀的画册,你回头好好瞧瞧,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崇文帝沉吟片刻,再一开口,又俨然恢复了一国之君的模样,“不过你身为太子,你的婚事,是家事,更是国事。还是得仔细斟酌。”

怀柔过罢,便是敲打,这般路数,作为一个在位多年的帝王,可谓是信手拈来。

边无垠不愿多费口舌,冷静无波的问道,“您选定了哪家?”

崇文帝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眼里是藏不住的赞赏。

边无垠聪慧过人,狠辣果决,清冷淡漠的眼总能窥透人心,又不被人瞧出半分情绪,他无疑是坐上那个位置的最佳人选。

唯一不足的便是体弱了些,不过一国储君,宫中多的是金贵药物,好好养着便是了。

“裴家是你的舅家,亲上加亲自然为好,但裴家本就一心拥护于你,不必浪费太子妃这个位置。”

崇文帝顿了片刻,又道,“但陈家势大,已不能再助长。至于张家……你以为如何?”

……

在浴房等待的魏溪龄不知不觉已睡着,等醒来时,发觉自己竟睡在床榻上,惊得她瞬间起身。

“已是巳时过半。”

魏溪龄一转头,又见边无垠坐在了临窗的榻上,他抿了一口茶,便将茶盏放下,继续道:“明日群臣便启程回京。”

魏溪龄神情一松,双肩的紧绷都散了。

边无垠观察着魏溪龄的神色,又提醒道,“还在四处搜查刺客行踪。”

话落,他便又见她皱起了眉头,抿着唇瓣,垂着的眸子让他探不得情绪,但想来绝不是高兴。

边无垠瞧着甚是有趣。

“你的伤还未恢复,明日便藏在队伍里一同出去。”边无垠眸子里的兴致散得一干二净,恢复了清冷无波的模样,“孤不会助你隐藏,若是被发现了,也是你无能被抓。”

魏溪龄听了这话,看了他两眼,起身往门口走去,利落干脆。

她睡了两次觉,虽然不知为何这么嗜睡,但方才起身时就感觉到自己身体恢复了大半力气,虽然伤处还很疼,但她不怕疼,这点疼不在话下。

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他的帮助了。

但还未踏出房门,却被单骁挡住了去路,她不解回过头看边无垠,边无垠还是坐在原地,冷冷看着她。

她不解,但她不怕战斗。

见边无垠不给解释,魏溪龄便也不多问,抽出了背上的长剑。

这一举动成功让边无垠冷下了脸,他讽刺一笑,“你觉得凭你如今的状况,能闯得出去?”

魏溪龄面无表情执着剑,显然毫无畏惧。

边无垠看着她,沉默许久,最终还是不愿和一个固执的哑巴僵持,再次开口,“你身受重伤根本逃不远,可他们彻夜翻天覆地在找你,却寻不到你的半点踪迹。”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你早死在了某个角落,要么便是被同伙藏了起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可以悄无声息闯进来,却无法在针对你的天罗地网中逃出去。”

魏溪龄一字一句仔细听着,越听越发觉得自己思量不足,过于莽撞。

是了,下山前师父认真叮嘱:手中的剑不该莽撞出鞘。

她又忘了。

魏溪龄收起了剑,规规矩矩走回去坐下,拿起一块桂花糕继续吃起来,不忘抬眸瞧上一眼边无垠。

暗道,这个病弱太子还挺聪明的嘛。

心下决定,明日便按照他说的办。

本还觉得心气郁结的边无垠,看着魏溪龄干脆利落收了剑,淡然自若回来坐下,又毫无芥蒂地吃起桂花糕,一时哑口无言。

莽撞。

愚蠢。

边无垠看着魏溪龄,最终默默给她下了评语。

见她又吃了一颗蜜饯,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食物。”

魏溪龄眨了眨眼睛,在他眼皮子底下又伸手拿了一块桂花糕。

她今日都还没吃过任何食物,肚子早就空了。

边无垠看着魏溪龄,越发觉得自己在看一个濒死的人。

莽撞又愚蠢的她如何斗得过张疏怀。

想到张疏怀,边无垠不由想到今早崇文帝的话。

既是必死的飞蛾扑火,那这飞蛾不如为他所用。

心中郁结突然消散,边无垠看着魏溪龄,浅笑惑人。

“不如,你与孤合作。孤助你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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