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要……”
低低的,带着一点婉转和隐忍,好像是害怕了,又好像是被摸舒服了的泣音。
卫承周神智清醒一瞬,他僵硬地低下头,师弟被他禁锢在怀里,上下其手,而自己……
布料被支起一块。
卫承周惊慌地后退,撞到身后床板上:“师弟、师弟我不是故意,你——”他抬手,看到江照远瑟缩的动作,又僵在半空。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银白兔毛的轻软,那只兔子因为他粗鲁的举动,惊恐地抱着膝盖,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卫承周重重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
江照远被震了个措手不及,师兄真是给自己下死手,脸上立马就红肿了,他皱皱鼻子,好心的兔子觉得倒也不至于此。
什么伦理道德,魅魔不是很在乎这些,他只是想让师兄情绪激动一点,捉弄他,猝不及防发现自己真逗了个老实孩子,有点……有趣。
原来,搞稳重大师兄是这样的感觉,他倾身,握住了卫承周准备扇第二个巴掌的手:“师兄,很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明天就去宗门请罪入洗罪崖……”卫承周表情后悔莫及,眼神悲痛,眼眶都红了,小心翼翼捧着江照远的手,“师弟你哪里疼,我马上就带你去看医师……”
“是师兄很疼。”
江照远叹了一口气,捧住卫承周红了一片也没影响帅气的脸,挺可惜的这么一张俊脸,他轻轻吹了吹:“师兄,不要打自己好吗?”
卫承周看起来更想哭了,跪在床上:“可是我是个畜生。”
他看起来要崩溃了,兔子歪了歪头,轻声说:“我不怪师兄,今晚是我不请自来,师兄身体不舒服我没去找人,其实我也很喜欢师兄抱着……”
“不是,不是这样的……”他们互相保守秘密,师弟根本没办法去叫其他人,是他兽性大发,强迫了对他满怀信任的师弟。
不要在为他找借口了,不要用那种宽容的眼神看着他……
卫承周像被兔子海溺毙了,眼神颤抖,只看得到江照远愈发柔和的表情。
他说:“我还可以相信师兄吗?”
仿佛天降救命稻草,卫承周疯狂点头,发誓自己不会伤害师弟,他将额头抵在江照远的手腕上:“不要丢下我。”
兔子尾巴摇了摇,愉悦地眯起眼:“那就先把东西掐掉吧。”
卫承周二话不说抄起了剑,江照远一脚踢开了,他看着神色怔然不解的师兄,略微头痛,卫承周以为他不想见血,连忙说自己出去弄。
“不用了。”
江照远脚尖狠狠踩了上去,卫承周痛呼一声,跪伏到在床上,他的脸颊贴着江照远的小腿,师弟说:“这样就好了呀。”
他闭上眼。
“嗯。”
江照远笑了,他不喜欢别人的东西指着他。
重新开心起来的兔子好像忘掉了刚才发生的事,把符笔朱砂药液都拿过来:“师兄,该给我画符了。”
“好。”卫承周爬起身,跪在床上,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去看江照远,接过符笔,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给师弟画符箓。
他已经察觉到江照远对他的吸引力,这种感觉并不受理智控制,好像身体里有另一个人一样,只要他放松警惕,就会跑出来伤害师弟。
……就像,现在这样?
他看着江照远被自己撕破的领口,目眦欲裂,刚刚,他不是只是按在上面,为什么下一瞬间,就像被大力撕破一样,露出大半的白皙肩头。
师弟皱着眉,好像看到了一条屡教不改的恶犬。
不听话的狗都是要被丢掉的。
卫承周嗓子眼发干,收回手绝望地低下了头,一副请罪的模样。
“师兄这么淫·乱,连自己也管不好,要如何给宗门弟子做榜样?”江照远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难道要把师兄拴起来才能听话吗?”
卫承周怔在原地,忽然说:“师弟来管师兄吧。”
把他拴起来,不听话就抽鞭子,拽着狗绳,让他再也不会伤害师弟。
江照远没说话。
他把卫承周的发带拆下来,撑着膝盖,看卫承周在他的指令下,一点点把自己束缚起来,紧绷的布条压抑不住,只能忍耐地打上死结,江照远笑了一声。
更精神了。
“对不起……”
悔恨的泪水被江照远抹到脸上,他撩开卫承周的发丝:“乖师兄。”
-
卫承周收拾了房间,江照远已经离开了,他发了一会呆,回到床上打坐冥想。
意识沉入识海的时候,体内睁开了一双紫色的眼睛。
[终于……]
兔子大半夜从师兄房间里离开,一点都没想着隐藏踪迹,月白的衣角在半空一晃而过。
光明正大溜回了房间,却没看到师父。
江照远关上房门,心想:
师父知道他的大弟子魔气浓得像个魔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