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在和乌野高中的练习赛结束之后,及川真澄带着自己的学生们离开了他们的训练场地。
“果然……晴翔君来我们这边还是太浪费了吧?”在离开乌野校门有相当一段距离之后,荒牧真澄叹着气感慨,“和强校面对面的时候,我们完全就是在给他拖后腿嘛。”
“没有人接球扣球的话,二传手就是没有存在意义的——不要这么垂头丧气的啦,荒牧前辈。”青叶晴翔一边确认自己今天刚刚到手的训练菜单,一边安抚自家队长,“我还没有严重到想要接球传球扣球拦网等等事情全部由我一手包办的那种执念程度。”
“不过,我们的队伍本身也很七零八落就是了……”
“确实,和人家的整体性完全不能比较呢。”
“毕竟人家是强校啦——宫城前二的强校。”二年级的主攻手随意地摆了摆手,“我们这种才刚刚聚起来不到一周的队伍完全是送到门前让他们随便虐菜的类型嘛。”
“这一点我不否认啦。”和他同年级的副攻手叹了口气,“不过,我更好奇及川教练是怎么把乌野的时间约出来的——乌野高中的练习赛时间不是向来很难抢的吗?去年音驹和井闼山的教练不是据说已经为了约乌野差点动手了吗?”
“那个啊,因为我们家教练其实没有男排的人脉,所以是把我们学校很早以前留下来的一个人情用掉了。”荒牧真澄回过头来和后辈们对上视线,“去年寒假自主练习的时候,我稍微听到了一点及川教练和乌野高中领队的通话内容——所以,如果我们之后的成绩没有任何变化的话,这可能是我们青城男排最后的一场练习赛。”
“啊……确实,毕竟宫城这个环境。”
三年生和二年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女排那边难道和我们的情况不一样吗?”青叶晴翔问荒牧真澄,“我记得青叶城西的女排应该是比男排衰落得更早才对……”
“虽然这是事实,但我们家教练的人脉在女排这边好像还挺深不可测的。”荒牧真澄吐槽,“女排那边虽然只说了是和其他学校约了练习赛,但能花一天时间来宫城的学校,怎么想也不多吧?而且,女排去年打赢了雨森——及川教练帮她们约强校都比帮我们约强校有底气。”
“但一般来说,约强校练习赛,不应该是我们上门吗?”安静了一路的麓蓝在这时插进话来,“就像今天是我们去乌野高中一样——而且因为排球部没有经费,我们还是步行过去的。”
“就是因为是对面来宫城才显得及川教练的人脉深不可测啊。”三年级的主攻手耸了耸肩,“主动来我们这,不就是一切都听及川教练做主的意思吗?”
“及川教练是青城哪一届的?”青叶晴翔突然这么问荒牧真澄。
“及川教练和阿根廷国家队的二传手及川彻是同一届。”荒牧真澄回答青叶晴翔,想了想又额外补上一句,“及川先生去年回校的时候好像和及川教练在聊天过程中提到过他们的小学初中也是一起的——不过两个人有吐槽过明明是和幼驯染一样的生活轨迹,但到去年才知道有对方这么一个人的事情……”
“……那就不奇怪了。”青叶晴翔突然露出了毫无生气的眼神,“现任日本国家队女排里面宫城出身的那群都是及川教练当年的对手——啊,考虑到北川第一的记录,女排国家队的二传手影山薰也是她的后辈。”
“诶……所以,女排那边主动找过来的学校不会是下北泽女子吧?”
男排的队员们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
“白鸟泽女排已经和新山女子约了……巴选手是白鸟泽,天内选手和出羽选手是新山女子——那不是就只剩下北泽出身的影山选手了吗!?!”
“呜哇,下北泽,那可是高中女排的冠军队啊?”
“男排这边大概只有井闼山能和女排的下北泽相提并论了……”
“和乌野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好了,讨论时间就到此为止。”走在学生们后面的及川真澄合上笔记本,用纸张碰撞的声响打断了男生们激烈的讨论,“比起研究女排那边的练习赛对手和我的人脉,你们更应该花时间去训练吧?”
“及川教练,没有否认来的是下北泽呢。”麓蓝眨了眨眼,指出这一点。
“别告诉女排那边就行——我又不能把你们的记忆全部清除。”及川真澄看向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荒牧真澄,“不过今天的社团活动就到此为止,自行加练也要注意分寸——你等等和小枫说一声,社团活动室和排球馆都交给你们两个上锁了。我接下来有事,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