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见杨逍只顾着和那美艳女人卿卿我我一点也不顾忌自己在场,显然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怒从心头起,举起手中大刀就朝杨逍劈去。
杨逍神情不变举止从容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潇洒和优雅,轻轻松松地接住了壮汉劈砍而来的大刀,拇指与食指捏住那锋利的刀锋,一捏,那大刀瞬时就如纸造的一般瞬间断成了两段。
壮汉还没来得及讶异,就听杨逍杨逍漫不经心地问道:“塞克里,你身为雷门门主,以下犯上,是要造反呐?”
“你不过是杨左使,又不是杨教主,哪儿来的造反?”塞克里不屑地冷哼了声,随即怒道:“我问你!我们天地风雷四门一心想要与五行旗五散人冰释前嫌重归于好,可你却处处与他们作对,到底是何居心?”
他不禁冷笑一声,有些鄙夷地反口而问:“当初是他们只为一己私利叛出明教,我又凭什么要低三下四地求他们回来?”
“那你又为什么迟迟不肯选出新的教主?”塞克里没有执着这个问题,继续追问道。
杨逍将怀里的人放在一棵大树下,确保了她没有在刚刚的缠斗中被波及到才放下心来,道:“因为你们没有一个人有资格。”说着他站到她身前,负手而立,说话间眉眼间全是不屑。
塞克里自是不信,大呵:“那你杨逍就有资格了么?我大哥为了明教鞠躬尽瘁,你却公私不分,他被那些名门正派围攻而死,你非但不肯为他报仇,还在这种时候派出私门精英去救你的私生女儿,明教如今的局面你杨逍难辞其咎,今日我便为明教除了你这祸害!”
杨逍冷眼瞧着塞克里,声音淡淡,话里的不屑却一听无遗,“就凭你们这些丢人的东西?”
说罢直接主动朝塞克里攻去,塞克里瞧着杨逍运起真气朝自己疾速攻来,心里不禁大吃一惊,连忙狼狈地侧身就地一滚避开了杨逍的攻击,塞克里心里不住地震惊,杨逍这反应可一点都不像中了西域断魂散的模样,但自己确实是亲眼看着杨逍将那毒酒饮下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塞克里忍不住开口道:“杨逍,为什么你喝了那下了西域断魂散的酒却一点事都没有!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我跟踪你的?”他自认武功比不上杨逍,所以暗自跟踪杨逍之时,在他的酒里下了西域断魂散,可为何现在杨逍却一点事都没有,根本就不像一个中了毒的人。
杨逍是明教中人,自然知道西域断魂散的厉害,这时候听到塞克里所说,不知怎地,他脑海里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在天鹰教与殷天正父子饮酒后,微醺的他却发现天荨不见了,他深知她不会一个人乱跑,便在宴会厅外不远处等着她回来。
他记得那时候她回来了,手里却不知何时多了个青瓷茶杯,她将那茶杯递给他,他接过来,递至唇边时,却嗅到了些淡淡的不知名的药香味,很清淡,若不是他的五感灵敏是不太可能嗅出来的,他那时候虽心有所惑,但他却无来由地相信她,相信她不会伤害自己,也深知她虽一直自称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人,但她实际上从没做过任何见不得光的下作之事,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饮下那杯水,现在想来,那杯水里应是下了西域断魂散的解药在其中,这么一想,事情才说得通,为何他现在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只是,她是怎么知道塞克里下药的事情?明明这事情连他也不知道,她一个弱女子是如何得知塞克里下药给他的?
塞克里见杨逍默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也不执着,心里只觉一阵悲凉,“为什么我只不过是想为大哥讨一个公道而已,为什么却那么难?真是苍天无眼啊!杨逍,今日我塞克里杀不了你,是我塞克里无能,我无话可说……”言罢仰天大笑,即使他今日没有亲手杀了杨逍,但以杨逍那招人恨的脾性,总有一日也会死于乱刀之下,他命丧于此,也不算亏了。
塞克里虽说不上是顶天立地,却也有几分血性和骨气,他不愿别人动手,拎起手中大刀横在脖子上,欲要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