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好听,叫起这个称呼来更带一种色/欲的亲昵。
但李乐诗怀疑温亭深就是在膈应她,还故意拖长音喊,瞬间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她是个对着干的性子,难受得打了个抖后,特意迎着他的目光看去,微微一笑:“我没有起反应啊。”
“老——公——”
她还是不争气地打了个磕巴。
面对这张从小看到大的脸,总觉得这两个字异常烫嘴。
有一种扯断警戒线的僭越感。
她看见温亭深似乎愣了一下,漂亮的蓝黑色异瞳突然亮了些,下一秒,浅浅上扬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不说话了。
冷白色的脸颊泛起一抹绯色,连带着耳根都红了起来。
他仓皇地错开眼神,抬起手背盖起唇角,像是还在消化她刚才喊的那句“老公”。
男人的娇羞反应属实令李乐诗想不到,还以为得你来我往膈应两个回合。
他怎么还突然脸红了呢……
弄得她脸也热了起来……
李乐诗忙用两只手盖住,生硬转移话题:“……那我就先回家了?”
温亭深后退半步垂着眼,嗯了一声。
“……下午我出门喊你?”
“……好”
“我……”
李乐诗还想说两句话,突然就被温亭深扳过肩膀推了出去。
紧接着,房门嘭地一下关闭,给她来了个闭门羹。
她头顶大大问号,吐槽出声:“神经病啊!”
房间内,窗框将光线分割成明与暗,温亭深站在阴影里,修长的身体斜靠在门内侧,将这句话清晰听见。
他是狼狈而激动的,眸子闪烁不定,脸颊红润,用力咬着虎口。
像只兴奋的野兽,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吟。
它也在兴奋。
……
下午,睡了一觉的李乐诗起来化完妆,打着呵欠敲了敲对面的门。
温亭深来开门,简单的休闲衬衣让她眼前一亮。
按理说某人这样的造型她看见过很多次,不应该会有这种感觉。
但他今天似乎特别的光鲜亮丽,用句不太恰当的形容,像开屏的孔雀,好像还喷了香水,淡淡的雪松气息很符合他的气质。
李乐诗发现他没戴眼镜,露出一蓝一黑的桃花眼,整体看去,平白添了几分青涩的少年感。
很新鲜,也很抓人。
李乐诗注意到他虎口处的牙印,记得之前是在左边的,怎么右边也多了一个?
温亭深有意用手挡了一下,长手长脚走进电梯间,散发出不想解释的淡漠。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旁边人又不说话,李乐诗十分别扭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吻痕。
出门前她特意系上蝴蝶结遮住了,但还是稍稍露出了一点。
她偷偷看了眼罪魁祸首。
对方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她无法和留下吻痕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温亭深的禁欲感经常会让她感到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一瞬会错了意——
他依然是那朵高岭之花,不沾欲望,不落世俗。
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理可循的。
至少,他对她是没有任何欲望的。
温亭深总是在生她的气,像只总是气呼呼的刺猬。
就这么胡思乱想到了咖啡馆门口,一直保持安全距离的男人忽然牵住了她的手,还是十指紧扣的那种。
李乐诗看了看紧扣的手,倏然抬头。
温亭深本能去推眼镜,结果扑了个空,旋即眉头皱得更深,暴力地推开门。
那位精英海归已经到了,穿着白色的衬衫打着灰色领带,黑色长裤,西装整齐叠好搭在扶手,正在低头看着手机。
皮肤白皙,但不似温亭深这般冷白,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斯斯文文的,很儒雅。
是李乐诗比较吃的那款。
温亭深瞬间神经紧绷。
许安法起身迎接,见到李乐诗旁边还有个男人,礼貌的笑容一僵,面露狐疑:“李小姐,这位是……”
“不明显吗?”温亭深故意提起他们十指相扣的手,“还是需要我们接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