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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Chapter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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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巴蒂思考坐着轮椅的老Erich怎么下去时(比如这里还有保姆吗?),老人拿起一旁的手杖,颇为利落地走了起来。

巴蒂:?

Erich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满头问号,头也不回地说,“坐着更舒适而已。”

巴蒂:……

一路上,Erich先是说起了自己,说他从刚学会走路后不久就对飞机大感兴趣,说他18岁之前就加入了军队,击落过三百五十多架飞机而未有僚机丧生,这个记录至今无人超越。

并获得过那个连名字都不能说的奥地利人亲手颁发的仅授予来自全部军种二十七人的“金橡叶镶钻金双剑骑士十字勋章”

“在我年轻的时候,空军受人尊敬,晋升军衔相对更容易,我在战争结束以前就已经是上校了,而且空军也不会像陆军一样容易白白牺牲。”

随后Erich又对巴蒂说在战争结束以后他在英国被关了三年后直到NA//TO成立以前的1948年才回到德国,回国后又被委派重新加入军队,最后军衔直至上将。

他还给巴蒂看了二楼储物室上了锁木箱中的那些徽章以及他年轻时的老照片。

照片是上个世纪常见的黑白照片,照片中这位年轻时的王牌飞行员看起来肆意又张扬,而这张照片下面还有一张几个人的合影,巴蒂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年轻时代Erich身旁的那个英俊的男人。但不等巴蒂看清楚,Erich就把那张照片拿走了。虽然感到好奇但巴蒂更多地是注意到他的眼睛不仅像他的父亲,也像Erich,甚至他们的五官仔细看也有略微的相似。

遗传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巴蒂如此想到。

这又让他想起了他的父亲…

说到这个,Erich看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那个小混蛋,他一开始想要从政,后来又陆续在维也纳大学和慕尼黑大学都任教过,我是绝对支持这样事情的,可他…他认识了你的母亲。”

巴蒂没有接话,而是等着对方继续说。

“你的母亲是一个在当时很有名气的歌剧演员,她在法国出生后来回到德国,在德国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平民家庭,他们相爱后,你的父亲不管不顾,抛下了一切都要和她一起去法国,后来你的父亲因服药过度逝世,你母亲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精神出现了问题没过多久在雨天车祸去世。”

Erich用很简短的话,就这样概括了他父母人生的最后几年光阴岁月。

“您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是吗。”这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不由想起安柏姑妈曾经称呼他母亲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可事实的真相却如同巴蒂料想的一样,他的父母未必是世人眼中完美的神仙眷侣,但他们是相爱的,他们都在短暂的人生中追求真正的自由与崭新的冒险。

“当然,但我早该想到的,Alfred总是一如既往地固执。”

“为什么?”巴蒂提出疑问。

“因为他们是不同的人,凡妮莎爱着Alfred身上的的奔放肆意,这些是她身上所缺乏的,但这些也是我们花费了大量金钱与心血培养出来的。”

“你在摩纳哥踢过球吧,曾经很多很多年前,那块地方都没有我们家的封地大。”

“那没有人支持他们吗,这和瓜迪奥拉曾经含蓄和我说过的不太一样。”巴蒂看着远处的灌木丛追问说。

“哼,无论离谱的事情只要它存在,就一定会有人支持,不然有一些人是怎么做到想要堵死人们的嘴的。他们贪婪又恶毒,坏透了。”Erich的语气听起来不屑一顾。

巴蒂原本还在好奇他说的“有一些人”,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于是马上调侃地说,“这话可不能让图片报听到,您也不想我年纪轻轻被禁赛吧,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在摩纳哥长大,也在巴黎郊区邦迪生活过,我遇到过许多充满善意的人,所以我认为无论哪个种族,什么肤色,都有好人与坏人,我一向不喜欢一巴掌全否决的说法。”

“我又没有直接去外面说…不然我可能也会像Joachim Peiper一样,早就被烧死了。”

“可怜的老家伙,被放出来后跑到了法国,他一直想尽办法去帮助他手底下那群人恢复荣誉,在1975和那之前的时候还给我写过不少信,但我和那群dang/卫か军可没有关系!我一向是为了我的祖国而战斗。我可瞧不上那些人。他们有多少人是大草包估计连他们自己都浑然不知,至于那个现如今在德国连名字都不能说的人,后来就更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丑!”

巴蒂想说点什么,但Erich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似乎是想一吐为快,“不仅是他,还有Him/mler的女儿Gudrun Him/mler,哦不对,应该是古德隆·布尔维茨了,对的,她直到18年去世以前的几十年里一直想和我取得联系,想让我参加他们的那些所谓的‘老兵聚会’。

但这怎么可能呢,我在1978年以前一直在德国空军工作,并在1975年就晋升成为了上将,除非我疯了我才会和他们产生联系。”

巴蒂插不上话,但他觉得自己理应说点什么表示礼貌,但Erich话头一转问道,“你在国外的那些年生活的怎么样?”

“挺不错的,不瞒您说比在德国好多了,可以说我的一切都是在法国开始的,所以我从不认为我为法国队效力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

Erich哼哼两声说,“我知道安柏和那个美国人他们以前对你不好,我非常讨厌他们。但我年纪太大了前几年还生了很久的病,很抱歉我曾经无法合理抚养你。”

“这没什么。”巴蒂耸耸肩,他并不在乎这些客观因素使然的问题,“我还在西班牙踢过球,现在在意大利。但对于我而言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从一个国家搬到另一个国家,从一个房子搬到另一个房子,就是这样。”

Erich沉默许久,巴蒂也没再说话,过了不知道多少时分,巴蒂又开口说,“至于国家队,勒夫当时把我约到了他家的后花园,说什么要防范德国那些讨厌的鼹鼠媒体,哦天呐,假设如果在我离开德国后不到第二天德国媒体没有铺天盖地报道我们谈崩了的事实,那么他还挺聪明的。”

Erich笑了一声,他饶有兴趣地继续听着。

“他觉得当时的我是个只踢过欧冠的小屁孩,别说俄罗斯的世界杯了甚至只能勉强在欧洲杯上坐替补席…但我觉得如果我是中场的话,情况就会不一样了。”

“鬼知道他中了什么邪,像德国队当时的阵容,难道输了墨西哥以后还会接着输韩国吗?整个球队从上到下有多少人不把心思放在比赛上,有多少人刚愎自用,上蹿下跳,满嘴瞎话!?当时的德国队就像一个着了魔的四肢发达的智障,你能指望着一个智障一个愚蠢的傻瓜去赢什么冠军,其他球队又不是同样转圈丢人的白痴!”

Erich听他说完,看着巴蒂飞扬的金发想了想说,“球队和军队一样,每一个领导者都会有自己偏爱的学生,但太过火一向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一个团体中有很多地位相当的人时。”

“权力是一把双刃剑,要么杀死对手要么杀死自己。”

巴蒂停下脚步在脑子里思考着,他想到了很多事情,想到了穆勒小组赛出局以后的绝望与痛苦,想到了他刚去巴萨时队友们的戒备与忧虑,想到了少年时姆巴佩对世界杯的憧憬与渴望……转而他又抬起头对他的高祖父说,“你说得对,所以我更应该是找球手,而不是点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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