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蹭动着,随苏眠细软柔韧的腰身而摆动,激起了安承泽心里的邪火。
他深呼一口气,仰头间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让人耳朵一红,极尽克制,拽动束缚的领带,“我需要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随着话音落,苏眠忽然惊叫了一声,脸色通红地谴责安承泽,“你怎么可以摸我的那里!”
安承泽笑了,毫无生气的灰色眼瞳里好似揉进了点点星光,把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伸到苏眠面前。
透明稀碎的水光在白日光辉中羞到惊人。
苏眠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他小心地挪动了下柔软,低头望去,西装裤上赫然出现了深色的水迹,还在蔓延……
这,不止耳朵尖,苏眠连露出的手指都像被热水烫过一样红,深深地把头埋在了安承泽的肩上当起了鸵鸟。
好羞人,这下心里的话忘了彻底。
安承泽宽大的手掌安抚幼儿一般抚|弄着苏眠的单薄的脊背,顺着。
“嗯”,苏眠吸了吸气,才缓过来,充满信赖地把手臂挂在安承泽的脖子上,偏头就是咕哝,“我的身体需要岑研究员来看呀。”
“不必,我会给你请最好的研究员。”
安承泽好似油盐不进,苏眠急眼了,一口咬在脖子上泄愤,“你有时很忙,我怎么办?我又不会。”
尾音隐隐带了哭腔。
安承泽反而笑了,他手上的水迹还反着光呢,这不是挺会自己劳动的吗,但这怎么行,苏眠的一切都该是他的。
他眼中闪现病态的光,鼓励苏眠,“宝宝,咬得不够狠,再咬!”
苏眠红着眼眶看过来,直接推了一把,“说什么呢。”
但还是听话地轻轻咬了一口,软绵绵地,只留下了一丝水光。
一点也不痛,像没长齐牙的小奶猫,安承泽暗道。
修长的食指伸进了苏眠的口中,温柔地抚摸过口腔内里的尖牙,用指腹磨着,“宝宝这里的牙还不够尖。”
苏眠被弄得发痒,一口咬住了安承泽的手指,却担心咬疼他而微微开启了唇瓣,看起来就像是把手指含|进去一样,红润的唇瓣还一开一合,含混地问,“到底同意了没呀?”
这话成功让安承泽变换了神色,他生气一搅弄,苏眠登时就难受得泪眼朦胧,呜咽呜咽着,看起来好不可怜。
看起来像是安承泽心情不好,苏眠不敢再问,却听到了一声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含住了唇瓣……
再也没办法思考。
等到日光西斜,客厅的钟表指过四点,岑温书终于出现了。
“前辈,你们的计划成功了!谢谢你们!”苏眠兴奋得直往门口奔,迎接任务对象。
【还是眠眠执行得好。】
他殷勤地帮岑温书打开半关的门,接过利里带来的可乐,更高兴了,只有他和安承泽的家里终于要热闹了。
*
双重窗帘被拉上,安承泽的卧室内一片昏暗,隐约可见平整的大床上多了鼓起来的小山丘。
苏眠猛地把被子一掀,羞怯地望向床边高大的影子,瞪了春意十足的一眼,“安先生,你非要站这里看吗?”
敏感度实场检测当然会很羞人,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好奇心非常重的利里,苏眠却拿安承泽没有办法。
“陪在宝宝身边是我的职责”,安承泽神情莫名正经,“毕竟我们马上就要去注册婚籍。”目光直直地盯着站在床头穿白大褂的岑温书。
岑温书戴手套的动作一顿,又不以为意地戴好了手套。
安承泽不允许他接触苏眠的身体,他必须要遵照这一条,他内心觉得好笑,本木讷的神情面对着苏眠柔软,“要开始了,眠眠,诚实地把感受告诉我就好。”
“嗯”,苏眠紧张到咬唇。
然而安承泽却选错了方式,厚重的手套再光滑也远不及苏眠皮肤娇嫩,反而刺激着苏眠敏感的每根神经。
当手套滑过苏眠的指尖,那粗糙的感觉让苏眠浑身一凛,脚趾都蜷缩起来。
他已经没了被子做遮掩,明明穿着长袖长裤,却还是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感到十分羞耻。昏黄温暖的夜灯照在他脸上,显出如暖玉般的色泽,一双眼睛如婴儿一样纯净。
只是这纯净中如今却参杂了别的东西,一丝隐忍和难耐出现在他眼眸中,在幽暗的光里散发出勾魂夺魄的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