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爽的云美人却支吾起来:“我们的记性不好,从前许多事都记不得了,可我们记忆里自己并未出过城。”
在我印象里精怪无论年岁多大,多是体魄过人精神抖擞的,哪还有耳聋眼花记性不好的?
“你们多大了?”
她们又想了很久。
“城主说我约有五千岁了。”白美人道。
“城主说我约有八千多岁。”云美人道。
我奇怪道:“你们城主记性倒好,莫不是你们记不得的他都记得?”
我明明是在调侃林归砚,白美人却认认真真地回答我:“倒不是城主告之我们的,城主那么忙哪有时间帮我们记这些,我们不晓得不记得的事都会去问怀茵,怀茵她都知道。”
“怀茵跟在林归砚身边有多少年了?”
她们又想了想,似乎也不是很确定地回道:“两万年?大概有两万年。”
我有些不相信她们,毕竟她们说她们记性不好。
可记性再不好,怎么连自己出生在哪里都不曾记得,而且还是两个记性都不好。
“难不成府中的美人们记性都不好?”
她们齐齐点头。
难不成活得太久许久以前的事都会不记得?
我不禁看了后头石桥上的白泽一眼,看来他寿命颇长久,现在仍属壮年。
“这样听来,怀茵的记性是最好的,府中美人那么多,难道她还能记得你们所有人的事?”
她们又点头。
“姑且算她记性好得出奇,但她又如何记知道你们所有人的事?”我有些怀疑。
“怀茵说是城主告之与她的。”
我哑然。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我仍然感到有些奇怪。
云美人道:“怀茵是这府中除城主之外最聪明的,不然城主也不会留她在身边伺候着。”
“可你们的记性是否差了一些?不如找个大夫看看?”
云美人大笑起来:“阿宸,我们活了那么久,哪里会样样事都记得,你若活得久了便知道了。”
这话不假,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对。
白美人见我踌躇,弱弱在旁说了一句:“阿宸,且不说我们的事,这几日你可听说府中传的事?”
我回头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