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点外卖吧。许周放下筷子。
本来他没打算把事情告诉解宬的,谁知道第二天中午,他都快挑好外卖了,门铃声突然响起。
“谁?”“是我,解宬。”门外应道。
许周连忙跑去开门。“你怎么来了?”
对于解宬的到来,他自然是开心的。不过,想到坏掉的空调,许周还是觉得解宬不来为妙。
解宬把饭盒拎高了些,回道:“当然是来拯救许周同学的胃。”
只见解宬麻利地打开鞋柜,套好鞋套后放下饭盒,先去洗了个手,然后打开袋子布菜。
许周沉默地关上门。哪个大嘴巴抖落出去的?他似乎只告诉了一个人。
安锜……许周攥紧拳头。
“耳朵怎么这么烫。”正在上跆拳道课的安锜疑惑。
这就是许周不告诉解宬的原因。一旦解宬知道,必定会端上饭菜杀到他家。
“快吃吧。”解宬拉开椅子。在对方的注目下,许周开始狼吞虎咽。
许周吃饭,解宬就慢慢地和他讲八卦。等饭吃完,许周坚持着要洗碗。于是,趁着洗碗的间隙,解宬对许周说:“反正你家空调也坏了,要不报道之前,来我们家住吧。”
“咳咳……”许周猝不及防被呛到。解宬帮他顺气:“别激动,我就是来问问你。”
“不方便的话,来蹭饭吧。我爸妈很想见你。”解宬冲许周眨眼,“已经提前和叔叔阿姨打过招呼了。”
他怎么又不知道?这两个人,真是。许周撇嘴。
最后,许周还是应下了解宬的邀请。说是蹭饭,其实除了晚上休息,其余时间,许周都会呆在解宬家里,也和住没什么大的区别。
“那就说好了。”解宬把许周往卧室推,“剩下的我来,你去收拾东西,一会儿就走。”
于是,许周迷迷糊糊地到了解宬家。
和朋友呆在一起的时间总像被安了加速器。几个小时过去,许周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就踏上了回程的路。到家之后,他哼着小曲儿把明天要用的东西装好,洗漱完躺在床上玩手机。
“叮咚。”
许周“噌”地从床上坐起。大半夜的,谁会在这个点按门铃?
应该是走错了。他想。
“砰砰砰——”
许是里面的人太久没应答,门外的人开始大力地敲门。许周被吓得一激灵,在通话界面输好110,把手机揣进裤兜,找了把最大的菜刀握在手里。
“……谁啊?”他小心翼翼地问,慢慢举起菜刀。“是我。”
话音刚落,许周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他猛地推开门,嗔怒道:“陈树我——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吓死,提前通气会少块肉吗!”
“嗷呜。”躲闪不及,陈树的肩被门撞到。许周这才注意到对方手里拎着一提易拉罐,很像某果啤的包装。
“干什么,未成年人禁止饮酒。”许周心中警铃大作。陈树从许周和门框间的缝隙溜进去,被白花花的菜刀晃了眼:“我去,你拿刀干嘛,怪瘆人的。”
简直倒打一耙。“你说呢?”
许周关好门,问道:“你来干什么?”
陈树盘腿坐到飘窗上,把酒放下:“我有故事,要听吗?”“谢谢,不感兴趣。”许周做了个“请回”的姿势。
“别着急赶我走,是有关解宬和林翊飏的。”
“讲。”言简意赅,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许周飞快地坐好。“不过酒就别喝了。”他按住陈树蠢蠢欲动的手。
对于这件事,陈树内心很挣扎。他很害怕,不敢想多一个人知道的后果。
但是,他快被折磨疯了。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只要他一闲下来,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当时的情景。
所以陈树找了他认为可靠的许周。
“其实,这件事和解宬没太大关系,主要是林翊飏。”
陈树一脸生无可恋。许周发现他的黑眼圈比上学时还重。看来确实很困扰啊。许周想。
“嗯,你继续,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