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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好想好想把这个混蛋打死打死打死QAQ
夏丹砂慢慢地平静下脸色,口腔中咸苦的味道在蔓延扩散,唾液分泌。
忍着呕吐的欲望把水咽下去,夏丹砂挑挑眉,“有事吗?顾哥。”
“顾哥”两个字被夏丹砂从牙缝中挤出来,让顾峻觉得他的姓名在夏丹砂的唇舌间流转,不由更加愉悦。
“没什么,就是看个好戏罢了。”
顾峻还是那般肆无忌惮,简直就是把自我活成了招牌,凭着这股子天老大他老二的劲儿很是吸了一批中二病晚期的死忠粉,也算是厉害了。
夏丹砂抬手装作整理头发,余光扫了眼周围,发现有零星几个人在关注着这边,暗暗撇了撇嘴,夏丹砂放下手,又是毫无破绽的谦虚恭敬的微笑。
“顾哥的演技真棒呢,上一条顾哥演得跟真的似的。”
顾峻脸顿时黑了。
上一条,他演的是反派陈邈对着上官卑躬屈膝的画面。
坐着的夏丹砂还笑得人畜无害,左边唇角上扬的时候会有一道小小的凹陷,就像是上帝在造人的时候也为自己的造物所迷,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然后在她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指甲印。
顾峻忽然觉得手有些痒,打了个响指,顾峻又看了夏丹砂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只留下突然打了个寒颤的夏丹砂,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
顾峻的眼神……
夏丹砂抖了抖身子,似是想把方才顾峻留在她身上的东西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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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顾峻敲响了夏丹砂的房门。
“有事吗?顾哥。”夏丹砂擦着头发上的水珠,话音刚落就是一顿,发现最近自己说这句话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顾峻目光沉沉,视线从夏丹砂的头顶缓缓下移,每往下一寸都让夏丹砂感觉到自己仿佛被玷、污了一般……浑身不自在。
“咳咳,”夏丹砂侧过身,清了清嗓子,“有什么事先进来说吧。”
顾峻一言不发,理直气壮地往屋内走,走过夏丹砂身边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手轻轻擦过夏丹砂的衣服,轻微得几乎可以忽略的接触。
夏丹砂抬眼去看顾峻,却发现他已经走进去了,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夏丹砂:……
关了门,夏丹砂特地理了理睡衣,然后才站得远远地重复刚才被顾峻忽视的问题,“顾哥,这么晚了,有事吗?”
顾峻的姿态非常从容,从容到就像在自己的地盘一样。
靠在沙发上,顾峻斜斜地瞥了夏丹砂一眼,勾了勾手指,“过来。”
……叫小狗一样。
夏·小狗·丹砂深呼吸了两口气,最后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只是眉眼间的郁色却明晃晃地表示着她的态度。
顾峻仰了头,眯着眼睛打量着夏丹砂,像在打量一件货物。
一件商品。
一件在犹豫到底值不值得花钱去买的商品。
夏丹砂在这样的目光下冷下了脸。
非常陌生的眼神。
很少有人会用这种眼神注视她。
非常具有侮辱性的视线。
“顾峻,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夏丹砂第一次揭下了自己的假面,面色凛然,声音如刀脱去了刀鞘,显现出锋利的寒芒。
无论是谁,被这么冰冷的视线盯着也该有些反应才是。然而顾峻毫无反应,他看着夏丹砂,又好像不是在看夏丹砂。
他像在打量夏丹砂,但是这行为本身并不具有它该具有的意义。
良久的沉默。
“做吗?”
顾峻懒洋洋地站起身,问。
在夏丹砂的沉默中,顾峻慢条斯理地脱去上衣,露出纹理清晰的肌肉。
顾峻抬头,朝夏丹砂挑眉一笑。
夏丹砂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