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个泼皮穿着有些脏的布衣,围作一团。为首的一个汉子一脚踩在长凳上,喝道:“老东西,这月的香火钱也敢拖欠?”
说着,牠把脚抬起来狠狠踹向那老人。
这一场景,看得叶睿烟直皱眉。
香火钱?听起来不是什么正当的收费,叶睿烟估摸着是这群泼皮无赖抢钱的借口。
她没多犹豫,就决定管一管着无赖事,走上前去刚想开口时,听见那为首的汉子又说:“你说说,该拿什么来抵债啊?”
老人张开嘴发出“啊啊”的声音,手胡乱挥舞比划着什么。竟是个哑人。
“呸!”旁边一个汉子道,“老大,您跟她废话什么,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拿来就是。”
说着就要去拉那老人的衣服,老人慌忙躲避,这下可惹恼了为首那汉子。
牠踢翻脚下的长凳,额角刀疤随狞笑抽动,手中的铜钵子忽地往下一扣,滚烫的汤药泼向蜷缩的老人。
寒月剑破空而起。
叶睿烟右袖翻卷,下身分毫未动,半空中飞溅的药汁好像撞上了无形的屏障,再空中炸开来,化作小小水珠向四周扩散簌簌落地。
寒月剑又回到了叶睿烟的手里。
叶睿烟一言不发。
为首的刀疤脸上下拍了拍手,和叶睿烟对视。叶睿烟神情冰冷,目光虽无形却似出鞘的剑,可那刀疤也不认输,毫不客气地瞪向叶睿烟。
“不自量力!”刀疤吐了口痰,用脚一踏,脚步声重重地走了过来。
叶睿烟眨了一下眼睛,裹着铁链的拳头已经到了叶睿烟面门。她向后一仰,退却数十步。
“只敢躲算什么?”刀疤冷笑,再次冲上前去。只是这次,未等牠靠近叶睿烟,拳头上的铁链就已寸寸崩裂,整条右臂也诡异地反折,惨叫声掩盖了关节错位的声响。
叶睿烟心里暗笑:“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过如此。”
她走过去踩住刀疤的头颅往下一碾,道:“不自量力?”
可那刀疤并不服输,还想再战,叶睿烟向下一施力,牠便怎么也爬不起来,急得牠大叫:“你们愣着干什么?一起上还怕制服不了这小丫头?”
受惊了的老人连忙做起手势让她快逃,叶睿烟安抚道:“莫怕,这种水平的人,就是再来十波,也不是我的对手。”
叶睿烟抬脚把刀疤提到一边,挥手想继续发起攻击,然而下一秒,围上来的男子们齐齐向后倒去,响起一片“哎呦”声。
她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道:“我的能力已经这么强了吗?可不受控制可不是好现象,容易伤到别人。”
正当她疑惑之际,一紫衣男子从天而降,笑着对叶睿烟说:“我知你不喜血腥,因此没有要了牠们的性命。”
“我帮你解决了烦恼,是否该谢一谢我?”程乐贤如是道。
叶睿烟道:“谁要你帮忙?我本来就能解决。”
她快步过去扶起倒地的老人,又帮她收拾起东西。老人虽口不能言,但也能看出她是在连连道谢。
程乐贤又凑了过来:“老人家,你怎么也得谢谢我吧?是我把这些人全都打昏了过去的。而且完全没伤着你。”
叶睿烟完全无视了她,安顿好老人后她就朝客栈走去,走到一半她顿住了脚步,不行,不能让程乐贤跟去客栈,如果牠再次掳走路瀚海可怎么办?
见她停下,程乐贤又起了劲:“我送你的骨笛你一次也没吹响过,是铁了心不想加入魔教?”
“你们魔教,凡人也能修炼吗?”叶睿烟转念一想,若是能让路瀚海修习魔教,倒也不错,总比当个凡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