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队办公室的谈笑声中，一队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踏碎了走廊的寂静。"张队！紧急会议！"一队警员的声音像锋利的刀片划破走廊，他匆匆掠过众人，制服下摆还沾着未干的雨水。张力碾灭烟头，火星在瓷砖上溅出细小的焦痕："带上工作本过去。"

走廊上，一队的人个个面色凝重。小陈像只灵活的猫儿溜到他们中间，又飞快蹿回来，脸色煞白："头儿......刘队他失踪了。"一道闪电劈开天际，惨白的光透过百叶窗，将整个走廊切割成明暗相间的牢笼。张力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变成奔跑。会议室的大门在身后重重关上时，所有人都听见了屋顶雨水汇集的声音——像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挠着天花板。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局长张正文的手指在实木桌面上敲出沉闷的节奏，示意一队开始汇报。叶文荣缓缓起身，投影仪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五天前，刘队亲自接手了林耀祖失踪案。"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之后他几乎不在局里露面，每天只是发送一些简讯......"叶文荣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中的激光笔在投影上颤抖："直到前天凌晨，最后一条定位在城北废弃工业区的讯息后......"他调出通讯记录，满屏的红色未接来电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所有联系方式都变成了死线。"投影切换到刘越家的监控画面——积压的报纸从信箱口溢出，像一道溃烂的伤口。

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仿佛也带走了所有温度。众人沉默地站在走廊，像一群被暴雨淋湿的麻雀，连羽毛都失去了光泽。"老刘可是......"张力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指间的烟忘了点，在掌心捏成碎末。三十年的老刑警，怎么会像水汽一样蒸发得无影无踪？"小陈。"张力的声音突然惊醒众人，"调出那女人的全部资料——包括她提到的'关系'。"他特意在最后两个字上咬了重音。键盘声很快吞没了整个办公室，像一场数字世界的暴雨。而窗外的雨，下得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