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流程,等会跳完舞就要给在席位上的贵族子弟献上美酒,她也可以借此机会靠近将军,因为太过于紧张她都不太敢乱看。
她摸了摸腰下的花袋,刚刚临时加了这环节,舞到一半就要向周围洒下鲜花。
真的脑子乱七八糟,又要记得舞步不能出错,她根本没有机会做其他事情。
参加宫廷宴会若是他还带着面具,难免会有人说他对皇上不敬,所有她才想进宫赌一把,他今日会不会拿下面具。
正想着,她抬眼间便撞上一双深邃的眼眸,他身着一袭玄色锦衣,身形如松,尽显清冷贵气。
在皇上面前他还带着面具,她失望的看着那银色面具。
李璟熠眼眸微凝,视线停在那娇媚的影子上,那双如水浸过的眸子,舞衣下曲线优美,薄薄的轻纱披在她身上,衬着她肌肤越发粉嫩白皙,他手指紧拢。
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穿成这样出来见人。
烛光透过轻纱,窈窕的曲线若隐若现,如一朵娇嫩欲滴的兰花,剥去层层洁白的花瓣只剩下粉嫩的花蕊,让人想占为己有。
琴声忽的欢快起来,她们纷纷拿出腰间的花袋,刹那间整个舞池被鲜红的花瓣覆盖住。
她迟钝了一下,落下的花瓣蒙去了她的视线,她一边挥去花瓣,一边摸到腰间的花袋,却怎么也扯不开带子。
突然人群混乱的声音响起,有人大声喊道:“有刺客。”
王莐曦终于扯下花袋,听到有人喊刺客,她愣在原处,不会这么倒霉,这种事还能被她遇上。
她站在舞池中间,待那些花瓣落完,只见将军桌前已经躺着昏死过去的芹素。
在芹素身旁有一把软剑,很明显芹素就是那位刺客,她瞳孔一震,这一切令她震惊不已,平日待人和善,温温柔柔的芹素怎么会是一个杀手。
“把这些舞女通通抓起来严加审问。”皇上神情严肃,说罢沉着脸离开。
王莐曦捏着花袋,眼神慌乱看向将军那边。
这下死定了。
李璟熠抿着薄唇不语,俊美紧蹙,此事发生的太过于蹊跷,王莐曦又是如何混进来的。
皇宫戒备森严,在宫中行凶相当于白白来送死,幕后人绝不是想刺杀他这么简单。
他看着王莐曦面色沉重了起来。
*
牢狱中,她们一群舞女缩在角落中,旁边传来芹素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这恐怖的声音可想而知她正在被残酷的拷打。
王莐曦靠着冰冷的墙壁,紧紧抱着膝盖,牙齿微微颤动,想到她等下也会被严刑拷打,她脊背一片恶寒。
牢门被打开,她们一个个被拉去隔壁牢门审问,回来都是脸色发白,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
“谁是王莐曦。”
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心一颤,其他人都缩着身子,目光却都放在她这边,她僵硬地举起手。
惨了。
她被带到一间房间,墙上都挂满奇形怪状可怕的工具,她瞥了一眼瞬间吓得抖着身子,“冤枉,我不是刺客,你们问什么我都如实说,绝不敢说一句谎言,求求你们不要对我用刑。”
袁七神色冷肃,这女人将军特意交代不能对她用刑,打也不得,吓唬也不得。
也不知道这女人跟将军是什么关系,这块烫手山芋怎么就到他手里了,真是烦躁。
算了随便审问一下吧。
………………
李璟熠坐在书案前,仔细翻阅这审讯的内容,除了那个刺客,其他人倒是问不出什么问题。
“将军,这是王莐曦的口供。”袁七神色复杂,另外呈上一张审问内容。
此女子真的是胆大妄为,她的丈夫上个月刚死,就露出水性杨花的本性,竟厚颜无耻说仰慕将军已久,相思成疾,朝思暮想将军的尊颜,日夜难眠,为了解相思之苦,才冒险装扮成舞女只为见一面将军。
李璟熠摊开纸张,看完里面的内容,清冷的脸变得阴沉,“寡妇,亡夫,爱慕已久,她胆敢说出口。”
手中的纸张被他捏成一团,嗤笑道:“把她带过来,解一下她的相思之苦。”
袁七神情震惊,低着头不敢说什么,满腹疑团去把王莐曦请到将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