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熠双手撑在床榻上,埋藏在深处的旖旎浮上云端,初尝到这唇脂软软的,香香的,所有感官都在发颤,过后他脑海再也无法抹去那触感带来了的强烈冲击,内心满是不舍和依恋。
看不到她,他的心仿佛被一根红绳绑在她身上,一步都不能离开她,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当他看到她突然对他变得如此冷淡,他的心无法平静下来,心慌意乱到有种被遗弃的孤寂感。
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要她愿意让他帮她,她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他不舍她受伤,甚至有了疯狂的想法,把她珍藏起来,她属于他一个人就好了。
又软又灵巧的舌尖在他唇齿试探着,他僵了片刻,便抬起手按住她细长的后颈,启唇街住那调皮的舌尖,极度渴望地有些饥渴吞食,似要将她一点一点吞没干净。
她呼吸一滞,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感觉,渐渐吞噬着她的呼吸,突然的强势压得她身子虚脱无力,她腰身软在床榻上。
他抚着那乌黑细软的香发,缱绻地吻着她的唇角,水润的双唇启开,声音哑哑的:“我是谁?”
王莐曦殷红的双唇微开着,小口小口喘着气,脑袋有片刻的空白,她清澈的眸子蒙上薄薄的迷雾,柔软的手攥了攥他的衣襟。
她双眼阖上,心跳凌乱到迷茫,脑子差点失去清醒,沉默了片刻,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是谁不重要,即使人在你眼前,也未必能看清真面目,”
“王莐曦不是她,李璟熠亦不是他。”
不重要,又是这句话,她到底有没有心,他在她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吗。
他捏着青丝的手指忽地松开,深邃如墨的眼底闪过忧郁,他起身离开她身边,坐在床沿边上缄口不言。
王莐曦盯着床顶上的花纹失了神,时间像定格在某一刻,忘了真心是什么,她又该如何面对。
她看着他挺拔的身形,能相遇就是缘分,结果是怎样已经不重要,至少她没少占过他便宜,有这些值了。
她安慰的笑了笑,语气满不在乎的对他说道,
“我们本就是一场交易,等你恢复所有记忆,是留是走我都不会阻拦,反正有你没你都一样,没有你,我也可以找其他人,你可以办到的事情,别人也可以办到。”
如果没有他,她就会找其他人,他难以置信回过头看着她,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修长的手指用尽全力收拢成拳头。
他算什么,不过是她口中的交易,随时可丢弃的棋子,她说的没错,没有了他,她一样会找其他人。
他终究是看错了她,以为她只是贪玩性情纯真,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真心。
李璟熠眼神如寒霜冰冷:“很好,实话告诉你,我没有失忆,从头到尾都是我在骗你。”
她没有很惊讶,毕竟发生这么多事,她又不是真傻,每一次发生意外,他总能轻松应对,背后肯定有庞大的势力在帮助他。
本以为他只是后面才找回记忆,没想到他从头到尾都在骗她,他根本没有失忆,为何要帮她,没有理由无条件帮她,他究竟带着什么目的。
王莐曦压住心底的疑惑,问道:“所有你想离开了?”
李璟熠:“不是现在,等你拿回所有家产,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离开。”说到后面一句不由加重了语气。
“好。”她只是简单回道,良久又说道,
“最后再帮我做一件事,事情完成后,我们就再无瓜葛,我们好聚好散。”
李璟熠漆黑的眸底泛着红,声音清冷:“好。”
…………
翌日,王府祠堂外站着几排仆从,里面王莐曦跪在蒲垫上,简洁的杏色长裙迤逦在脚边,病了几天的她身形看着更柔弱纤细,苍白的脸精致如瓷白的娃娃,没了往日的神采,却美得不似凡人,如一朵纯洁无瑕的水莲花。
“听说了吗,外面都在传夫人谋害亲夫,想要独吞王府财产。”
“小声点,小心被绞了舌根,夫人那狠辣的手段谁没见识过,能做出那种伤风败俗,不守妇道的事情,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着实让人毛骨悚然。”
仆人往祠堂里面探头看去,瞥见那清瘦的身形还跪在那里,暗暗叹息,身为千金之躯,本该享受荣华富贵,却变得疯疯癫癫,两年了,大小姐从没踏进去过祠堂。
她病了几日,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就跪在祠堂里,足足跪了三个时辰,身体如何承受住。
这时传来女人的抽抽搭搭的哭声,小怜低着头站在最前面,她带着哭腔:“大小姐命苦,前几日受到惊吓,晚上就发起了高烧,睡梦中都在求救,让人不要杀她。”
“这么严重,这是受到什么刺激,把大小姐吓到病了,还梦魔了。”
“可是有人想要害她。”一个小奴婢缩头缩尾,大胆猜测道。
众人听罢,空气中一下凝固住,充满恐惧的气氛,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
难免联系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外头的人看不到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可他们在王府里面,早已经看透夫人的狠辣,说不定就像外面传的一样,不仅害亲夫,还想害大小姐。
小怜身躯颤抖,神情害怕的四处巡视,低声说道:“就在前几日晚上,有人半夜躲进大小姐房间准备行刺,还好姑爷救了大小姐,那刺客已经抓去官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