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发生了非常精彩的一幕。
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门派的中年修士,喝了两口酒,不知道怎么溜达了这里,后来夏朴斋才知道那个修士是喜欢玩兔子的。
而当时的沈塘也是倒霉,他是被临时拉倒仪仗队充数的,所以在仪式结束后,里边的人也都不认识,所以仪式结束后,沈塘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想自己待一会儿。
仙盟仪仗队的衣服是大红色的仪仗服把沈塘衬托得越发粉雕玉琢,偏偏他又嫌热,于是松开了衣领。
然后那个修士看见了沈塘,然后他就把手顺着沈塘的脖子伸进衣服里摸了沈塘一把,还说几句污言秽语的话。
夏朴斋从不远处看到这一切时整个人都懵了,他以为那个中年修士是找那个小修士问路,没想到是这个发展,虽然听不清那人说了什么,但见那个猥琐的表情,多半不是什么好话。
夏朴斋不假思索对沈塘喊道:“愣着干什么,打他啊!”
沈塘也反应过来,拎起那个仪仗用的长枪向那个修士的腰上一抽,那修士措不及防,被狠狠打了一下,“哎呦”一声,连连后退,接着抽出自己的配剑就要还手,夏朴斋怕沈塘吃亏,准备上前帮忙,结果那个修士被沈塘连刺带挑打的节节败退,连武器都被沈塘挑落在地上,根本没有夏朴斋插手的余地。
夏朴斋想,仪仗枪都能被他使成这样,要是换了他自己的武器,那个流氓不得给打死。
不过自己需不需要拦他一下,那个流氓看着也算个人物,万一打出了事,那流氓借故欺人怎么办?
可这人毕竟是仙盟的人,又是那流氓先挑的事,即使出了事,也罚不着他。
这流氓作为一个前辈被一个后辈打的不能还手,说出去也是这流氓没脸。
夏朴斋正犹豫着,他师父已经听到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还有几个夏朴斋不认识的人也跟跟着过来了。
其中一个人看他穿的衣服大概是仪仗队的领头,一看这情形,大喝一声:“沈塘你先停下。”
沈塘闻言,立刻停了下来,他把仪仗枪放在地上,喘了口气,道:“我知道了,不会弄坏枪的。”
然后就赤手空拳追上那修士接着打,那修士自以为得了救,结果见沈塘又追了上来,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我错了,大人我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人别打了。”
沈塘今天不把他打个半死就出不了这口恶气,猛得踹了他一脚,然后就要把他按在地上打,刚打了几拳被夏朴斋拦了下来。
夏朴斋在沈塘继续追上去的那一刻就得到了师父的示意,要他去把沈塘拦下,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时机架住了沈塘:“冷静一下,冷静一下,等把事情原委讲清楚,你再打死他也不迟,你现在把他打死了,有理也变没理了”
沈塘本就不是脾气暴躁之人,奈何这人做的太过分,一时上了头。
这一番折腾下来,沈塘好歹出了几口恶气,人也渐渐冷静一下,所以在夏朴斋拦下他后,没怎么挣扎就收了手。
之后那个修士所处门派的掌门就赶来了,在听说事情的原委后,直接把那修士拉倒沈塘面前,让沈塘自行处置,只要打不死就行。
沈塘恶心得要死,不想再见到这个人就跟着仪仗队的领头离开了。
师父的那个朋友似乎在仙盟里有了很高的地位,在沈塘离开前,走过去对沈塘说了些什么,沈塘点点头,看不出什么表情,倒是旁边那人一副惊讶的样子。
这乱子虽不是夏朴斋挑的,但在这之后,师父再也没带他去这种集会的场合。
师父带夏朴斋离开的时候,师父的朋友很嫌弃地看了夏朴斋一眼道:“这就是你那二徒弟?”
师父看着夏朴斋道:“他的天赋不比沈塘。”
那个朋友嗤笑一声,歪着头又仔仔细细把夏朴斋大量了一遍:“那也不止于让你这么重视,李念生,啊不,濯秀长老,你是不是老了,都开始养孩子了。”
师父点点头道:“是老了,不似你,想幼童般逞一时口舌之快。”
说完看都没看那人一眼,拉着夏朴斋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夏朴斋问师父,那个掌门的人丢了这么大脸,他会不会背后报复沈塘啊。
师父告诉夏朴斋:“不用怕,他入了沈归真的眼。”
夏朴斋有些怀疑,不确定地问:“是刚刚那个人吗?”
师父揉了揉眉,点点头,“对,他爱才。”
夏朴斋嘴上“哦”了一声,内心在想:沈塘是才,我就不是了吗?刚刚那么嫌弃我,我又没招他惹他的。
师父看出了夏朴斋的想法,摸了摸他的头,宽慰道:“你也很好,他是嫉妒我有这么好的徒弟,不必理会他。”
夏朴斋听见这话,心间的阴霾一下子就散去了,想着回去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盛朴云说一说,想到盛朴云,有些担忧地对师父道:“幸亏阿云今天没来,他比沈塘还漂亮,性子又软。”
师父冷笑一声:“那人不敢,你以为他只看见一个沈塘?仙盟护不住自己的人,加入仙盟的门派可不是。那人说自己喝了酒,那他怎么不去调戏沈归真?”
夏朴斋想了一下,魔族眼里的活阎王沈归真被调戏,都不用想画面,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就好笑。
郑荻想起这段往事,意识到沈归真看人真准,自己确实不值得师父对自己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