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厚禄，金银财宝，修行功法，名声美人，应有尽有，哪个不愿意？就算真有那种敬酒不吃的，也有办法。人家能弄出这么多青铜铃，自然也能弄出束缚人的法器喽。”

“啊？这种行事手段，那位清平司掌事可真是个狠人啊……就不担心得罪了比他厉害的人？”

“谁说不是呢，不过，他就是那个让反叛军逃出关外的道医。”

“这可真是一步登天了啊。”

“那倒不是，当朝臣相，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

“世家嫡子修道？”

……

有那对开出的条件心动，丝毫别扭也没领了清平司凭证银牌的，自然也有不愿受拘束，却被法器缚住强制受人差遣的，而非自愿的异人一应待遇自然不如前者。

人来人往的街道，一青年抱着酒坛走过时，引起很多行人注目，甚至行礼。他穿着一身白色长袍制服，披风上绣了一幅花鬼狐妖的金纹图样，系着玄色玉带的腰旁垂落一块精美的银牌，看起来很有分量，阳刻了笔迹清隽的三个大字“清平司”和代表符纹，由符笔、桃剑和复杂阵纹构成的三角。

他显然也习惯了，推开清平司在府衙附近的驻处大门，和刚认识不久的同僚打打招呼，进了自己的小院厢房。

迎面是一股血腥气和香炉里的降真香混杂的特殊气味，墙角处靠坐着一个青年。

衣袍形制和白衣青年相近，却是黑色的，绣纹血红。衣衫半敞，胸腹处有五条赫人的抓伤，就像是兽类利爪留下的，皮肉外翻，还冒着丝丝缕缕黑红的煞气。

见他闭着眼，脸色苍白，进来的青年长叹一声：“燕风遥，燕哥，算我求你了，和清平司对着干有什么好下场？服服软不行么，你看我，只要按上面吩咐捉捉鬼，饷银也足，还能救人，做和过去一样的事，不仅生活能更好，还能光明正大的，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