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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光大盛之际,朦胧间似响起一声尖利的痛哭声,从诸多画作中挣扎出各色扭曲的光团,目光触之则心炫神迷,晕头转向,几欲作呕。
无有防备下,大部分人都中招了,行走跌跌撞撞,不识四方,只得勉力扶墙靠坐调息。
贺皓棠亦然,但有宴熙黎在,只一挥袖,血光一闪,神智便恢复正常。他目光复杂不引人注意的看了一眼正灭杀画魇的阎落,品出几分苦涩,低喃:“宴将军,你认为他如何?”
“很强。”宴熙黎薄唇微动,抱剑垂眸,红色的鬼纹自脖颈爬上侧脸,显得邪恶古怪,不可逼视。
贺皓棠有些颓然地吐出一口气,慢慢说:“……怎么会有这种人呢?顺风顺水,天生赢家。”
锦衣玉食、千娇百宠的长大,还天资聪颖,容貌绝伦,即使高傲妄为,也还是毫无争议的掌权者。
他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尤其是像贺皓棠一样出身平凡者,更能感受到那种阶级差异带来的隔离感。
这让贺皓棠近段日子被高高捧起的心又冷却下来。
风水界世家传人底蕴深不可测,绝非现在的他能抗衡的。
画魇被祛除后,钟慈的唇色殷红更深,他极尽言辞去赞美阎落,最终显露目的,想为他作一幅画。
只得到一声冷淡的“不必”,却依旧兴奋不减。
在阎落的眼神下,钟慈只得遗憾地付了报酬离开。
对弟子的疑惑,路过风格大胆奇异的各色画作时,他幽幽开口:“这些魇鬼非因画作而生,而因画家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