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嵘,你是怎么救下我的?”
危峥嵘:“你从前才不这么叫我。”
“呵,”傅雪寒笑出声来,“你都是剑尊了,还要我跟以前一样叫你吗?”
危峥嵘心想,我们想的“以前”又不是同一个“以前”。
“小山?危师弟?”
“别叫了!”危峥嵘翻身将傅雪寒按在了地上,磕到案几,上面的杯盏叮叮当当响了几声。
“别拧着眉了,听我说了几句话,比你刚回来时拧得还紧。
“我只想起来刚修习那门神识术法的情形,修习这术法的来龙去脉还没想起来呢。”
傅雪寒抬手,指节触到危峥嵘的眉尾上。
“你当时是怎么救下我的?”
危峥嵘坐起身,又伸手去扶傅雪寒。
“没什么好说的。”
傅雪寒躺在地板上,伸手递给危峥嵘:“可我记得,你在我合眼前冲到我面前,昆仑蛟上沾满了血。”
“……”危峥嵘不语,把人拉起来,沉默了一会,才说,“再等等吧,时机合适了,我再说。”
*
再见到每日点卯似的来镜墟的青岳剑尊,金镜看着他坐在自己的案头边取出一套茶具来。
“青岳是喝腻我这里的茶了?我镜墟也不缺茶,喝腻了换一味就是。”
危峥嵘:“并非灵茶。道尊不是总说我道心不稳?找我们宗里的医修配了点调理经脉的药来。”
?调理经脉和道心有什么关系?
“道尊这么想见我师兄,可是有什么事情是他知道我不知道的?”
“天机不可泄露。”
危峥嵘斟上一杯茶饮尽,“道尊直说吧,镜墟在东山千嶂已经停留不少日子了。”
金镜道尊:“你想知道什么?”
危峥嵘:“你和雪寒,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你也知道;玉沧知道的,我却不一定知道。”金镜道尊说。
“他入魔的时候,我不知道;他被人设计埋伏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几次传信与我的道尊又如何这般说?”
“……”金镜道尊难得无语,“你带酒来做什么?”
酒中药味散去,飘了一室酒香。
见危峥嵘不理他,金镜只好说道:“天道至宝和修补登天阶的事,该知道的你都知道。
“玉沧身陷魔窟的时候,打探到的也都是玉霄门当年被设计攻陷的事,都被他藏匿起来了,我也不知晓。”
“那日魔修在玉霄门故地围攻玉沧,消息是我给你的。但玉沧只让我将信传给你,有魔修要取他性命的事只字未提。”
“……多谢道尊。”危峥嵘说,“登天阶的事,我问玄宗也是修界的一份子,从来没有袖手旁观的打算,我还是那句话,不需要与道尊一同谋划。
“至于旁的事,道尊倒是一向心软,怎么当年就那么狠心呢?”
金镜长叹一声,“你啊……我不会去问玄宗见玉沧了,我在这里等他伤愈过来见我。想必问玄宗也不差东山千嶂这一片山谷。”
“道尊自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