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矮凳上歇斯底里地哭，哭到嗓子都开始沙哑，之后又窝在你怀里继续哭。

不知哭了多久，他突然抱着自己的膝盖缩作一团，语无伦次地颤声抽泣。

“呜呜呜……我不是小狗，我不是……呜呜呜，小狗不知道……小狗不知道……”

安格里斯的话自相矛盾，但你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他久违的羞.耻感在赤.身露.体.下被强势唤醒，他终于察觉自己下.贱的身子在如娼.妓般随处发.情。

其实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够跻身为人，但他实在不喜欢当一只被人随意欺凌的狗。

在你寸步不离地注视下，他抱着先前脱下的衣服贴近你，泪流满面地躲进你怀里，仿佛这样能安慰他脆弱的羞.耻心。

你立刻扯过床上的被子，将安格里斯发颤的身体围得密不透风，保护他不久前才刚缝好的自尊。你替他感到高兴，却还觉得远远不够，他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一番思索后，你用手指梳理他柔顺的发丝，对他轻声细语地试探道：“小狗想站起来吗？”

此话一出，安格里斯神色大变，心跳快得像刚跑完三千里。在你怀中，他的肌肉紧张到了极致，哪怕静止不动，你也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剧烈颤.栗，而手指则凉得像雪山上的冰。

不一会儿，他眼神失焦地别过头，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显然恐惧到了极点。

面对这样丢魂失魄的他，你永远无法做到无动于衷，这对你和他来说都太过残忍，每次到这一步都会心痛。

可正当你准备转移话题时，他突然声若蚊蝇地呢.喃道：“小狗不知道......小狗听主人的，小狗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你有些恨铁不成钢，但还是按捺住自己的暴脾气，对他微笑着鼓舞道：“小狗是知道的。小狗可以站起来，也可以不站起来，小狗可以自己选择，这是主人给你的权力。”

“小狗不知道，小狗不会选，小狗听主人的命令，小狗害怕......呜呜呜，小狗害怕......”

他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外流，源源不断，仿佛雨季的瀑布。听说omega是水做的，但你一直以为是下面，谁知道是上面啊，真是造孽！

你之前有训练他告诉你“喜欢”或者“不喜欢”，他对正面回应的积极性更大，而负面回应则需要一点手段。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最难的还是让他克服阴影，让他像个人一样站起来。这种难度堪比统一全宇宙，无论换作是谁都会泄气，更别说一直对他呕心沥血的你。

“安格里斯，你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如果我们位置互换，你又会怎么做？”

你疲惫地躺在地毯上，用手臂挡住眼前刺目的光，一时陷入迷茫。

你想让安格里斯恢复记忆，可你去不了G27小行星。

这个位置离帝都太远，你身居要职，帝国不会轻易放你离开，你必须另做打算。等手头的事情忙完后，你一定会亲自送安格里斯前去问诊，然后再载着这道帝国曙光重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