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赵惊弦挠了挠头,“总爱去参加武林大会,正道演讲听得实在太多了,张嘴这词就止不住往上冒。”
谢厌:“……你是不是有毛病?”
赵惊弦:“我已说过了,我身体康健,一顿能吃两碗——”
“我问你这种话做什么。”谢厌深吸了口气,“你这人就是脑子有病。”
赵惊弦有些委屈。
他先看了看趴在桌上听二人交谈的玄猫,此刻正啪啪啪烦躁甩着尾巴,像是下一刻便要扑上来啃他了。
他再看了看弹幕区——几乎已被“哈哈哈哈”铺满,每个人都在嘲笑他方才说的那些话。
谢厌按下琴弦,无言看了他一眼,似乎已不想与他说话了。
“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赵惊弦只好讪讪起身,“你有伤在身,你睡床上,我凑合凑合就好。”
谢厌:“……”
初回同屋而眠,赵惊弦在床边的竹床上蜷着挤了一晚,夜深时,还莫名挨了玄猫狠狠抽在脸上的几巴掌。
赵惊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到翌日天明他起身准备去练剑,更是看见玄猫美滋滋窝在谢厌怀中,睡得正香。
这差别待遇,令他心中莫名火起,可又怕将谢厌吵醒,憋着怒意悄声出了门,恶狠狠在心中想,今日喂小猫吃鱼时,一定没有这臭黑猫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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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惊弦自山涧练剑归来,方到辰时。
他在院中见着了余渡,余渡像是一夜未眠,熬得眼下青黑,可一见赵惊弦出现,他还是立即便凑了上来。
“赵大哥。”余渡话语急切,“昨夜……如何了?”
赵惊弦想了想昨夜谢厌说过的那些话。
“过程不太对,结局,他弹上了,我还没弹,也没答应教我学琴。”赵惊弦叹了口气,“他说正邪相对,他不喜欢正道人。”
“赵大哥,这……我就帮不了你了。”余渡挠了挠头,“正邪这方面……我看得不太多,了解得也不多,不过没关系,赵大哥,我还有个办法。”
赵惊弦一怔:“你还有办法?”
“江湖嘛!”余渡胸有成竹,“一人有难,四方来助。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喊朋友来帮忙啊!”
赵惊弦蹙眉:“这种事,还能请人帮忙?”
余渡:“赵大哥,你在江湖上有那么多朋友,其中总有正邪相恋的吧!”
赵惊弦:“……”
有。
不仅有,还是你哥。
余渡:“他们总有化解正邪之别的办法,写信问问他们不就好了。”
问过了。
但感觉你哥的办法,也不是特别好用。
“若写信不行,也可以将人请来此处,面对面传授。”余渡说,“你将他们相恋时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语,一一记录执行,效果一定会很好。”
等等,余渡这么一说,赵惊弦还真想着了两个人来。
当年赵惊弦游历江南,曾了结过江南的一场悬案,因此结识了江南首富温家的少东家温怀楚,与江湖第一神偷路风满。
这二人都算是赵惊弦的好友,赵惊弦偶尔与他们会有书信往来,他知道这两人私交甚笃,温怀楚偶尔写信给赵惊弦时,也会提及几句路风满之事。
依赵惊弦所想,一个富可敌国的豪商之子,一个劫富济贫的天下神偷,他二人该算是正邪相对,虽不及他与谢厌如此水火不容,可立场也大有冲突,应该能给他提不少建议。
“确实认识几人。”赵惊弦想了想,道,“你觉得温怀楚如何?”
余渡睁大双眼:“钱隆宝庄的少东家,温怀楚?”
赵惊弦:“对,他虽不是江湖中人,可我与他还算是故交。”
余渡极为激动:“这一段,我也看过啊!”
赵惊弦:“啊?”
余渡:“江南首富,江湖神偷!”
赵惊弦:“他们确实是——”
余渡:“我看过的本子,都很爱写他们啊!”
赵惊弦:“???”
等等。
温怀楚和路风满……原来不是单纯的好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