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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猫O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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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等等。

这句话,他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赵兄,你放心。”余清晚说道,“救人而已!”

赵惊弦:“……”

这句话也很熟悉啊!

“交给我吧!一定会成功的!”余清晚拍着胸口大声说道,“我余某倾尽毕生所学,必定能将谢厌救回来!”

赵惊弦:“……”

你们这两兄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

谢厌自昏迷中醒转时,那只玄猫就趴在他的枕侧,睁着绿莹莹的眼睛盯着他。

这一回他的神思比以往每一次毒发结束时都要清明,体内的内力流转也极为顺畅,若不是还难以运功,枕旁散着的几缕发丝也依旧是白色的,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这一回毒发已经结束,他总算又熬过了一轮折磨。

他不可能不受折磨便熬过毒发的痛苦,谢厌只能想出一种可能。

——赵惊弦又传功为他抑毒了。

虽说赵惊弦自己说过,内功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可谢厌不太相信江湖上还有这样的功法,剑法精妙当然是剑客行走江湖的资本,可内力越深厚,剑招的威力也会越大,如此浅显的道理,习武之人怎么可能会不懂。

他们素昧平生,赵惊弦自己也受了伤,他体内的寒毒,也需要耗费不少内力方能逼出。

在这种情况下……赵惊弦怎么还能先顾着他。

他心中有些难以言明的微妙滋味,正一点一点散开。

枕边的玄猫动了动身子,伸了个极大的懒腰,钻出不知被何人放下的青纱床幔,轻巧落了地,谢厌也捂着腹上的伤口勉力起身,略微挑开一些床幔,朝外看去。

外头已是天明,他不知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屋中也不见其他人的身影,屋顶那被周堂主破出的大洞之下整整齐齐蹲了一排猫儿,齐刷刷抬着脑袋盯着那破洞,也不知究竟看些什么。

玄猫懒洋洋走到它们身边,又侧身躺倒在地,绿幽幽的眼眸朝谢厌身上一晃,也抬起了头,看向那屋顶的洞。

从床上这角度,谢厌除了破损的屋檐外便什么也见不着了,他缓了几口气,干脆起了身,一眼便见他的刀正靠在床侧,床榻下整整齐齐摆着他的那双鞋——那双昨日赵惊弦说浸透了鲜血,他暂时还来不及洗的鞋。

这鞋看起来干净得很,显然是新洗过,而他昏迷未久,应当只有一夜,近来天气潮湿,一夜功夫,怎么也不可能将鞋晾干。

他只能想,这鞋若不是用火烤干的,便该是用内力烘干的。

谢厌不由皱起眉,心中五味杂陈。

他实在很难想一个本与他全无关系的陌生人,竟会为他费心至此。

他总觉得赵惊弦另有用意,可这用意究竟在何处,每次他试图问赵惊弦时,这人却总会想法子将话题绕开。

总不可能……这人总不可能真喜欢他吧?

破损的屋顶上传来簌簌响动,猫儿卯足了劲仰着脖颈朝上张望,谢厌便也穿了鞋捂着伤处走到那处屋檐下,同猫儿一道抬眸朝上看去。

——赵惊弦在屋顶上。

如今正是清晨,谢厌抬眸去看时,朝曦似是烫金了赵惊弦垂落的白衣,暖洋洋落在他身边那两只小橘猫柔软的毛发上——它们也正伸长了脖子朝下看,睁圆了琥珀色的眼瞳,毛茸茸的小脑袋迫不及待随着谢厌的脚步移动。

谢厌怎么也移不开目光,好像心尖被什么东西痒痒地戳了一下,连唇边都不由轻微地带出了一点儿弧度来。

赵惊弦这时才听见了动静,他也与小橘猫一般,探头朝下望了一眼,眉目中立即带上了笑意,问:“你醒了?”

谢厌一点一点压下唇边的弧度,冷淡颔首:“嗯。”

“醒了便好。”赵惊弦也没有多想,他拍了拍手上的灰,从破损的屋顶上跳了下来,道,“我还怕待会儿的事吵醒你。”

他说话时的语气如此寻常,仿佛谢厌只是小睡清醒,而非因那异毒昏迷至今,那语气更似与谢厌相识已久,好像已将谢厌……当成了他的一位好友。

谢厌坚持觉得自己不可能会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将语调压得越发冷淡,问:“……什么事?”

“我与余兄有半年之约,今日恰好到时候了。"赵惊弦说道,“到时恐怕会极为吵闹,若你还在休息,我担心会惊醒你。”

谢厌果真又好奇问:“半年之约?”

赵惊弦没想到谢厌会关心这种事,稍稍有些惊讶:“谢副使想知道?”

谢厌蹙眉:“不是很想……”

赵惊弦笑了笑:“那跟我来吧。”

谢厌:“……”

谢厌不由自主跟上了赵惊弦脚步。

谢厌今日的精神的确好了不少,落梅山庄的伤药见效甚快,伤处已没有那么疼痛了,只是行走时仍略显得有些迟缓。

他跟在赵惊弦身后,目光却总忍不住往赵惊弦手上瞟,昨日赵惊弦的手受了伤,他只告诉赵惊弦寒毒之事,还未与赵惊弦说如何才能逼出寒毒,如今已到了寒毒将要发作的时候,他还是……他只是……

……稍微……有一点担心。

谢厌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赵惊弦,你的手……”

赵惊弦:“什么?”

“……没什么。”谢厌移开一些目光,“昨日好像未曾告诉你寒毒解法。”

“此事我已问过余兄了,服了些莲华散,并无大碍……”赵惊弦忽地一顿,有些惊异睁大眼,“谢副使,你不会是在关心——”

谢厌:“我没有。”

赵惊弦:“这么说来你昨日问我手上的伤,也是——”

谢厌:“我没有。”

赵惊弦:“可我记得昨日——”

谢厌立即沉下脸色:“你记错了。”

说完这话,他立即捂着伤处快行向前,竟还真超过了赵惊弦,走到了前头去。

可他伤处只是较昨日略好,又不是已经愈合,走动动作稍大一些,伤处便疼痛难忍,偏偏赵惊弦还要好奇快步绕到他面前,问:“谢副使,你……不疼吗?”

谢厌:“……与你何干?”

赵惊弦为他竖起拇指:“有这种毅力,你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谢厌:“……”

谢厌恨得咬牙。

他走到院中,见着余清晚背对他二人在院中一角,听见二人脚步,他正转身抬手,两指捏着往外一搓,数柄一指宽冒着冷冽寒光的小刀,在他的食指与拇指之中,如同扇面一般绽开。

谢厌一怔,那小刀看起来像是个暗器,可他从未听说过余清晚还会用暗器,他不由问:“这是要做什么?”

赵惊弦道:“是所有小猫一生中最重要的大事。”

谢厌颇为不解:“猫有什么大事?”

“过了今天。”赵惊弦笑眯眯顺手捞起了跟在他脚边一块过来的小橘猫,语重心长说,“你们终于要是不完整的小猫了。”

谢厌:“……?”

这人……赵惊弦与余清晚这两个人……

他们到底要对小猫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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