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这个直播间恋爱进度飞快
坏消息:快的怎么是其他人啊qaq】
余清晚努力想要解释。
“赵兄,我……我收到你那封信时,实在很惊慌。”余清晚说道,“你在信中那般惊慌,我以为你被强敌所困,裴衡……裴衡又恰好在我身边……”
不知为何,余清晚说到此处时,谢厌冷哼了一声,虽没有其余言语,余清晚还是涨红了脸,讷讷说道:“我知赵兄你嫉恶如仇,此事我原是不敢告诉你的。”
赵惊弦:“……”
“我本想赵兄你未见过裴衡,我将他的身份瞒过去便好。”余清晚小心翼翼瞥了谢厌一眼,“可我没想到谢厌会在此处。”
赵惊弦:“嗯……”
“对啊。”余清晚忽然回神,“赵兄,他是魔教的谢厌,谢厌为什么会在这儿?”
赵惊弦喃喃说:“哦……他啊……”
余清晚的话实在太有冲击性,赵惊弦到现在才缓缓回过神来,他原以为余清晚才是最嫉恶如仇那个人,可余清晚自己都和邪道人谈上了,那他和谢厌之事,岂不是天造地设,顺理成章。
赵惊弦登时就来了情绪。
余清晚:“赵兄,你方才说,谢厌是你的朋友?”
赵惊弦用力清了清嗓子:“实不相瞒,我对谢厌,也——”
几乎在同时,明显察觉出赵惊弦意图的谢厌已恶狠狠瞪了余清晚一眼,破口骂道:“关你喵事!”
余清晚:“……”
赵惊弦:“呃……”
谢厌:“你闭嘴!”
赵惊弦:“……”
“再多说半句废话。”谢厌明显炸了毛,咬牙切齿地骂,“我就把你们全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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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沉默后,余清晚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我明白了。”余清晚喃喃说道,“早知如此,我当初也不必瞒着赵兄了。”
谢厌警惕看着他。
“你明白什么?”谢厌冷笑,“我在此处,只是为了养伤。”
赵惊弦有些惊讶:“啊?谢副使,你愿意留下来养伤了?”
谢厌:“……”
谢厌气得脸色发白,又恶狠狠瞪了赵惊弦一眼。
赵惊弦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又戳中了谢厌哪片逆鳞,他一句话音未落,谢厌已拄着刀尝试起身,看那架势,像是一刻也不愿在此处多留了。
赵惊弦:“这……谢副使,你身上有伤……”
谢厌完全不理他。
可谢厌伤重,哪怕已休息了一日,起身时还是腿软,有些踉跄,赵惊弦方想伸手搀他,他便恶狠狠地瞪赵惊弦,这模样实在太像小猫龇牙,赵惊弦一点也没有被凶到,他根本压不住自己的唇边的笑,还要腆着脸往上凑。
赵惊弦:“谢副使,你小心一些。”
谢厌:“喵!”
赵惊弦:“我担心你身上的伤。”
谢厌:“再跟过来,我喵了你!”
赵惊弦联系上下文做了个合理推敲。
“就算要杀了我,也得等你伤愈之后再说。”赵惊弦道,“如今怕是……有些为难。”
谢厌:“你……你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赵惊弦又一顿,迟疑问,“不对,你们邪道人,会将自己称作是君子吗?”
谢厌:“……”
谢厌猛地抬手捂住嘴,呕出了一大口血。
赵惊弦只当这还是郁结的淤血,他并未太过担心,只是道:“谢副使,你这坏脾气——”
谢厌的身子一晃,朝后倒去,赵惊弦的后半句话卡在喉中,匆忙伸手揽住谢厌,原以为以谢厌的脾气,多少会推拒一二,可谢厌已浑然不觉,手中拄着的刀也铮地落了地。
这一切同他初回毒发时的模样也差不了多少,赵惊弦不由心中一紧,短短几步路,他又不需用剑,便横抱起了谢厌,匆忙往床榻之处走去,道:“余兄,帮忙。”
余清晚自不用他多说,已跟着走到床侧,问:“他毒发了?”
“对,他应当是……”赵惊弦微微一顿,蹙眉看向余清晚,“你为何知道他毒发了?”
的确,余清晚是神医,或许是他一眼看出了谢厌的病症,可赵惊弦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以往余清晚从不会一言断定他人病症,他今日的反应,倒像是已提前知道了什么一般。
果真余清晚略有些古怪看了赵惊弦一眼:“裴衡与我提过。”
赵惊弦:“……裴衡?”
“我先看看谢厌的病。”余清晚低声说道,“赵兄,谢厌有关之事,你还是先问问裴衡吧。”
赵惊弦:“……”
赵惊弦看了看门外裹成一团的怪人。
“他叛离魔教之事,只怕没有你所想的那么简单。”余清晚道,“我听过江湖上的一些传闻——”
赵惊弦:“先治病。”
余清晚神色凝重点了点头。
赵惊弦起身,朝着门边的裴衡走去。
他是有话想问裴衡。
谢厌在江湖上有什么传闻,他无所谓。
谢厌叛离魔教是为了什么事,他也不在乎。
现在的他,只好奇一件事。
余清晚这种油盐不进说要和他一块孤老终生的人,裴衡他到底是怎么把人追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