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萍示意家丁将陈康扶起来,陈康确定自己现在恢复了,但是他感觉林青萍必是使了什么手段,才能如此戏弄与他。
“顺宜王妃要与本将谈什么?”
林青萍让家丁给陈康搬来凳子,又让桃硕给陈康倒了一杯茶,然后才施施然开口“朝廷不是派了元利将军来复州探查我欺压百姓之事?为何将军您又来?”
陈康沉默不语。
林青萍接着问道:“是朝中有人不放心元利将军?怕我们与元利将军暗中勾结?”
“还是……”
“放屁!”元利气势汹汹的走进来,他直接站到陈康面前,拿着剑两手抱臂,神色不满的看着陈康。
“陈康将军,你来也不知会我一声,直接来顺宜王府抓人是什么意思?”
“我还在找证据呢,陈康将军倒好,证据也不用,直接抓人?你有什么权利直接抓顺宜王的妃子?”
陈康将茶杯狠狠磕在桌上,然后站起来指着元利的鼻子“证据?朝堂之上的老夫妻不是人证?提灵村的村民不是人证?”
“这么多人证,你要何证据?我看你们分明就是一丘之貉!”
“我看你是老昏头了!”元利“啪”一下打开陈康指着他的手,“老迈昏聩!”
陈康横眉倒竖“你目无尊长!出言不逊!我回去就参你一本!”
元利拉过刚才陈康坐的凳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反正今天我在这里,你不许抓!”
没了凳子的陈康面色更黑,又觉得和一个小辈抢凳子丢人,他转头看着林青萍,林青萍轻轻咳两下,示意家丁添凳子。
“给你们两日,若不能拿出令老夫信服的证据,届时不管你们使什么下作手段,本将都会飞鸽传书陛下,将你们捉拿归案!”
“坐了别人凳子还说这等疯话。”元利饮下一口茶,“回家养老吧陈康将军,比我这个小辈还不知礼数。”
“你也知道你不知礼数!”陈康将凳子的扶手拍成碎片。
“将军,这凳子是黄杨木的。”林青萍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虽然这不是顶顶好的木材,但是在复州这地方,也算少有了,我一个女子持家也不容易,将军你可得赔。”
陈康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元利毫不掩饰的大笑,陈康感觉屁股下的凳子烫人,站起来不停踱步。
折腾了半天,王府的家丁过来说该开饭了。
吃饭是头等大事,在饭桌上,陈康的脾气也收敛了不少,见陈康可以沟通了,林青萍和元利才谈起提灵村的事。
“总之,我和王爷定会在两天内给两位将军一个交代,若两天内给不出,到时我定不会为难两位将军,会与两位将军回京见陛下。”
吃人嘴短,陈康虽然吹胡子瞪眼,但总归吃完饭后带着人走了。
将元利送到王府门口,离开时元利回头看向王府内的林青萍,林青萍冲他笑笑,身影便消失在王府的大门后。
夜幕四合,林青萍用簪子挑了一下灯花,让油灯燃得更亮一些,顾寒鸣还没回来,林青萍便拿了一话本坐在桌边闲看。
不知过了多久,顾寒鸣回到王府。
他轻手轻脚的将卧房的门推开,便看见林青萍趴在桌上睡着了,手臂下还枕着话本。
发丝钻入林青萍的后颈,顾寒鸣将林青萍抱起来,动作柔缓的将林青萍放在床上,替林青萍枕好枕头,盖好被子。
顾寒鸣看到了白天的事,他坐在床边,将上半身趴在林青萍身上,脑袋贴着林青萍的胸口,平缓有力的心跳传入顾寒鸣的耳膜。
过了片刻,像得到能量补充般,顾寒鸣又出门了。
第二日天光大亮时林青萍才醒过来,她急匆匆的跑到院子里,却没有看到顾寒鸣的身影。
此时桃硕端着热水进院子,林青萍道:“今日怎么没有叫醒我?”
桃硕将热水放好,回道:“是王爷吩咐的,他说王妃昨日与人周旋,难免有些疲累,所以让王妃多睡睡。”
林青萍揉揉眼睛,靠在门框上,轻声道:“他居然这么快就出门了。”
林青萍梳洗打扮好,便带着桃硕与几个家丁去了学堂。
完成授课任务后,林青萍刚出学堂大门,边看到顾寒鸣靠在马车边上等她。
林青萍三两步跑过去,眼睛明亮,充满喜悦。
顾寒鸣在林青萍额上印下一吻,边与林青萍上了马车。
“我昨夜等你,你好久都没回来,我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林青萍跨坐在顾寒鸣大腿上,双手搭在顾寒鸣肩上,像一只撒娇的布偶。
顾寒鸣一手圈住林青萍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背,回道:“嗯,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了,把你放到了床上。”
“你昨天辛苦了。”
“你昨天辛苦了。”
二人异口同声,说完便都一愣,林青萍圈住顾寒鸣的脖子,整个人嵌入顾寒鸣怀里,说道:“最近因为我的事让你四处奔忙,也不能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