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挨着主人训的甜豆仿佛是听懂了宁爷的话,当下转身就向着宁爷一边委屈的呜呜一边小跑过去。
宁宁:“……”
看着黏糊在一起的爷孙俩个,宁宁有气的抬手直拍自己的胸,好家伙,和着自己是意外,你们两个才是好爷孙。
结和连蒙带猜对于一老一少说的话的意思,与两人脸上的神情,炼狱杏寿郎拍了拍翅膀飞向宁宁这边,小小只的鸟身站在她的肩膀上决定还是安慰她好了。
家里头长辈像个老小孩子,狗子通灵性的同时在犯错之后还那么的会找外援,最终所有的郁闷都让家里头唯一的女性受着,唔姆,宁宁,真是辛苦了。
感受着脸颊被柔软的羽毛贴贴蹭蹭,自觉被安慰的宁宁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她回蹭了小麻啾,感叹道:“还是杏寿郎你最好了。”
她瞪了一眼沾在皮毛上的泥水都快风干的狗子,恶狠狠道:“这么脏的狗子已经不能要了,回头还是把它丢了吧。”
知道宁宁只是嘴巴上说的凶,真让她把甜豆丢掉又会舍不得的炼狱杏寿郎有一些不太适应女性和自己这么亲密接触的啾啾啾。
唔姆,好好洗一洗的话,甜豆还是能救一救的。
不管宁宁嘴上怎么嫌弃,最终她还是找出一根皮管接上房子外头的水龙头,在宁爷的监视下拿着有狗狗洗澡用具就晒谷地旁给它洗起冷水澡来。
宁宁一手拿着刷子为甜豆梳着打着结的毛发,一手拿着的皮管另一头,让带着夏日烈阳余温的清水冲刷着它。
也不用担心狗子会着凉,大下午的,38度的高温,狗子怎么可能会感冒,顶多,在把它洗好进空调里头之前拿吹风机把它身上的毛毛吹干就好了。
宁宁花了近一个小时,又是梳又是用宠物专用沐浴乳搓着才把甜豆身上的泥巴全部冲洗干净。
然而,就在她准备松一口气时,隔壁家黑子叼着叫声凄厉的阿花过来了。
看着的和没有洗澡前甜豆一个样子猫宁宁手手一抖。
好的破案了。
和甜豆一起玩泥巴的还有你们两只。
面对着宁宁没好气瞪眼,有甜豆那个大嘴巴天天对着村子里的小动物们说自家主人是个对小动物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黑子和阿花是一点都不带怕的。
至于黑子为什么会叼着阿花过来那完全是它们看到宁宁在给甜豆洗澡,知道顶着一身泥回家会挨揍的黑子就想过来也蹭个澡把身上的泥洗干净之后再回家。
剩下被它叼着过来的阿花……因为猫怕水嘛。
黑子讨好的冲着宁宁摇着尾巴,想到黑子稳重,有的时候甜豆在外头玩的疯过头了,它也能像个老大哥一样帮忙把它压制回来,宁宁长长的吐出了口气,让甜豆找个地方去晒毛毛后她冲黑子招了招手,让它站过来一点。
黑子很听话的叼着阿花走了过来,只是要洗澡时,它并不是先洗的那一只。
它低头松开叼着阿花的嘴,就在这时,阿花突然跳起,两条后腿一蹬就想要往外冲。
黑子就像是老司机,在宁宁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嘴巴一张,把即将冲出去的阿花给叼了回来。
它两只前腿把阿花压在身上,然后抬头与宁宁对视。
可以了,你快给这只胖猫洗澡吧。
从黑子的眼睛里头读出这样一句话的宁宁沉默了一下,但还是快速的在阿花喵呜喵呜的针凄惨叫声下用清水把它的毛发打湿清洗起来。
狗狗的沐浴乳不适合猫咪用,她家也没有准备猫咪的沐浴乳,所以宁宁在给阿花清洗的时候也就省下了这个步骤。
看着灰了吧唧的猫咪重新变回胖橘,宁宁这边清洗结束,黑子压着它的两只前脚一松,阿花喵呜喵呜的远离这边的水,来到了甜豆这边和它一起对着太阳烘干自己身上湿湿的皮毛。
宁宁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阿花嘴巴里头那一串喵呜喵呜绝对是在冲着自己骂骂咧咧。
假装不知道阿花在骂谁,宁宁给黑子洗澡。
给黑子洗可比给阿花洗澡省心多了。
它就好像是知道给自己添麻烦,所以全程洗下来,它特别的配合。
就为了它的这份乖,宁宁用沐浴乳给它洗的香香的同时也给了它与甜豆一样刷毛的待遇。
洗完它,宁宁原本是想要给三只拿毛巾擦身体的,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黑子走到了离宁宁远一点的地方身体狂甩了起来。
只见阳光下,无数小水珠被甩出来,溅的四处都是。
做完这些,黑子才又走过来,把在晒谷地上晒太阳的阿花重新叼起回家。
目送着一狗一猫,宁宁咂舌:“欸,也不知道林爷爷和阿杏奶奶他们两个是怎么养的,这一猫一狗的相处是不是太好了一点?”
从站在宁宁的肩膀,再到之前她要给猫猫狗狗洗澡水会时不时溅过来从而飞到她头顶的炼狱杏寿郎啾啾。
可能这与猫和狗的脾气本身也有关系吧。
炼狱杏寿郎用着不确定的语气回应着宁宁。
他以前也没有见过哪家人养了猫的同时还养了狗。
更加不要提像走远那两只,猫愿意被狗叼着走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猫咪本身就是一只懒猫,与其自己走,有免费的车夫送,它又为什么不坐。
炼狱杏寿郎望着哪怕是被水打湿了皮毛也依旧没有瘦的橘猫在心中默默地想。
望着黑子叼着的阿花回家,宁宁收拾了一下手头的工具,之后叫上还在晒太阳的甜豆回家。
宁宁拿过甜豆专用大号毛巾,将其展开就往甜豆头顶盖去。
被盖了满头的甜头也不挣扎,随便宁宁对着自己的身体上下齐手。
宁爷拿来吹风机给宁宁,“给它用吹风机吹一吹吧,感冒生病的话就麻烦了。”
宁宁拿过吹风机语气有点酸道:“爷啊,晚上我洗个头,您也给我吹个头吧。”
“你还和狗比起来了。”宁爷斜撇了宁宁一眼,假意对着空气闻了闻,“空气里头全都是你打翻醋坛子地味道,酸!”
被点破小心思的宁宁:“您就说给我吹不吹吧。”
宁爷:“吹,只要你不嫌弃我用撸狗头的手法的话。”
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