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咎的机械臂捏碎第三十七颗佛珠时，云归岫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咸味。

"陆吾量产型有什么不好？"他扯开仿生皮肤，露出皮下闪烁着【37】编号的金属骨骼，"至少比某个秃驴耐操～"

迦楼罗的断骨埙突然发出尖啸。实验室培养舱应声爆裂，上百具云归岫的克隆体破茧而出，每具都带着迦楼罗的佛珠烙印："你才是赝品。"

云归岫的锁链绞碎最近的克隆体，却在触及对方胎记时突然僵直——这些克隆体共享她的痛觉神经。谢无咎趁机将青焰注入她耳后的芯片接口："欢迎来到盗版修罗场。"

肉团从培养液池升起，表面浮现三十七张电子结婚证。云峥的机械心脏在肉团核心跳动："喜欢爸爸准备的婚宴甜品吗？"结婚证突然裂变成手术刀，"你七岁时的味觉数据——"

记忆如强酸腐蚀神经。云归岫看到手术台上，七岁的自己正用吸管品尝谢无咎的脑脊液。少年被拘束带绑着，眼瞳却温柔似水："咸吗？要加点葡萄糖吗？"

"检测到情感污染！"陆吾的机械臂突然刺入云归岫后颈，"建议切除杏仁核..."

谢无咎的唐刀劈断机械臂，爆出的却是迦楼罗的佛骨："惊不惊喜？"他舔着刀刃上的仿生血液，"你才是最早的量产型。"

实验室突然重力倒置。云归岫的锁链钉入天花板，看到地板变成巨大的味觉分析仪。谢无咎的琉璃骨在重力场中裂变，拼成1947.03.07的日期。

"味觉囚笼启动。"云峥的投影在分析仪表面浮现，"让爸爸看看，你还能尝出几分爱意？"

第一滴溶液落在舌尖时，云归岫的异瞳骤然收缩——这是谢无咎的眼泪，咸涩中带着雪松香。视网膜提示：【悲伤指数97% 爱意浓度∞】

"作弊。"谢无咎扯断重力装置电缆，"你偷了我的情绪数据..."

迦楼罗的佛珠突然缠住云归岫手腕："别咽！他在你舌下埋了..."

第二滴溶液是血腥味。云归岫的胎记突然暴走，青铜锁链贯穿迦楼罗胸口。佛珠散落的瞬间，她看到每个头骨都刻着谢无咎的名字——这些竟是他前三十七次轮回的遗骸。

"答错了。"迦楼罗咳出血沫，"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