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有点烫嘴,但有什么办法,她都嫁人了,还能做她弟弟已是不容易了……
千禧这才作罢,拉着他又进了屋,恶狠狠将人按在床上,无情地扯开他的腰带,“不准动!大夫说要上药就上药!”
“哦。”江祈安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清隽的嘴角却是扬起难以察觉的幅度。
她一层一层剐掉他的衣裳,精壮结实的胸膛展露于她眼前,肩宽腰瘦,肌理分明,在橙黄暖光下,肌肤细腻让他整个人显得尤其明亮,只是这大大小小的淤青触目惊心。
千禧见他乖乖的,心情也不自觉好起来,顺嘴夸了一句,“你上京赶考那年还没那么高大呢,现在一瞧,你身子还蛮结实!肌肉练得不错!”
一边说着,她一边推他的肩,让他整个人趴在床上。
她就这么明晃晃夸出了口,女儿家的羞怯她是半分没有,不愧是嫁过人的女人。
江祈安可气恼,她敢这么夸,说明她压根不把他当男人。
气又起来了,他还是没忍住,斥道,“你能不能稍微把我当个男人?”
“我有把你当……”说到一半,千禧哽住,好像是有点不妥。
她小时候还和江祈安一起洗澡,在荷塘滚来滚去地挖藕,一身是泥的他俩为了回家不挨骂,就去河边洗了个澡,他光屁股蛋和小雀她都见过……
想着,她莫名觉得好笑,他的小雀还被马蜂叮过……
她憋着笑,身子隐隐在抖,忙在掌心到了药酒,搓了搓,往他背上按去。
冰凉的药酒与滚烫的手掌让江祈安瑟缩了一下,而后他明显感觉后背上的手掌温柔了不少,一下一下,在他脊柱两旁打圈。
“你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最少得疼五六天。”
“嗯……”他从喉间溢出痛苦又舒爽得声音。
坐着不好使劲,千禧干脆跪到了床上,埋头小心仔细地为他按揉,他每次瑟缩,她就会轻一点,渐渐加重,直至他闷哼出声。
她俯身向下,辫子从肩头垂落,那根如丝轻盈的发带垂落在江祈安的手背,又是一阵痒意,千禧按得认真,来来回回数次,那发带也搔了数次。
江祈安一时走神,指节情不自禁和那跟莓红的发带游戏起来,缠绕,松开,又缠绕,又松开……
千禧揉得差不多,猛地一起身,江祈安还没来得及放开,整个发带就这么被扯散了,乌黑顺滑的长发,在她起身轻晃时,缓缓散开,滑过他的手指,带来一阵微弱的凉意。
江祈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千禧一巴掌就拍上了他的手背,“手怎么那么讨厌!”
江祈安闭口不言,耳郭和指尖却在隐隐发烫。
千禧手上沾了药酒,也懒得去管头发,她的手从肩背渐渐下移,移到腰间,他好似有些痒,腰身拱了起来。
来来回回那么两次,动作起伏间,千禧倒还真看红了脸。
都怪江祈安说什么要把他当男人!
本来她没觉得什么,这会儿好似一切都不正常起来。
后面的动作变得糊弄,潦草收尾后,她立马跳下了床,“前面你就自己揉一揉。”
江祈安猛地从一些奇怪又龌龊的心里中回神,伸手接过药酒,却始终低垂眉目。
他干净利落地将药酒抹在手上,正准备往胸前抹时,莫名抬眸看了一眼,正对上千禧那双明亮的眼,他顿住了。
千禧恍然意识到自己在盯着人家瞧,忙转开了头,脑中还是那起伏流畅的身躯,不由地想起武一鸿赤裸上身的模样,脸骤时通红,一阵一阵的潮热涌起,简直像是要被煮熟了。
不至于吧……
不是很正常嘛……
她又不是没见过……
他只是她的弟弟啊……
她想起她刚还夸他肌肉不错,多冒犯啊!顿时焦躁起来,慌乱得拿手扇了扇风,鼓着腮帮子缓缓吐息。
她忙转身,在屋里乱晃,这里摸摸,那里瞧瞧……
江祈安看她有点怪怪的,觉着她可能意识到了什么。
原本是他希望的,可现在他整个身子都像是要烧起来了,开始缓缓渗出细汗,药酒越抹越觉得湿滑,总之他好像更难堪了……
臊得很……
直到千禧装作很忙,转身出了院子,屋内的焦灼才一点点散去。
千禧蹲在门口,良久,她才冷静下来。
嗯,都怪江祈安说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江祈安说得对,他如今已二十有一,她不能因为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就把他当小孩子看待。
但……他小时候雀儿被马蜂叮了还是很好笑啊!
她还能清晰想起江祈安小时候的糗事,她把自己逗乐了,憋着笑了好久。
直到江祈安披着衣裳出门,“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