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没有一起在同个空间里？”柳智敏道。

“嗯……如同妳的说法，我感觉重点还是放在待在一起。但是那么多事情我们都一起做过了，还有什么是我们忽略的呢？”

张元英与柳智敏一起沉默。其实她们心中都知道，确实还有那么一些事情是两人没有做过的。

“要说的话，手牵手、拥抱、睡在一起，这些事我们在湖边那晚都有经历过了，但之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柳智敏小声说道。

“会不会是因为……做得还不够？”张元英拿着笔，胡乱的在十一后面写上“多些接触”后，把纸递给了柳智敏：“妳行吗？”

柳智敏哑口无言。她哪有什么不行，她只怕张元英不行。但既然张元英都自己提了，那也不能不配合。

“可以的，那就这样吧！”柳智敏握着纸张，心里又为难又难免有些不该有的期待。

见柳智敏同意，张元英似是也松了一口气，将纸张放在桌上。

张元英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将遥控器压在纸上。回身时，她顺势抽掉了柳智敏手上的手机，犹豫再三，才将头轻轻靠在柳智敏的肩膀上。

柳智敏僵了几秒，也慢慢将脸颊贴在张元英的发丝上。两人明明就使用同样的洗发露，张元英身上的怎么就特别好闻呢？

电视机上播着经典的韩剧，男女主角还在暧昧期，彼此试探，又情不自禁的互相吸引，带着爱情初萌芽独有的青涩与淘气。

直到这集播放完毕，过了良久，张元英才轻道：“晚点把棉被搬进来我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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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在湖边那次劫后余生的经验，现在的张元英与柳智敏躺在床上，心思萦绕的不是生死交错的恐惧，而是两颗心含混不清的纠结与复杂。

为何别人的暧昧都那样可爱与明媚，自己这儿却是忐忑不安的呢？柳智敏暗想。

“睡不着？是因为跟我睡在一起不自在？”张元英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随着棉被的窸窣声，张元英翻过身来，深邃的瞳孔映照着柳智敏读不明白的情绪。

柳智敏看着张元英漂亮的脸蛋，自己那张脸，在张元英身上，不知为何看起来多了种纯欲，搭配上张元英那有些难以捉摩的个性，越看越带感的。

“妳说，为什么是我们两个呢？”柳智敏道：“事发当时我们明明就相隔千里，只因一个荒谬的巧合，就被交换了灵魂与身体。”

“……妳想说什么？”张元英问。

“元英啊，在还没发生这件事之前，妳是怎么看待我的呢？”柳智敏问道。

“嗯……就是个别团的成员。”张元英顿了一下：“比较红一点的那种。”

“那妳讨厌我吗？”柳智敏紧接着问。

“不……本小姐眼里从来都没有别人，更遑论还去讨厌一个人。”张元英直截了当的说。

柳智敏被这个回答哽了一下，内心叹气，但确实以前的张元英就是这个样子的。

“妳还记得妳那个问题的回答吗？问妳比较想跟喜欢的人还是讨厌的人交换灵魂。”柳智敏呼出一口气，改口问道。

“当然，我选择了喜欢的人。”张元英很快的说。

“那我问妳，以妳这个目中无人的人来说，妳有喜欢的人吗？”柳智敏又问。

“没有，我从未喜欢过别人。”张元英皱眉：“妳问这些做什么？妳到底想说什么？”

“我在想，”柳智敏说：“这可能就是关键。”

“我呢，跟妳一样，虽然不是目中无人的个性，不过生活中我也没有任何喜欢或讨厌的人。也就是说，我们俩当时的回答，都并不建立于事实上。”

“可超自然的力量却让我们两个产生了灵魂互换的状况。明明是谎言的回答，却令现实出现的改变了。我一直在想，事件的发生是否跟我们那天的回答有关？毕竟唯一有相关的只有那件事了。”

语毕，张元英并没有马上回答，屋子陷入一阵沉默。

良久，张元英才开口：“一刚开始发生灵魂交换的时候，妳讨厌我吗？”

“呃，这……妳一开始那么爱与我吵架，那时还真的有一点点反感的。”柳智敏老实道。

“嗯，那显然讨厌对方并不会引起灵魂互换，不然当时我们早就换回来了。”张元英思索后，才道：

“会不会我们的回答触发了什么咒语？一开始的灵魂交换只是这个游戏的开始，我们需要真的如同我们的回答一样，喜欢上彼此，才能够交换？”

这句话像重磅炸弹一样炸到柳智敏脑海内，炸得她耳鸣目眩的：“什么意思？”

“意思是，因为我们当时回答说会选择跟喜欢的人互换灵魂，而因为当时我们彼此都没有喜欢的人，因此产生的是随机的交换。”

“若要换回来，那么这次我们就得真的依照回答所说的，跟喜欢的人互换。”

“柳智敏，妳要喜欢上我，我们才有机会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