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笔录后,白昼和冯陈就带着周女士出发前往事发地,确定案发现场,并查找相关线索。
但可惜的是,案发地处在监控盲区,附近的监控也没有拍到符合周女士所说特征的人。
没办法,他们只能让周女士先回家等消息。
等周女士离开后,冯陈忍不住纳闷道:“你说这个抢匪怎么想的啊,别人抢劫恨不得把自己从头到尾都蒙上,生怕事后被认出来。他倒好,光着腚就跑出来了,简直闻所未闻。”
听到冯陈说“光着腚就跑出来”,白昼绷不住笑了出来,突然理解了周女士的心情,真的是没办法不笑啊。
咳了声收住笑,白昼点头道:“不像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不会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冯陈赞同道:“我也想到了这个,很有可能。”
于是两个人没回警局,直接导航了最近的精神病院,驱车前往,还让在局里的同事帮忙查一下市里总共有多少个精神病院。
但查遍所有精神病院,天都黑了,都没发现可疑人员。精神病院里虽然也有不爱穿衣服到处溜达的病人,但人家在里面待得好好的,并没有出来祸害人。
两人一无所获,案件陷入了僵局。
并不甘心在局里第一次独立办的案子就这么成为悬案,两人商量着要不明天在案发地附近蹲守,看对方有没有可能再次出现。还要在附近走访,看看有没有群众见过可疑人员。
结果第二天,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又有受害人来报案了,这次被抢的还是一名女性,二十七岁,姓吴。
做完笔录,白昼和冯陈发现吴女士的情况和周女士大同小异。
相同方面,比如都是独身女性被抢了钱财,又比如对于抢匪某些体貌特征的描述,以及那一想起来就压不住的嘴角。
不同于周女士的是,吴女士有看到抢匪的正面,不过抢匪的确如周女士所说戴着口罩,再加上对方赤裸着身体,吴女士不敢细看,所以依然不知道对方具体长相。
而且相比周女士,在体貌特征上,吴女士多提供了一些线索,“惊慌一瞥下,我好像依稀看到对方有腹肌,应该是个挺健壮的人,完全想不到会那么奇葩。”
说着说着,吴女士也乐了起来,搞得白昼也有点想笑。但是,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都必须要憋住。
做完笔录,白昼和冯陈又带着吴女士前往案发现场,这次案发地与之前周女士被抢的地方隔着挺长一段距离,估计抢匪是为了减少被抓风险。
而且和上次一样,仍然是在监控盲区。
以上两点,让白昼和冯陈推翻了自己关于抢匪是精神病人的猜测。
一次可能是偶然,两次就是故意为之了,抢匪两次都懂得选择监控盲区下手,还为了减少风险在不同地方作案,看来精神方面应该是正常的。
本以为会和上次一样毫无所获,但在附近一家粉店查监控的时候,白昼和冯陈眼尖地在右上角发现一个白花花的身影一闪而过,拐进了旁边的巷子。
“等等——”两人异口同声道。
监控视频退回几秒,定格在闪现白色身影的那一幕。
吴女士一瞄便惊呼道:“没错,就是他,我就是被他抢夺的,他手里还拿着我的包呢。”
白昼和冯陈定睛一看,唔,确实如周女士和吴女士所说,抢匪除了口罩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布料,身材挺好,有八块腹肌,甚至肱二头肌还挺发达。
以及,屁股的确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