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适留白对着两张画像跪拜之后心中便有主意了。
除了冼愉拿到药材之后坐着仔细端详药材,其余的人都在小心翼翼查探这座楼。
楼中药材,金银,各类功法书籍等等琳琅满目,几人心中感叹不止,只有君复欢跟适留白二人,对此事心存疑虑。
至于为何疑虑,便是跟两位老前辈有关。
随风观同等闲门向来私交甚好,但是从未有过两人同葬一楼的事情。
且楼中所藏之物捷飞凡品,像是精心准备而留,因此两人多有疑虑也属寻常。
这种疑虑在宴朝白唤二人过去后便消散了,宴朝白手轻轻敲着柜子,里面平躺着一封书信。
书信上显,后来者启。
于是君复欢在众人目光中缓缓展开书信,书信上只有寥寥数言,却是道尽了前辈对于后背的关心跟关怀。
书信言:开春生辰,友赠一卦,吾此生尽全,岁无所求。唯有一念,心忧吾门,友知而起,却得卦连两门。
朝起暮落终有时,两门沉浮愿人安,吾二人自葬遇此,身前福禄系于后人。
门中凋落自轮回,唯愿门中人万全。
两人看完心中温暖却是异样酸涩,只是书信里面夹杂着一张纸,里面的字迹与上一封书信却是截然不同,多了几分飘逸。
信中言:楼中之物皆是正道所得,皆赠与二人,望二人持初衷,莫陷尘念。
君复欢一看这内容立马递给了适留白,这一看就是随风观的老前辈所留。
另外几人看完之后都是感叹之余都跟着宴朝白一起对着画像行了跪拜礼,毕竟之前几人并未听两人说出他们的身份,如今知晓自是要见过的。
“现在走吗?”宴朝白在楼下望着还在楼上的两人,两人点点头,就要下来时,宴朝白指着楼上的小木盒,示意两人带下来。
这木盒定是处理过的,书信存这么久而不腐,也许可以存其他事物也有功效。
其实两人对于楼中的所留之物,并没有想法,毕竟是先人之物,留于楼中最好。
可是两人正打算下楼时却落入了机关之中,此一举动震惊几人,只有他二人路过那处才启动了机关。
“别急,只怕是有事情交代。”
宴朝白也只是那一瞬间着急了,后面就平静下来了,以随风观这位前辈的能力,算到这些不算难事。
“咱是外人。”
宿扬看着宴朝白跟北驰安,眉毛一挑,显然是有异议。
“那肯定的,咱们又没拜师。”
倒是阳景跟流易两人非常认真的回答。
北驰安看了一眼宿扬,眼中难得带着笑意:“他觉得老前辈没把咱们归到一起,酸呢。”
“咱们就是一起的呀。”
流易还想说的时候,宴朝白拍拍他的头笑着说道,“宿扬你别带着小孩闹。”
宿扬耸耸肩,带着两人找个位置坐好等两人出来,等到黄昏之时两人才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堆东西。
两人也没多言,找到对应的人,一人一件就丢了过去。
这下才知原是老前辈给的见面礼,几人心中极喜,在几人心中,俨然已是一体。
“一人学了一套心法,不学会都不能出来。”
君复欢看了一眼适留白,心法字他们学会之后就自动焚毁了,无须顾虑。
“这可有些过分了。”
北驰安看了一眼二人,她们这以后不得死命练才行。
“咱两以后早点起来。”
宿扬看着北驰安,几人边走边说,只有宴朝白最淡定。
冼愉看着几人有说有笑的向他走来,有瞬间出神,果然少年模样最触人心。
“出此门,莫言楼中事。”
宴朝白看着众人,今日若是传出去,只怕以后他们跟楼都会说风波不断。
冼愉的人马看着几人全身参败归来,都不禁有些后怕,还好自己没进去。
只有这几人心里知道,他们可是特意弄得自己全身的惨状,就是要外面的人心存顾忌才行。
冼愉:“我办完手上的事情就会去找你们,但是这个时间你们多注意,不止关里,而关里也不止阎罗问跟朱雀桥。”
宴朝白此时正转着左手取下来的手串转着,然后目光看向君复欢,君复欢感知刀几人目光,只是朝着冼愉点点头。
一行人上山时心中有事,下山时依旧。
君复欢看着走在前面的宴朝白不停地转动自己给他的手串,脸色越来越凝重,只怕是他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