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泽没有理她,没有回话,只是一味的递信。
“昨天少爷见了那位舅姥爷,说到了少爷的母亲,少爷很不高兴。我不想再因为信的事在被罚”
“他罚了你?”成泽有些惊喜。
雪梨见成泽绷着的脸,放松了些,故意话往重了说:“是啊,罚我抄一百遍佛经,一百遍诶。”
“罚得好。”
雪梨以为自己听错了,瞪着眼睛看着成泽。
“不是舅姥爷的信,是薄夜少爷妹妹写的信,你让他一定要回信。”
“薄夜少爷有二弟还有妹妹,那他是大哥咯。”雪梨接了过来,想着这任务是很轻松的。
“他跟你说二少爷了?”
“没有,他昨天和舅姥爷说话我听到的,这个二公子怎么样?”雪梨想了解司马薄夜一些,唯一的渠道只有成泽了。
“他。”成泽眨了一下眼睛,还是打住要说的真话,“二少爷是一个很好的人。”
“二少爷和少爷长得像吗?”雪梨继续问。
成泽不打算继续回答:“你说呢,还不快去。”
“是。”雪梨走了两步,想到如果司马薄夜不回信要怎么办,回头问成泽,哪知人已经没了踪影。
司马薄夜还是不习惯雪梨来伺候他梳头洗脸,让雪梨放下水盆,他自己来洗漱,头发也不让雪梨碰,自己胡乱扎了一个髻,被子也不让雪梨理,起床的时候就整理好了。
“少爷,你的头发可真乱。”雪梨抬手要给司马薄夜整理散乱的头发。
司马薄夜往后退了一步,一脸的严肃:“从现在起,不要碰我。”
“好。”主人偶尔会有这样的时候,雪梨见怪不怪,收回了手,“您早餐吃点什么?”
“随意。”司马薄夜把信拿出来,仔细看了起来。
雪梨端着水盆出了门去,在回来,手里端了一碗粥,只要主人没有别的吩咐,就是下人做什么,主人吃什么 ,雪梨就是厨房有什么,端什么。
清淡的粥总是让司马薄夜没有胃口,看了一眼就让雪梨下去,他会自己吃的。实际是他想出去吃点别的。
“少爷,那是谁的信?”雪梨见笔墨纸砚没有动,便问了一下。
“是一封无聊的信。”司马薄夜还是吃了起来,虽然并不饿,但怕雪梨说。
“写了什么?”雪梨问。
“吃完了,收下去吧。”司马薄夜不想回答。
就连写信的是谁,司马薄夜都不愿意说,雪梨揣着明白装糊涂没在追问。
把碗筷收拾下去,雪梨没有再去司马薄夜的房间,而是去给成泽回话。
桌上除了清淡的粥,还有一碟凉菜一碟荤菜,一笼蒸好的包子。
“你吃这么好?”雪梨就给司马薄夜准备了一碗粥。
成泽白了雪梨一眼,认为她大惊小怪:“少爷没有回信。”
“没有,我问他写信的人是谁,他都没告诉我。”雪梨咽了一口唾沫,没想到刚才她给司马薄夜舀了一碗粥,剩的半锅粥,都在成泽这里。
成泽点头,觉得合情合理喝了一口粥,看雪梨盯着锅道:“吃了没?”
“没有,不是,我要问的是少爷平常吃的都是什么?”
“问这个干嘛?”成泽没有说。
“就是想了解一下,少爷喜欢喝粥吗?”雪梨这才发现自己忽略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是司马薄夜的喜好。
“不喜欢。”喜欢喝粥的人是成泽,平日里司马薄夜很晚才起床,只吃中午饭,不吃早饭。
若有事早起,吃的也是面食,不过司马薄夜最喜欢吃的就是鱼,最近成泽闹别扭,也就没管司马薄夜,厨房就做得随便了些。
“不喜欢,那他喜欢吃什么?”难怪看司马薄夜这两天喝粥很是勉强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去问他,别问我。没别的事,就下去吧。”
被成泽打发走,雪梨又跑到厨房去问做饭的大娘,大娘却是谨记成泽说的,不理雪梨这个人,让雪梨觉得莫名其妙的。
又去找家丁询问,谁知那些人看到雪梨就躲了开去,根本不理人,也就是这样雪梨才会给司马薄夜弄了两天的稀饭。
白忙活了半天,雪梨气鼓鼓的回到房间,心里闷闷的,很是烦躁,有种还在李府的感觉,府里的人拉帮结对,排斥着她,不理她,当她是个透明人。
“好烦,我要离开这里,再也不当任何人的丫鬟了。”雪梨把头埋在被子里,泪水打湿被褥,她怕自己哭得太大声,让别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