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事,你问这个做什么?”雪梨不敢贸然回答。
小绿再也憋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他们都说是我放走了鸟儿,可是我没有,不是我。”
“少爷骂你,还是打你了?”
小绿摇摇头,哭得更伤心了:“没有,少爷没有问,但是我知道他们都认定是我放跑了鸟儿。”
雪梨拿出自己的手帕,给小绿搽起了眼泪,没想到这是一个实诚的丫头,居然为这件事这么难过。
“少爷的鸟,为什么会关在哪里啊?”雪梨问道,她听小绿说了司马薄夜的态度,感觉很奇怪,花了大价钱买来的鸟,跑了居然问也没有问一声。
“那只鸟睡着了就会说胡话,少爷觉得吵,就给关后院了。”小绿抽抽噎噎,拿着雪梨的绣帕不停的搽眼泪,她现在也是糊涂,没有反应过来,雪梨说这话证明见过这鸟了。
雪梨拍了拍小绿的后背,见她哭得伤心,柔声问道:“哦,这鸟是你们少爷买来了还是?”
“是,是,是,是它自己跑来的,一直跟着少爷走。”小绿抽噎着,哭得更加伤心了,“少爷让我好好照看它,可是我忘记喂它了,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走的。”
小绿心里自责,又愧疚,司马薄夜没有怪她,她心里没那么难过。
但是和她一起在府里干活的阿婆,知道小绿总是忘记喂鸟。
鸟丢了以后,阿婆故意给小绿的母亲,说小绿忘记喂鸟,把鸟饿死丢掉了,谎称是自己飞走的。
就这样小绿承受着流言和自责的困扰,都瘦了好一些。
“我真的没有饿死它,也没有故意放它走,真的。”小绿眼眶发红,嘴向下憋着,看着雪梨。
雪梨点头,继续给小绿搽眼泪:“我知道,因为是我放走的。”
小绿的眼睛抖动了一下,憋着的嘴,自然的收了回去,手也僵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雪梨。
“我见过那只鸟,那个时候,它跟着他的主人很开心,自由自在的可以到处飞。在你们少爷家里,它被关了起来,看起来很可怜,我就放了它,让它去找主人去。”雪梨解释着,她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事,唯一难过的就是小绿为此背负了骂名。
小绿也不在哭了,轻轻的抽泣的几下,眼眶红红的看着雪梨:“我听少爷说,那只鸟来自京城,它是被人偷走的,忘记了回家的路,听到少爷熟悉的口音,这才跟着少爷走的,少爷还说,过段时间要送它回京城呢?”
话刚说完,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撕扯着雪梨,让她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糊涂的事,脑袋像被重锤击中,整个人被钉在了原地,就连小绿说了什么,什么时候走的,雪梨都忘记了,整个中午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怎么过去的。
小绿刚走,李宝珠那边就有了消息,报告小绿和雪梨说的是什么。
“小姐,你就别可怜她了,让她嫁过去,是她的福气。”蔷薇又劝了一遍。
李府给雪梨找了一户,能拿出三十两礼金的人家。这户人家,家里做些小买卖,有房有地,娶雪梨的男子年纪也不大,长得也可以,就是卧病在床好几年了,就吊着一口气,想娶个媳妇冲冲喜。
别的都还好说,就是这人快死了,李宝珠有些过意不去,一时间没有同意,李宝珠说问问雪梨的意见,不要这三十两银子,可以找个身体健康的,要这三十两银子,就只有同意这一家了。
“毕竟她跟我好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是在给她找找别家。”李宝珠任然不太同意,“你说雪梨放跑了,那个公子的鸟?”
“嗯,我问了那个丫鬟,她是这么说的。”蔷薇给李宝珠锤着肩。
“是什么样的鸟?”李宝珠有些心动,上一次没见着司马薄夜,让她颇为遗憾,听到关于司马薄夜的事,都让她很是在意。
“说是一只会说话的鸟儿。”
李宝珠想起一件事,回头看着蔷薇,拉住了蔷薇的手:“唉,你记不记得,我们那天去沁香楼吃饭,一个男人把鸟笼放桌子上,那鸟笼里的鸟也会说话。”
“嗯,是,对,我也想起来了。”蔷薇看着李宝珠点了点头。
李宝珠站起身来,开心的说道:“走,我们去找人去。”
“啊,去找敬浩少爷吗?”
“找他干嘛,去找那位少爷去。”李宝珠走到了镜子前,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头发,觉得还可以,便带着丫鬟蔷薇出了门。
得到了雪梨的回答,小绿如释重负,三步并作两步两步的来到了司马薄夜的府上。
直接来到花园里,找到了正在和成泽商量事情司马薄夜。
“少爷,我有事跟你说。”小绿冲到了司马薄夜的身边,对上司马薄夜冰冷的眼神,垂下了头去。
成泽皱了皱眉,以为小绿要跟司马薄夜要说涨工钱的事,沉声道:“有什么事,我们已经说完了,在没完没了,就送你到官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