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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双生莲结并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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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朝。

帝都,春京。

同为一朝皇城,春京众殿亦檐角高翘,群铺琉璃瓦,处处金碧辉煌,白玉照阑干。

东宫之内虽没有丝竹管弦奏起,却有流水潺潺,以听清音。

巍巍假山奇巧,柳树垂面,水畔有人负手而立,正出神地望着水里的荷。

“芙蓉如面柳如眉,难道是在借景遥思佳人?”

戏谑的声音清扬,两道潇洒身影并行到这人旁边,只见先前说话那个青年容貌俊朗,笑意爽快。

原来是他,郎旭,郎太傅家的二公子。

此时,独孤无忧回过神,向稍高些的年轻男子拱手行礼:“太子殿下安好。”

那年轻男子一身杏黄缎蟒袍,面相清瘦,乍一看肤色过白。

他十分和善地笑了笑,按下无忧行礼的手,朝水面青青荷一掠:“瞧这风荷初露,碧色如顷,当真别有诗意,不单单是勾起美人之思罢?”

“真会顽笑,太子殿下。”

独孤无忧摇摇头,慢言时确有闲情一般:“只是感慨秀朝比奉朝温暖一些,花开得早些,也谢得早些。”

储秀太子一挑眉,与郎旭交换了一个眼神,含笑道:“出去一趟,性情果真稳重了不少。”

独孤无忧瞥住郎旭的坏笑,蹙了蹙眉,压低声音:“已经长大了,这不是要给我娶亲纳妃了?”

谁料郎旭径直笑出声,重重地揽上独孤无忧的肩,亲热地撞了一下:“那为何愁眉不展,这不是好事?”

连储秀太子也抿着嘴角,颔首赞同:“好事,好事。”

独孤无忧冷冷地睨了这人一眼,一手将他撑开,转而提起了宫中的热闹:“听说宫中亦开始着手选妃之事?”

“不假。”

然而郎旭又凑过去,吊儿郎当地勾着他的肩,觉得这事新鲜:“这就是更好的事了,殿下可有中意之人?”

这话过于直白,储秀太子含蓄一笑,局促地碰了碰鼻尖。

肩头沉得发酸,独孤无忧正要甩开郎旭,却听他十分揶揄:“这些贵女们学识渊博,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莫非无人可入殿下法眼?”

这才是真的好事。

独孤无忧若有所思地瞟向郎旭,他家里正有个待嫁姐姐不是么?他来说这种话。

郎旭察觉到他的审视,刻意用力地勾了勾手臂,站不稳似地晃:“无忧,听说谢郡主在奉朝饶有闺秀美名,不比咱们这儿的女儿差,你有福气。”

他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独孤无忧唇畔冷淡,暗中剜了他一眼。

见他不爽,郎旭眼神一亮,更加得意洋洋,二公子素来热爱太岁头上动土。

两人在这边勾肩搭背,储秀太子一掀衣摆,坐在凉凳上,揉了揉自己的膝:“孤倒是知道父皇很中意元阳郡主。”

他说着就看向独孤无忧,眸光温良,道:“你们自小青梅竹马……”

独孤无忧暗“啧”了一声,使劲儿拽下郎旭,拂了拂衣袖:“太子多虑了,虽青梅竹马却无男女之情,更未逾矩不端,我同郎旭一样,待她如妹妹那般。”

那就好。

储秀太子垂下目光,声色纯善:“当真如此的话,其实……元阳虽然偶有急躁,眼界见识却开阔,身份亦合适。”

郎旭听着这意思,又不好明说,太子以为这小丫头能母仪天下?

他不由得顾向独孤无忧,顺势奉承:“正是,太子殿下,没想到以前的小丫头也长开了。”

储秀太子望向那一片婀娜碧色,言辞里携了一丝愉悦的畅快:“她以前就极有主见,孤还不知道她的意思,她若是来参加选妃……”

他只是笑了。

郎旭背起手,眼梢裹着一脸平静的独孤无忧,还想继续拱火,岂知有人夺了他的话头:“定在什么时候?”

清风来袭,柳枝摇摇,他微微惊讶,又见储秀太子含着笑,十分和气:“再过两日,选妃之事还在准备,届时你会来?”

“皇兄选妃,自然要来。”

独孤无忧抬起眸光,盯着飘动的柳叶,不知是否真的想到了眉婉如柳:“若是奉朝那头顺利,殿下是否与我同去迎亲?”

“自然,谢郡主身份尊贵非常,轻视不得。说起来,结亲的国书再过两日就该得到回复了。”

当真?独孤无忧调转眸光,笑意吟吟,极快地一拱手:“哪怕再快,臣弟不敢越兄长之先。”

“不妨事,莫非孤不立太子妃,你们都不娶亲了不成?阿旭的年纪也不小了,不如也一并指婚?”

储秀太子起身,一展杏黄蟒袍,一扫方才郁色,神清气爽。

郎旭连连拱手说不敢,一旁的独孤无忧别过脸,淡淡地想着,说得轻巧,有那本事就叫长欢娶亲,揪着最小这个往死里收拾?

“走罢,孤的母后点名要见无忧,阿旭也去,她近来很是挂念你们两。”

储秀太子甩开衣袖,径直步去,郎旭本来已经跟上,却又想起了什么,一顿身形,回眸叮嘱:“无忧,我家太爷可是你的旧师,回京不谒,有失风仪。今日若得空闲,记得上门一叙。”

他说完就朝他机警地眨了一下眼,嬉嬉笑笑地跟上那一道杏黄蟒袍,唯独留在原处的金冠少年长眉一凛,心思晦暗——

威严皇城之外,两道上的柳更翠绿更茁壮,团团袅袅似丛丛水墨。

长街上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

从宫中出来的王府车马穿过人群,车上流苏穗子一摇一晃,时起时落的帘子里,露出那张如玉的侧脸。

车内涌入些许喧闹,里头的人抵膝扶额,静气凝神,思索着某些棘手的事情。

过了一处转弯,赶马的仆从正要吆喝着去对面的街口,忽然听得帘子后提起话:“王爷今日在府邸里是不是?”

“是,世子殿下,王爷今日休沐。”

正疑惑为何有此一问,帘子里的嗓音登时冷冽两分:“回去。”

两名仆从面面相觑,一人壮着胆子问道:“世子殿下,那不去郎太傅府邸了?”

“回去,听不见?”

冷冽的嗓音夹了一抹烦闷。

两名仆从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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