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广尧把摁灭的烟一丢,心里终于通畅许多:“废话少说,你不是欠了一屁 股债吗?还留着一只没用的雌奴干什么?”
段瑾钰挑眉看着他:“欠个债而已,就不劳您费心了。”
季广尧觉得段瑾钰肯定是把脑袋撞坏了,刚刚他的雌虫把法院的事情也和他说了,他还真没见过比段瑾钰混得还惨的雄子,问题是都这么惨了,这只雄虫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他不理解,总觉得和他说话怪怪的,但他想了想,未成年雄虫嘛,恐怕还不知道成年后的惩罚有多恐怖。
想到这里,季广尧突然有点同情段瑾钰了,这只雄虫还这么年轻,现在不仅把脑子撞坏了,成年后还要被关小黑屋。
而他就不一样了,他住着最好别墅,吃着最珍贵的食物,有最漂亮的雌虫伺候,又何必和这么一只可怜的雄虫计较呢?
想通之后季广尧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他好心劝道:“我倒是无所谓,虽说那只雌奴看着还算顺眼,不过漂亮的雌虫多得是,我也不差这么一只雌奴,倒是你,你确定要为一只雌奴做到这个地步?违约金对你来说可不少。”
段瑾钰点头,将违约赔款合同发给季广尧的光脑,“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
季广尧随意翻了两下,同意之后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送走了季广尧的雌虫,雅珂关上门,屋子里气压很低,大家都不敢说话。
虽然现下的麻烦暂时解决了,可也只是暂缓一段时间,雌虫们虫心惶惶,连雅珂都觉得,过不了多久,这个家就要散了。
莫林垂着眼睛,交握的手攥得更紧,虽然是雌虫,但凭借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他受过良好的精英教育,曾经也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顺利嫁给一只口碑还不错的雄虫,虽然只是雌侍,可也得到了应有的尊重,就差一只崽崽便是虫生圆满,曾经是多少雌虫羡慕的对象。
可是现在,他的雄主已经离去,他再也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崽崽,他失去了工作,马上还将失去为数不多的尊严。
他将作为没有虫权的雌奴,在公开场合赤裸着身体被挑挑拣拣,作为一名医生,他比在场的任何雌虫都更加清楚,被法院拍卖的雌奴大多数下场有多凄惨。
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雄子大人已经转变了很多,大人他已经在努力挽回了,他又怎么忍心怨恨还未成年的小雄子呢?
他受过的教育甚至不允许他产生任何埋怨的想法,他只是感慨自己的悲凉。莫林暗暗叹了口气,他们是雌虫,被怎么对待都没关系,但是雄子不一样,可怜的雄子一成年就将面临地狱,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雄子沦落到那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