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殿下!”
萧成砚一脸不耐:“有什么事?”
“这……”季抒遇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去东宫。”萧成砚看了看周围疑惑的朝臣,低声道。
“……是。”
东宫
萧成砚进了殿就将门关了,吩咐人守在门口。
“你怎么办的事?!”
季抒遇擦了脸上的汗,一脸焦急:“殿下,这,我前前后后派了不知道多少暗卫,却没一个回得来,还有那些学生,一个个都软硬不吃的,这,臣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萧成砚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为今之计,只能是断臂求生了,他看出来了,父皇如此大费周章的,就是要打压世家,恐怕学子们联名上书也是父皇在背后推波助澜,否则今日那些学子就不会是俞辞带上来的了。
萧成砚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心里盘算是弃了蔺晨还是季抒遇。
“殿下……现在该怎么办?”季抒遇见他一直没有说话,忍不住再次开口问他。
萧成砚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便听见外面似乎有动静。
“萧成砚在哪?!”
“殿下在殿中议事。”
听清了外头的声音,萧成砚微微蹙眉。
“陈公子!陈公子!殿下现下有事!”
“滚开!都给我滚开!”
陈思文满脸怒气的推开所有拦着他的侍卫,“都给我滚开!我要见太子!”
陈思文是萧成砚的至交好友,只有他敢直呼萧成砚的名讳,进东宫也从来不用通报,即便讲的话让太子再不痛快,也从来没被斥责过一回。
萧成砚听见外头的动静,轻叹一声,推开了门。
“你又在闹什么?”
陈思文看着他一脸无奈,心中怒意更深,开口又想骂他,却在看见门内站着的季抒遇,只能硬生生的将话憋了回去,他私下里怎么说都无妨,但有人在,他还是得给萧成砚一点面子。
“草民叩见太子殿下。”
他跪了下去,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
“谢殿下。”
他站起身,却什么话都没再说。
侧着身看着季抒遇。
季抒遇回过神,看见太子和陈思文都站在门前,一同看向他。
心里再慌乱,再想得到一个方法,看他们一脸赶人的样子,也只能退身告退。
“殿下既有事,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去吧,本宫就不送你了。”
萧成砚看着陈思文大步迈进殿,无奈,只好也退了进去,将门合上。
“我又怎么惹你了?每每不如意便跑来东宫闹上一回,现下被人看见了,满意了?”
陈思文听他这话怒意更甚。
“你做了这种恶心的事还装什么?!是我想闹吗?啊!!”
萧成砚蹙眉,脸上也有了怒意,这些日子本就不顺,又被陈思文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心里更加不舒服。
“我做什么了?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没给你?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要让你跑到东宫来指责我?我是太子!不是你的小厮,什么事都能来闹一闹的!”
陈思文摔了他案上的砚台,动静了些。
外头的侍卫不明所以,但听见这么大的声音,便推开门询问。
“殿下……”
“滚!!”
“滚!!”
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人骂出去了。
萧成砚面上挂不住,“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思文这才冷静下来。
他冷笑一声,问他:“你是不是换了我的卷子?!”
萧成砚更加不耐:“换了,你就为这点小事来同我吵?!”
陈思文声音更大了,“小事??!你觉得是一件小事?我的前途被你毁了,你还说是一件小事?”
萧成砚自知理亏,声音也软了下去,“我也是担心你……想给你弄个好点的卷子,我也不知道父皇这次是动真格的。”
“你倒是说说,你给我换了谁的卷子?!!”
“柳栩的,他才名远扬又出身寒门……”
话还没说完,便被陈思文堵了回去。
“够了!”
陈思文一脸不可置信,“萧成砚!你是觉得,凭我的才学,无法光明正大的考试吗?你将那柳栩的文章换给了我,在你心里,我的文才还不如一个声名狼藉的道士吗!”
“他虽是道士,文才却好,曾也拜在纪拙言的门下,受过他的指点,连纪拙言都说过他天赋极高,不必学便能……”
萧成砚的声音在陈思文失望的眼神中渐渐微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