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爻喃喃道，“可是我为什么可以修炼呢。”

谢言知：“昆仑山是交界处，不受影响。”

“而且昆仑山要是没有灵力，也没办法守阵了。”

“哦。”接近谢言知，祝爻灵魂撕裂的感觉缓解了不少，“不系和你说了什么，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怀里的人不老实，扭来扭去的找舒服点的姿势，谢言知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是想起一件事。”

“大概和你要来这里的事情相似。”

祝爻“嗯”了一声，茫然地望向他，“什么事？”

谢言知眼中浮现一抹杀意，眸子暗了暗，“几千年前，我曾屠过一座城。”

祝爻心中一咯噔，暗叫不好。

谢言知垂下头，看向祝爻，薄唇轻启，“那城名叫锦州城。”

“！？”

开什么玩笑。

祝爻笑出声，“你是不是记忆还有点问题，没融合好，或者不系骗你呢，他可是油嘴滑舌。”

谢言知：“不会，那就是我的记忆，是我让他帮我拿着的，嗯……如果真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可信，我想也只有他了。”

“你和不系什么关系？”祝爻危险地看向谢言知，袖中的短刀已然露出锋芒。

要说没恢复前的谢言知没有招架之力，可是恢复后的他，拿来的不仅仅是记忆，还有二成灵力，他剩下的暂时用不了。

祝爻的威胁在他看来，大概就像是小孩装大人说要抢劫你要糖吃。

“老实交代。”

“你希望我和他什么关系？”

谢言知低下头，脸几乎和祝爻的擦在一起，沉静的黑眸带着滚烫的热意，毫不留情地进攻，“祝爻，我喜欢你。不系即是我，我即是不系。”

祝爻猛然抬起头，冰凉的唇覆上一个发烫的柔软的东西。

祝爻瞳孔骤缩，就要偏开头，下巴却被一只大手禁锢住，两人气息交缠在一起，久久才分开。

祝爻埋头在谢言知胸前，任由谢言知抱着她走。

轰隆一声，头顶上的红云，有一道明亮的如蜘蛛网似的雷电在云层中炸开。

祝爻应声朝天边望去，“这是怎么回事？”

谢言知抬眼望了望，垂下眼，“天谴要降下来了。”

“嗯，天谴？你不是说锦州城是你屠的，可我们来时所见并不是那样，这天谴不劈你也不会劈其他人。”

“谁和你说的天谴一定只劈我。”

祝爻额头上的青筋抽了抽，反问。

“你以为锦州城百姓很无辜吗？”

祝爻想了下，“不无辜，天道虽然不做人，但从不错判。”

轰隆隆——

红色的云里有几道天雷接连炸开，像是在警告什么。

祝爻：“……”

我又没说什么。

“城中的百姓在哪里，你知道吗？”

谢言知抱着祝爻走，心情很好，“还在家中，再等等吧，还有半个时辰。”

如今这情形，祝爻和谢言知找不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索性直接去了城主府。

“去哪里？”

祝爻问谢言知，从谢言知身上下来自己走。

“随便去哪里都行，过会儿，跟着他们就行。”

“嗯，你想起前世的一点事后，居然懂这么多，你以前很厉害吗？”

祝爻有点好奇，一直憋到现在才问，既然这么厉害是不是就可以帮她找宗明盛，那她是不是就能下山去玩了。

“谈不上多厉害，一个普通人罢了。”

谢言知哪里不知道祝爻的算盘，“我要真那么厉害，那只青鸾会不知道？我会这么不出名吗？”

“……”

说的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

“……那不系呢，我查出他是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