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言昙道:“正是他。”
“你怎么与他有了联系?”武安侯疑惑道:“我记得这一代的武安侯并没有想走他们祖上路的想法。”
卫言昙说道:“咱们大庆的爵位,无特殊规定便是世袭五代,后降爵而袭一代一代直至爵位终了。”
“如今武安侯便是第五代了,若是按照这样,许世子袭爵也只能降侯爵为伯爵了,威远侯想着让许世子走科举的路,但许世子觉得当初自家侯府的爵位就是祖上靠着军功挣回来的,他说就没有走文臣的慧根,还是走祖上的路好。”
“父子俩因着这有了些矛盾,这不,许世子约我去宝香楼坐坐,怕是想诉诉苦,也想着问问我的想法。”
武安侯点了点头,道:“总归是别人的因果,你心里有成算就行。”
卫言昙道:“孩儿晓得的。”
等卫言昙走后,卫玖几人又吃了会儿,便叫下人将碗筷撤了。
武安侯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水,道:“一会儿我送你们母女俩去平兰府上,正好我也去北大营。”
平乐长公主道 :“你要进去看看吗?”
武安侯摇了摇头,道:“昨日已经见过心里有数了,便不去了。”
平乐长公主道:“也好,你便去北大营吧,中午可回来用饭 ?”
武安侯顿了顿,道:“若是无事便回来,若是有事情绊住了,我会提前让人传话。”
“行。”平乐长公主点点头。
三人又坐了会儿,便去了平兰长公主府。
马车刚到大门前,便有门房提前将东角门打开,好让马车进去。
中途又换了一次轿子,才算是到了前院的大厅。
平兰长公主早早的和荣驸马迎着了,见平乐长公主带着卫玖到了,平兰长公主欢欢喜喜的拉着平乐长公主进屋。
进屋后大家纷纷行礼。
荣梓挽着卫玖道:“走,咱俩先去西边的暖阁待会儿,等一会儿人来了咱们过来透着屏风先偷偷看看。”
“说什么呢。”平兰长公主没好气道:“没规矩。"
荣梓却不怕道:“母亲,若是那个什么季长渊长得让我瞧不上,就算再好我也是不要的。”
平兰长公主无奈的挥挥手,“快去暖阁吧,一会儿我叫丫鬟再后面设个屏风,你先看看行了吧,若是满意叫婆子给我递个话,我便叫你俩见一面,不满意再说行了吧。”
荣梓高高兴兴的拉着卫玖去了西暖阁。
等荣梓走后,平兰长公主才无奈的对平乐长公主道:“瞧瞧,都是小祖宗,都是当娘的债啊。”
平乐长公主抿嘴笑道:“得了吧,也就让你愁这些日子,等以后真的定亲了,便开始数着日子等她成亲那日,成亲了便从家走了,再也不能向以前一样日日腻在身边了,到时候可有你难受的。”
平乐长公主说道这儿,也叹一口,道:“可不就是债吗,怕她寻不到好亲事,又怕她成亲了受委屈。”
见平乐长公主似有所感,平兰长公主好笑道:“好了,本来是劝慰我呢,倒是惹得大姐跟着难受起来了,咱俩啊,今天可先别想这些呢,仔仔细细看看那季长渊才是。”
平乐长公主也跟着笑道:“正是这个理。”
刚说一会儿,就有下人来报,说是季长渊来了。
由着仆人将人引进来,平乐长公主定睛一看,心里赞道,是个好小子!
季长渊皮肤偏黑,肩宽窄腰,体型匀称,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兵营出来的小将军呢。
人来后,便规规矩矩的给平兰长公主与驸马行礼,平兰长公主笑着指了指平乐长公主的方向,道:“这是平乐长公主。”
季长渊想着果然如传言,平乐长公主与平兰长公主关系要好,转身规规矩矩的又给平乐长公主行礼。
昨晚琼林宴上太子对他多有关注,甚至都超过了前三甲,回来后自然也听了些酸话,同时也惹得有些人好奇为什么太子对自己竟是有几分看中,当然,也有些谄媚之辈,以为他有什么别的倚仗。
这些人虽然都被他打发了过去,但他心里也有些纳闷。
第二天又见平兰长公主府的人来请他,他心里便更疑惑了,路上听来请他的人说他有福气,他便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能有什么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