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断。”姜振从袖中掏出两张纸契,“这是云台村的村民被地主王天安威逼签了转让土地的字据,这张是王天安手中的。您看王天安的这一份,荒地二亩抵佃租20石,抵押给兴县赵洪。如果没猜错,这个赵洪应该就是赵家的人。”
“给我一观。”陈县令拿起字据细细看过,“赵洪是赵家的大儿子。”
“这第二张字据是我在来的路上,抓了一个跑腿的小厮得到的,怕打草惊蛇,我只拿了一张。但恐怕瞒不了多久。”姜振起身抱拳,“时不我待,村还有证人在等我,陈县令不若与我一同前往村?”
“自是。事不宜迟,我们何时动身?”
“您收拾一下,与家人告别。我们要去个几天,若是证据找的齐,我们直接从村动身前往布道司,我父亲曾说巡抚张琦为人中正,请他施以援手定能解决。”
陈县令握住姜振的手,晦暗的眼神此刻如烛火般明亮,“苍天有眼啊!这事了了,老夫就是死也无憾了。”
“老先生不要胡说”,姜振反握住陈县令的手,“天快亮了,我先去县衙牢房看看,若能疏通进去见到村长儿子最好,若不行也就罢了。巳时一刻我们在城门见。”
夏禾言捋完剧情,抬起酸涩的脖子就见公交车离着回家的车站越行越远。
“师傅!有人下车!”他冲到后车门高呼,公交车师傅打开车门,“谢谢师傅!”夏禾言快速跳下车,往家跑去。
呼——
果然是诸事不宜的一天。
差点坐过站。
夏禾言一路跑回家,在夏母的嗔怪中擦干了脸上的汗,笑嘻嘻的和父母吃完饭后,闪身回房。
天塌下来都拦不住我码字!
姜振离开陈家回到客栈。天蒙蒙亮,刘二打着呵欠打开门板开门,看到姜振回来,刘二一愣,他一下把姜振拉入店内,“您这是去哪了?”
姜振深色的眼眸静静看着刘二,刘二讪笑着松开抓着姜振衣袖的手,“客官,您这样看着我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你与陈县令有旧。”姜振语气肯定。
“陈县令是大官,我一个跑堂的哪能认识他啊?”
“那我换一个问题,你与赵家可是有仇?你说出来,我能帮你。”
“您说笑了,我这种小人物能和谁有仇有旧的。”
姜振看着刘二低垂的脑袋,沉声道,“你若想说,就去云台村找我吧。”
说罢径自上楼,换了身衣服离开。
兴县县衙
姜振坐在县衙旁的一家面馆里,观察着周围。
“客官,您的素面好了。”
姜振付了钱,挑起一筷子面,就着氤氲的热气看着县衙。
依旧大门紧闭。
待热气散尽,姜振将面送入口中,复又挑起一筷子,待温热再入口。
正吃着,一个身着粗布衣服的壮汉走近坐下。
“老板,一碗素面。”壮汉扬声道。
“好嘞。”
壮汉盯着姜振上下打量,姜振不动,装作胆小的样子。
“就是你要去牢房?”壮汉看着姜振瑟缩的样子,认为对方不足为据。
“是,是我。”
“牢里有你什么人?”
“我妻弟。”
壮汉笑了一声,回忆着最近抓进来的人,“长什么样?”
“个子不高,有点黑。哦,腰上,他腰上有块疤。”
壮汉啧了一声,“净说些没用的。”
“算了,谁让我最近手头紧,半两银子,我带你进去。”
姜振瑟缩着身体,语气犹豫,“半两,太多了,少点行吗?我就进去说几句话。”
“一两。”
见他犹豫,壮汉加价,“二两。”
姜振忙从腰上掏出碎银,三颗碎银散落在桌上,壮汉眼疾手快的收到袖口里,“早这样不就行了。”
姜振讨好的笑笑。
“您的素面好了。”
壮汉示意姜振付钱,他大口嗦面,“吃完了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