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西里斯翻了翻眼珠,“要不是我舍身相救,安德鲁就真去见梅林了。”
“那是因为你自己逞英雄。”埃琳诺丝毫没有动摇,“那种情况本就应该撤退,而你,带着一个新人,居然头脑发热直接冲上去了。”
“你只是嫉妒我能在战场上战斗。”西里斯冷笑一声,抱着手睨着埃琳诺,“布莱恩和邓布利多有秘密任务,却瞒着你不让你知道——”
“我只是对要来照顾你感到不快。”埃琳诺打断了西里斯的话,“要不是邓布利多的委托,我可不想住和你待在一起。还住在你这个这个腐朽、压抑的房子里。”
太戳心了吧,妈妈!莉丝安在心里呐喊,她的脑袋不停地在两个人之间转动着。
西里斯也确实被这话精准打击了,他猛地跳起来,用那只还算完好的腿立着,“怎么,埃琳诺,来打一架吧。”
莉丝安赶紧冲过去把他扶回到沙发上,“哎呀,可是我们三个人都不会做饭,克利切在霍格沃茨呢,这个假期怎么办呢?”
“黛比每天会过来帮忙的。”埃琳诺说着轻蔑地看了一眼西里斯,“我们家的家养小精灵可不会满脑子想着主人去死。”
西里斯阴沉着脸,“那是因为你没有在这样一个家里生活十几年。你没有一个对自己的家养小精灵天天灌输纯血至上、泥巴种的妈妈。”
“别说了!”在战争再次升级前,莉丝安大喊着打断了他们两个,“和平一点!你们是战友!”
“习惯吧,莉丝安。”乔治笑着说,“你不在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发生很多次了。”
“爸爸还在加班吗?”莉丝安转移了话题。
“这个假期他不回来。”埃琳诺冷硬地说,莉丝安的脑子里拉响了警报:吵架了,吵架了,一定吵架了。
她似乎换了个不太妙的话题。
见她慌乱转着眼珠的模样,弗雷德哈哈大笑,“而且这个假期你还得住在这里。”
“为什么?”
“刚刚你没听见吗,因为我接受邓布利多委托,要照顾伤员。”埃琳诺烦躁地说。
莉丝安又闭嘴了。
弗雷德和乔治瘫在旁边椅子上捂着嘴笑得块晕过去了。她不满地瞪着他们,人总是会找可以欺负的人发脾气的。
又有人进来了,竟然是许久没见的安德鲁。他的左手用一条布吊在脖子上,耳边到脖子有一条很长的伤口,敷着厚厚的魔药。看上去非常惨烈,简直和西里斯不相上下。
“安德鲁!你也在这里吗?”莉丝安惊讶地看着他,急忙走过去。
“你好,莉丝安,见到你真高兴。”安德鲁微笑着说。
“你的伤——”
莉丝安的话被打断了,弗雷德跳了起来,冲过来对安德鲁伸出手,非常热情,“嘿,安德鲁!可真是好久不见!”他一边说一边把他推到自己那张扶手椅上,还给他倒了茶。
弗雷德转身拉着莉丝安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手紧紧搂住她的肩膀,她动了动,完全挣不开。
“好久不见,弗雷德。”安德鲁温和地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现在感觉怎么样?”埃琳诺问。
“好多了,剜骨的痛感消退不少。麻烦你了,埃琳诺。”安德鲁说。
“不客气。走吧,可以吃晚饭了。”埃琳诺领头走出了客厅。
“完了,兄弟。”乔治幸灾乐祸地说,“这里竟然还住了个人,而且还是加里。”
“我以为你们都知道呢。”莉丝安说。
“我们下午刚来,那时候加里可没出现。”
“他们两个看上去可真是吓人。”莉丝安叹息着说,“面对食死徒的危险性实在太大了。”
“啊,没错!”弗雷德的语气简直夸张得不可思议,“真是不错呀,加里!”
晚饭后,埃琳诺把给安德鲁的伤情详细告知了莉丝安,她打算让莉丝安给安德鲁治疗。
“这是个很不错的练手机会,要是你想,布莱克也给你一起练习。”埃琳诺说。
“妈妈,小点声。”安德鲁和西里斯都在旁边,她实在有些脸红。
“没关系,莉丝安,”安德鲁笑着说,“能够给你练习是我的荣幸。我相信你能做得很好。”
“谢谢。”莉丝安对他笑笑。
他脸上的伤口很深,还带着一股奇怪的灼烧过的黑糖味道,夹杂一些酸味,边缘发黑发亮,真有趣的伤口。
莉丝安看得很认真,直直盯着他,手里轻轻碰了碰伤口边的血迹,举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
他说有剜骨般的疼痛,这一定是蜂灼咒,名字很可爱,实际却是一道伤害力极强的黑魔法。
弗雷德在旁边不停咂嘴,狠狠瞪着安德鲁,咬着牙小声说:“看到了吗,他脸红了,乔治。”
“当然。”乔治面无表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