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了皇上,言将军才仰头看皇上,只看一眼,两人相对的时候,言将军再次低头,颤抖之声改铿锵有力的官腔:
“皇上,臣还有事禀报。”
“你说吧~”
“这——”言将军扫视旁边未退的几只“螃蟹”。
皇上遣散众人,言将军才将元折一事上报,皇上以为是什么事呢,直接漠视:
“朕可以告诉卿,皇叔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言侍卫负全责。”
散朝。
大街上,言将军低调骂街,手脚并用:
“你个小王八羔子。”
“死罪,死罪,你怎么不来个株连九族呢!小兔崽子,没了你爷爷,看谁愿意守边防!”
圭禾走在后面,看见狰狞的老爷,禁声:老爷够能忍,少主的疯没有得到老爷癫的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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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跪着的是些什么人?”
之之翻阅档案,逐个报他们的名字、官职、家室、养了几只猫几只狗等等。
“够了,要共同点!”
之之将资料前前后后,翻找对比:“他们的履历上都有去边城生活过两年。”
“好像是王爷的指令。”
元然脑子开窍了,当政期间,灵光的时候不只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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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元折才到京,他在城门底下,望及城垣上来往的守卫,苦不堪言。
已没有皇兄迎送他的身影。
故人已故,寒蝉若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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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现在有多少人马?收拢了几座城?”
“老王,大宝小宝一直哭,这可怎么办啊?”
三王爷来到一位友人家中喝茶,茶还未品上一口,话音就被一位妇人打断。
“欸!正商量事呢。”
“你来干嘛?你有何用,就知道生事端,孩子吵吵都解决不了,走走走。”王卿赶走抱着孩子贸然进来的女人,不好意思地说:
“鄙人新过门的小媳妇,王爷别见怪。”
就此转移了话题:
“啊,对了,鄙人的两小儿,就是刚刚哭喊的那两个。”
“哎哟,年过半百,可不经折腾了,该享天伦之乐了。”
“他们十月初十的周岁,王爷!可要给个面子,来参加噢!”
当年的官僚,已成普通商贾,旧势力遁散得差不多了。
偌大个京城竟没有一处,元折的落脚之地。看来要么从长计议,要么手起刀落。
元折一出好友家,就被元然派来的卫兵请入宫。
王卿见状躲到门板后面,摸摸丰满的下颌:不过说真的,他怎么一点不见年纪,容颜依旧。要是像他那样,还是可以快活个半辈子。
想到这王卿激起一股冷汗,像树墩子一样轻脚奔向家里。
路上,迎面碰头言将军,相隔几米远,两人好不默契地笑笑,元折对他说:“多谢。”
言将军拱手:“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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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宫。
元然:“您来干什么?”
元折:“好然儿,孤只是想要先帝的一张画而已。”
“朕寄给您不就行了。”
“好像对哎。”元折无所谓地在清心宫乱转,挂着的,没有他想要的画,他在陈列架上翻找,一一打开来瞧,翻不到他亲手为元清画的丹青,竟有些开心,真想开元清的棺,看看他是不是将它们带入一同入眠。
想到这元折就气愤。
“砰——”没用的画卷木盒被用力地推进去,撞到墙壁。
“您轻点!别弄得咚咚响!”
元折突然眼神飘忽,做禁声的动作。元然: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谁吵?
他们来到了寝殿。
他还未曾见过他的九弟。
果然,让人讨厌。
“你干嘛!”元然挥开元折不安分的手。
元折像是看透了元然的心思一样,“然儿,我的孩子,他可真不像他哥,除了嘴巴。”
“快快出去,您在胡说什么,没有朕的命令,你不准再进这个寝殿。”
元折,元然生父。元折,本该胎死腹中的野种,本该夭折的皇室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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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赶走元折,独自陪在元心身边。
天渐渐黑下来。
皇上:“好不容易,马上就亲政了,真正的父亲?可得感谢了,怎么这么好呢?朕与你非血脉。”
“顾怀,不元心,真有意思,你的身份不假,朕的身份却是假的,假二代都没人指点,更是现在谁敢质疑?”
“元心,你不要他了吗?朕陪你演,演到眼里只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