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凌霄派之巅,云雾缭绕,宛若仙境。山峦起伏,层林尽染,百鸟啼鸣,回荡于山谷之间。古木参天,枝叶繁茂,遮蔽天日,仅留斑驳光影,洒落于青石小径。
山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与湿气,令人心旷神怡。溪流潺潺,自山顶至山脚,如玉带环绕,清澈见底,细鳞游弋其中,好不快活。
太和殿隐于半山腰,古朴典雅,飞檐斗拱,红墙黛瓦,掩映于翠竹丛中。门前石阶上,青苔点点,显露岁月痕迹;两旁灯笼高挂,随风摇曳,添得几分神秘气息。门内弟子或而挥剑于院中,或而采药于林间,或而弄琴于石上,各得其乐,各得其所。时而传来钟磬之声,悠扬深远,令人心醉神迷。
就在这时陆寒松穿上了衣服来到了大殿,陈舟已经在此等候多时,见到陆寒松过来便走上前于是便问能否去祭拜一下他的师傅南宫离愁。陆寒松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当初自己明明答应了师傅要找到灭门的凶手,可是如今没有找到师傅的遗骸自己没有脸面去见他。
就在此时温璟走上前来告诉陆寒松灵霄派的玉清长老召陆寒松询问下山后发生的一些事情,这位长老便是除了掌门南宫离愁外唯一一位称得上长辈的人了。此人名为褚玉清,是南宫离愁的师弟,也是现玉玄子的徒弟,但是由于当初玉玄子把掌门之位传授给了南宫离愁后,玉清长老心有不甘,明明修为在师兄之上可是师傅没有传位给自己,后来一气之下便离开了忆西峰游历去了。
当初灵霄派惨遭横祸门内弟子拼死抵抗却是血流成河、哀鸿遍野,褚玉清没有在灵霄派便逃此一劫。可是毕竟是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家,在得知师兄惨遭横祸之后便回到了斑驳的灵霄派。在一同大师兄温璟重建门派后一直在后山隐居不问世事,门内事宜全部交由温璟打理。此番如此着急召陆寒松前去定是因为门中事务或与南宫离愁有关之事。温璟作为大师兄,此刻站出来转达长老之意,既是代师传话,也是对陆寒松的一种提醒与关怀。陆寒松听闻之后,心中虽有万般不愿面对师傅的遗骸未寻之事,但知晓逃避非长久之计,只得硬着头皮应下。他向陈舟抱拳一礼,言道:“请稍待片刻,容我去见过玉清长老后,再议祭拜之事。”
言罢,陆寒松跟随温璟穿过斑驳的古道,步入后山深处。一路上,松涛阵阵,似是故人低语,又似岁月叹息,每一步都踏在了回忆之上。温璟见状,轻声开导:“寒松,你我皆知师父性情宽厚,他若在天之灵,最希望见到的莫过于我们能继承其志,护派安民。至于那未竟之事,需从长计议,不急于一时。”
陆寒松闻言,心中稍安,点头称是。二人行至一处幽静小院,门前竹影婆娑,清风自来,带着淡淡的竹香与岁月的沉静。温璟停下脚步,示意陆寒松自行进入,自己则在外守护,给予二人间应有的私密与尊重。
陆寒松深吸一口气,推开院门,只见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正背对着他,手持羽扇,轻摇之间,仿佛能扇动四周灵气,使之环绕周身。这便是玉清长老褚玉清,虽年岁已高,但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师风范。
“弟子陆寒松,拜见玉清长老。”陆寒松跪地行礼,声音虽稳,内心却波动难平。
褚玉清缓缓转身,目光如炬,却不失温和,他上下打量了陆寒松几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既有对晚辈的慈爱,也有对过往遗憾的感慨。“起来吧,孩子。你的事,我已听闻。今日唤你来,一是想问问你下山后的遭遇,二来,也是想谈谈关于你师傅的事情。”
陆寒松起身站立,恭敬答道:“弟子下山后,历经艰险,幸得友人相助,方能保全性命。至于师傅之事,弟子时刻不敢忘怀,只是……”言语间,他的眼神略显黯淡,显然对未能找到南宫离愁的遗骸感到自责。
褚玉清叹了口气,挥手示意陆寒松坐下,自己也在对面盘腿而坐。“寒松啊,你的心思我理解。但你要知道,修行之路漫长且艰难,何况那些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不是每一桩仇都能即刻得报。重要的是,我们要活在阳光下,为了那些逝去的生命,也为了我们自己。你师傅若在,他更希望看到的是我们灵霄派的复兴,而不是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中无法自拔。无论是什么时候你都不要动摇你原本修道的初心,我问问你,当年你拜师之时跪在师祖面前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弟子日后定不负师傅所望,恪守师德、勤勉修行。愿以毕生之力,传承师门之学问,弘扬师傅之道义,锄奸扶弱,无愧天地。”陆寒松原原本本的把自己拜师之时说出的誓言复述了出来,当年自己不过五岁,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段话如同烙印一般刻在心中久久不能抹去。
陆寒松说到这里,褚玉清顿了顿,继续道:“至于灭门凶手,我也会派人暗中寻找,但你也要做好准备,可能永远找不到。那时,你该如何自处?”
陆寒松闻言,沉默良久,最终抬头,眼中已有坚定之色。“长老教诲,弟子铭记于心。若真有那一日,弟子会将师傅的精神传承下去,让灵霄派的光芒照亮更多黑暗之地,苍生安宁、矢志报国,定会为百姓寻得真正的家国永安。”
褚玉清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有此心志,你师傅在天之灵也可安息了。从今往后,你不仅要修炼自己的功法,更要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心中充满慈悲之心的人。报仇之事我也会帮忙查找,奈何现在没有什么线索,等有了线索你和同门的师兄弟再一同调查吧。”
玉清长老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温暖了陆寒松的心田。他深知,这份责任不仅关乎个人恩怨,更关系到整个灵霄派的未来与百姓的福祉。他恭敬地向长老行了一礼,转身步出竹屋,心中已有了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