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一总觉得发生在陆寒松身上的事情不是巧合就能够解释清楚的,没有人能够倒霉成这样,一个不问世事专心修道的小徒弟会被不知身份的神秘人追杀。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不对,陈舟转念一想:什么叫不知身份,陆寒松是被收养的,那么他的父母是谁,为什么会被追杀,那些黑衣人极有可能就是他父母的仇人。可是他们究竟是谁,这一切与南宫离愁手里的那把钥匙有什么关联,陈舟暂时想不明白他也不敢再往下去想。
陈舟自小在官场长大,看见父亲与在朝为官的大人暗中周旋他夜是耳濡目染学会了分析事情的发展,陈舟心底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那么之前的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无了大师曾经嘱托过他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要是不仅仅指南宫离愁呢。陈舟总是觉得这一切都都有一双手在暗中推波助澜,但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一切要是发生后如何劝阻陆寒松放下,可是血海深仇又如何放下呢?陈舟开不了口,也没办法开口。
“陆兄,你从未想过要查探一下自己的身世吗?”陈舟忍不住问道。
陆寒松微微一愣,随即苦笑道:“其实我也想过,但师父总是避而不谈,我也无从问起。”
陈舟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盘算,如果陆寒松的身世真的涉及到江湖恩怨,那么这场追杀恐怕只是开始。他必须帮助陆寒松找到真相,才能避免更大的危险。
晨曦初破,天光渐明。昔日熊熊燃烧的篝火,此刻已化作一堆余烬,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温暖与欢愉。那曾经跳跃的火焰,如今已被晨露轻轻打湿,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与光芒。
微风轻拂,余烬之中偶尔闪烁出几点微弱的火星,却如同夜空中最后的星辰,即将消逝。周围的草木被夜火烤得微微弯曲,却也在这清晨的阳光下,慢慢舒展开来,仿佛在告别昨夜的热烈,迎接新的生机。
远处,山间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了苍翠的山峦和层叠的林木。鸟儿开始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为这宁静的早晨增添了几分生气。而那熄灭的篝火,就像是一幅画卷中的一抹淡墨,虽然不再炽热,却依然散发着淡淡的余温,让人感受到它存在过的痕迹。
“我们去通天峰之前还是先回一趟灵霄派行吗,你之前不是说你师傅一直想看碧海潮声这套剑法吗,正好我在你身边能够同你一起见到师傅,顺便祭拜一下他老人家。”陈舟对陆寒松说,陆寒松突然感到意外,“我们不是得到消息说通天峰不是有关于凌霄派灭门的真相吗为什么不能先去?”“寒松,你有没有想过这所有的一切似乎与你的身世有关,你师傅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在那里捡到你的。”“没有,自我有印象开始师傅就闭口不谈见到我的事情。其实小时候也羡慕别人有父母,但是同们的师兄也有很多人都是孤儿,我早就习惯了”陆寒松说完便对着陈舟微微一笑。
但是陈舟能够看出陆寒松的笑是那么的牵强,陈舟略显一阵心酸,自己虽从小母亲病故,但好歹由父亲在关照自己,自己从未想过无父无母的陆寒松有多难过,但是今日陆寒松此番话让自己深刻地意识到了他在整个事情当中是一名无辜的孩童,自幼未能见过父母这本就是人生所谓一大憾事,他不明白自己的父母因何缘故抛弃他。陆寒松从未怪过父母,他只当是有难言之隐的苦衷无法继续抚养他,他也从未去寻找他们。想到这里陈舟不再往下想去了。
正是夜深沉,月引云间愁。梦啼妆泪思往事,旧情难留断肠时。陈舟没有把话继续往下说,之时静静看着陆寒松的反应,他没有表现出难过,反而点了点头,陈舟一看这样连忙道歉,“无妨,我都习惯了。再说灵霄派门内弟子大多都是掌门收养的,也从未有人谈及此事,这件事情旧相识大家平常人尽皆知的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也不在意,你不必道歉。”
陈舟决定先从陆寒松的师父入手,看看能否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两人商量后,决定第二天便前往灵霄派一探究竟。
月映窗柩影独孤,风啸天涯路难平。前程未卜心飘絮,何处孤舟任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