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她在喃喃自语,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约莫是在数星星。
沈长风为她将一缕湿发捋到耳后,指腹从粉白的耳廓游离而过,拇指最后停在耳窝后,这是一个很方便让她仰脸的动作。
他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就在他的胸膛之上,扑通扑通,像在互相应和,他就着皎洁月色打量她的睡颜,她脸上泛着粉霞,嘴角带着点笑意。
沈长风轻轻抚上她梨涡的位置,忽然很想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自己会出现在她的梦里吗?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林媚珠忽然轻轻握上他的拇指,暖意贴着掌心荡荡漾漾地传到他的心里。
本已可以无火自焚,这下可是火上浇油。
沈长风轻一用力,将她的脸扳回些,重重吻上她的唇。
林媚珠的梦被大月退根咅阝突兀的温热打断,睁眼一看,沈长风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她伸手去推他,“痱子,痱子,身上有痱子。”
沈长风指腹研磨着她的耳垂,温柔地舔|开她的辰口缝,“嗯,痱子,会传染给我,不会传染给别人。”他惩罚性地轻咬着她的舌小大,才安着不让她走,“是吧?”
林媚珠早知道瞒不住,也不去争辩。她被纠缠地呼吸不畅,将唯一还算自由的月退往上顶,要将人抵开。
沈长风扯了扯嘴角,就势握住了她的月桼窝。
她的后颈被稳稳托着往上,沈长风另一手捧着她的半张脸,吻得很深,像是要将这两日对她不闻不问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夫人什么时候回府?”
他心中又有些失衡,她还要怎么样?自己挣扎了这么久最后还是拉下面子来接她了,可她呢?根本没有收拾行囊,实在可恶。
“夫人怎么不说话?”
林媚珠根本没有回话的机会,她能在间隙里找到呼吸的机会已是不易,听到这样问心里窝着的火气上涌,撕咬了一口他的唇珠。
哪知沈长风下意识的反应竟不是退,他卷口中的腥味深深送入她的喉咙。这股泼辣劲反而让他更加难耐起来,他将她的手搭上自己颈,紧紧抱着她,喃喃道:“夫人……夫人……”
“夫人”二字实在缠绵悱恻至极,初嚼是敬称的酸涩规矩,待含得化开,舌尖齿缝都泛滥着甜意。
夫人,夫人,是我的夫人。
沈长风高挺的鼻梁摩挲着她下颌与颈侧交接处的肌肤,热到发烫的气 自心扑到耳郭,激得她禁不住弓起了脊北月。
他伸出手,为她理顺额间湿发,也给她平息的时间。
“世子先回去,妾再在这儿待上几日。”
沈长风想,她可真是比某些男人还无情,率不满道:“为何?”
“河南道水患严重,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妾身想在这儿为她们祈福。”
“在王府一样可以祈福。”沈长风直接戳穿她的借口,“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指的是那日他与苏沁雪叙话的事,他直觉她是吃味,他本也觉得这件事没有解释的必要,但见她似乎这次确实有了脾气,也就多说了几句:“她是我兄弟的妻子,按照辈分,我该叫她一声大嫂。”
“世子多想了,没有别的原因。”
沈长风定定看着她,见她不像在开玩笑,态度也坚定得很,不由得动了小怒,用了点劲儿,咬着牙道:“过完节旁人散了去,你自个儿待着不会无聊?”
“不会。”
“就不想有人陪你吗?”
“不想。”
沈长风微微退开,往下看了眼。
“说谎,明明很想。”
林媚珠气得脸红,来来去去折磨,偏生这人不让她走,她心里也憋着一股劲儿,硬是咬紧牙关不肯说一句服软的话。
子夜时分,天气又闷热起来。
沈长风也是满身的汗,决定换一种策略:“有人给你捎了信。”
他感觉到身前人似乎愣了一下,抬眼向他望来。
沈长风顺理成章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语气轻挑:“是你的旧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