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匆匆回了酒店万嘉旅就忙不迭地把外套脱了,“纪老师,风吹得我肚子都疼,你快,快给我揉揉。”
“那,那我给你烧点热水,”纪榆说着就要去卫生间接水。
“不要,”万嘉旅从身后抱着他,镜子里清晰可见的两人,纪榆正偏头垂眸看他,“纪老师,你给我洗澡啊。”
“诶你什么表情啊,你...”万嘉旅看见镜子里的纪榆耳朵连着脸都好像要烫起来了,“你不行,你说好了的。”
“那...”纪榆窘迫地说,“关,关灯洗,行,行吗?”
“关灯洗?那你看得见我啊,不是,你不想看看我吗?”万嘉旅从他的胳膊窝下面钻前面来,“纪老师,不是,你是不是想趁着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的你对我乱摸啊,你可正经一点,我没那意思啊,你别乱来。”
“万嘉旅,”纪榆低着头看他,脸却更红了,“你,你是不是谈过很多恋爱?”
“都一些朋友,情感交流一下,”万嘉旅说,“我跟你说我没谈,我这么有钱,这么帅,我说我没谈你信吗。”
纪榆也说不出来了。
但是眼睛里似乎有点儿...幽怨?
万嘉旅看着他的眼睛,张了张嘴有点骗不出口,只说,“可能,可能我这人不行,除了帅跟有钱,也没别的东西了所以,我那些...不能算。”
“没有。”纪榆这次说话却似截铁。
“回答什么呢,没听懂,”万嘉旅一抬眉,“醋呢?纪老师吃我的醋呢?”
“也...没有。”纪榆说。
“诶,我发现纪老师好像,有点儿醋性挺大那意思啊。”万嘉旅圈着他的腰,把下巴扣在他的胸口,“看不出来啊。”
纪榆手上的水龙头早就已经灌满了开水壶,他的手就还楞在那里,万嘉旅扯了一下把他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抱我。”
“我不知道,”纪榆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醋。”
“是不是吃醋你不知道?”万嘉旅问,“你现在想什么呢?”
“我想,应该怎么样能比得上前辈们。”
“你的前辈要是牛逼,现在没你的位置。”万嘉旅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大方方的啊纪老师。”
“还有,”万嘉旅有点儿犹豫地说,“我没谈过男朋友,我...”
“目前只有你一个男朋友。”万嘉旅低着头,“女朋友的话,唉…以后恐怕也有点难了。”
纪榆按灭了手边的灯,外面只有一盏阅读灯,隐隐地有些光亮,什么都看不清楚。浴室的水龙头被打开,纪榆伸着手去摸水的温度,他把球衣放在一边,穿球衣的人有些不耐烦,将袜子跟裤子扔在了地板上。
三棱一样的浴室里只能略微有点儿光亮,花洒淋在头上,纪榆伸手接住了黏滑的洗发水,他给万嘉旅洗着头发,万嘉旅眯着眼睛,唔了一声,纪榆给他冲着眼睛,室内狭小拥挤,碰到瓷砖都是冷冰冰的。
泡沫顺着脸颊到锁骨,热腾腾的水汽里他们连排气开关都没开,万嘉旅扶着纪榆的手抱着自己,少年的肩胛骨消瘦又漂亮,纪榆的手指像个一丝不苟的搓澡工一点点地给万嘉旅洗澡。
他单膝跪在地上,扶着万嘉旅的脚踩在自己的膝盖上,连小腿都仔细的用沐浴露抹匀洗净。身份差好像让这件事变得合理,看着面前的人宽阔的肩膀低头给他洗脚的时候万嘉旅觉得他也不过如此。
但是这个轻视的念头才上来的时候他怎么就觉得有点不爽自己?
海盐味在热水里面一层一层地刺激人的嗅觉。
“纪老师,你...你他妈你怎么不去干搓澡工,”万嘉旅伏在他的肩膀,他的t恤已经被打湿,裤子都能黏在他身上,“我让你洗澡,你还真...洗澡?而且你...我都觉得你是不是要拿镊子给我翻开洗一洗?”
“要镊子吗?”他的口气有点正经,但是又太哑了,他低着头扶着,他说,“不太好洗。”
我日,这反应万嘉旅好像更来劲儿。
光看他的表情都猜不到他的做什么。
尤其是他反差的行为跟现在这嗓子,沙哑得都有点让人觉得性感了。
“你...”万嘉旅动弹也动弹不了,他也有无奈的时候,他拧着眉,“你...你可以重一点...不用这么...慈爱的对待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