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相比于凌于清的全能,阮宁几乎可以说是什么都不会,甚至连围裙,都是正切着菜的凌于清眼底含笑地帮他系好的。
“怎么突然想学做菜?”凌于清问。
阮宁看了眼凌于清身上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小兔子围裙,不免翘了翘嘴角,又矜持地压下了一点,只因这是他给凌于清买的,“怕你太辛苦。”
其实不是。
是窝在沙发里,看着丈夫做饭的小男生觉得,自己有一点点无聊……需要人陪。
阮宁知道自己很粘人,但那又怎么样,凌于清就是很爱他。
被幸福包围的阮宁勤勤恳恳的凑在凌于清身旁,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刀柄,动作娴熟地切着菜,好奇的想要自己也试一试,却被害怕他受伤的男人搂腰,按在了怀里,眼睁睁看着菜被他切好。
“你……”阮宁欲言又止。
凌于清眼中带着笑意看他,从他的视角里,能够看到少年纤长的睫毛和微翘的鼻尖,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少年抬起头,轻哼了声,表示自己在生气,最后却先笑了出来。
“好吧好吧,我勉强原谅你了。”嗓音温吞又软绵,带着些臭屁。
哪怕不用人配合,阮宁都能自己演完一场跌宕起伏的情景剧。
可爱得凌于清想亲,而他也确实亲了下去。
唇与唇相贴的瞬间,阮宁瞳孔微微放大,像是没有想到男人会真的吻上来。
随后颤着漆黑的睫羽,慢慢闭上眼。
阮宁细白的手指一点点抓紧凌于清身上可爱的小兔子围裙,唇缝微微张开,甚至不用凌于清主动做什么,软嫩的舌尖便像打开了蚌壳的蚌,探出,被人轻吮了下。
阮宁丝毫反抗的情绪都没有,只闭着眼睛,被丈夫吻着。
哪怕凌于清有时吻弄得太过过分,也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张开嘴巴,被人吮着湿粉的舌尖,不躲也不逃。
呼吸交缠。
阮宁身上的香气涌入凌于清的鼻腔,令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压抑的欲|望。
在阮宁看不到的角落,无数黑雾蔓延在这套房子内,肆无忌惮地掠夺所有阮宁生活的痕迹。
凌于清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篡改了阮宁的记忆,稍稍进行修饰,让少年以为此刻的时间,是他与“时一惊”婚后的第一年,便得到了少年全部的爱。
——炙热、包容、温暖。
这让凌于清怎么能不嫉妒。
偏偏他在最开始的时候,卑劣的用“林闲”这个名字,顶替了阮宁记忆里的“时一惊”,导致“凌于清”这个名字,彻底在少年的记忆里被抹消。
心脏像是被撕扯成两半,让凌于清连呼吸,都一扯一扯的疼。
他吻着阮宁,在阮宁即将呼吸不过来时,维持着“林闲”的温柔,稍稍退开了些,唇轻蹭着少年白软的脸颊,呢喃着,“老婆爱我吗?”
好像只有得到了阮宁确切的回答,才能让凌于清在这个由他一手打造的虚假丈夫身份里,得到一丝安抚。
“爱、爱的……”
阮宁眼尾有些红,一点点吸着气,原本粉润的唇瓣如今被丈夫亲吻得嫣红,没有来得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唇缝溢出,白皙的下巴上晶莹一片。
他细白的手指还抓在凌于清胸口处的围裙上,虽然不明白丈夫为什么要问他爱不爱他,还是一声声,软着嗓音地回答“爱”。
很乖。
乖到凌于清漆黑的眸子中充斥着妒忌,理智一边告诉他,现如今他才是阮宁的丈夫,一边又清楚的知道,阮宁口中的“爱”,是对曾同他共用一具身体的弟弟说的。
“是吗?”
凌于清的理智岌岌可危,甚至快连表面的温和都伪装不了,怕被阮宁看出什么,他低下头,重新吻了上去。
“唔……”阮宁眼底闪烁着泪花。
却没有躲,哪怕被吻得舌根发酸,也只是蜷了蜷指尖,将凌于清身上的围裙抓得更紧了些。
门外,当时一惊沉着脸推门进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察觉到声响的凌于清抬眸看向时一惊,手却抬着阮宁的下巴,吻得更深了些,“老婆……”凌于清轻轻喊道。
阮宁快要呼吸不过来,眼前模糊一片,却还是本能地回应了一声,鼻音轻软得可怜。
时一惊身上昨日被凌于清弄出来的伤口,还隐隐泛着疼。
他僵在原地,怔怔地望着。